到了晌午,陈氏医馆的人散去不少,陈壶在柜台拨着算盘。
一抬头,就看到两个年轻男子相互搀扶着走来,踏上台阶时,其中一个忽然软身跌了下去。
陈壶晃眼看到,那人腰上全是血,面色苍白无血色,他顿时吓得一激灵,急忙从柜台出来,去查看情况。
可别死在他医馆门口,晦气得很……
好在那人只是晕了过去,只是看那血量,受伤不轻,陈壶急忙安排伙计把人拖到后院去。
凌寒舟换好衣服从偏僻的小房间出来,恰好撞见伙计拖着一个血人进来,一旁,还有个白衣男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十一看到凌寒舟时,狠狠惊了一下。
他们盯凌家盯了有一阵,自然认得出凌寒舟,只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只是打个照面,凌寒舟就被陈壶拽走,“公子,你要的药已经给你抓好了。”
原来是买药,十一收回目光,打消了心中疑虑。
凌寒舟要走,但陈壶叫他多留一会儿,刚才那个人伤得很重,想让他出手。
凌寒舟瞥了他一眼,“应该是刀伤,清洗伤口再上点药就行,问题不大。”
“啊?”陈壶茫然地看着他离开。
流了那么多血,问题真的不大吗?
他亲自带了个大夫去瞧,事实证明,问题真的不大。
没一会儿,十九就醒过来了。
想到小主子之前吩咐的事,他第一句就问:“掌柜,你们这里,可是有一位戴面具的大夫?”
陈壶愣了愣。
这面具大夫有那么大的名气吗?怎么最近总有人问他?
“呵呵,有是有,不过是来打杂的。”
“哦。”耿直的十九信了。
十一疑惑问:“打杂为何要戴面具?”
十九反应过来,也看向陈壶,“对啊,为何?”
对于面具大夫的奇怪之处,医馆里有一套统一的说辞,就是那位大夫以前不幸被大火烧伤了脸,才不得不以面具示人。
十一皱起眉头,“那他……医术如何?”
“一般般。”
“不是治牲口的?”
一句治牲口,让陈壶提起了警惕,胡乱答了两句就溜了,再问,什么都不肯再说。
而医馆里的其余人,对面具大夫的评价是:怪人、不清楚、医术不错、很难请。
“医术不错,且很难请?”十一喃喃自语。
主子来问过,得到的回答却是治牲口的,来医馆打下手是为养家糊口,明显前后矛盾,定是有人撒谎了。
那到底是谁在说假话,为何说假话?
十一心中有太多疑惑,却只能暂时藏在心里。
……
凌寒舟其实早就想脱身,可医馆实在太忙,一忙就到了晌午,为了赶紧回去,他连午饭都没吃。
也不知道他们吃了没有。
凌寒舟在路上买了几个包子,急匆匆出了城。
这会儿城门外不如正午那会儿热闹,许多人买卖完就赶回家吃饭。
因为人少,凌寒舟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两人。
云泽趴在拂云腿上睡着了,乖巧得很。
“娘子,我来晚了。”
“东西卖完了吗?”拂云小声问。
“卖了三百多文,豺肉不好吃,卖不起价,等这么久,饿坏了吧?我给你们带了包子。”凌寒舟打开手上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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