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孩子出事,凌寒舟急忙打水洗手,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急忙拿起医药箱跟着李宏彦去。
拂云也着急,叮嘱凌景和云泽在家不许乱跑,拎了攒下的那提篮鸡蛋,又揪了只大肥兔子,跟去了李宏彦家。
并未听到孩子的哭声。
倒是后院花园传来说话的声音,还伴着笑声。
杨柳儿和宏彦娘在院子里说着什么。
李宏彦大步上前,“娘?”
“哎呀,误会了,误会了。”宏彦娘笑眯眯地说,“天热给孩子包得太厚,她热了才不停哭的,多亏了柳儿。”
“穿、穿多了?”李宏彦表情有些皲裂,同时也有那么一点尴尬,“娘,这种事,你应该知道才对。”
因为这种事,跑去麻烦人家,闹了个乌龙,实在让人很不好意思。
杨柳儿捂着嘴笑了笑,“我俩正在说这事呢,伯母说,你们兄妹几个都是秋冬生的,一落地就给包得厚厚的,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这个。”
“是啊。”宏彦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亏得柳儿说了我才知道,还麻烦寒舟和翠花白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
“无妨,孩子没事就好。”凌寒舟松了一口气。
拂云递上鸡蛋和兔子,宏彦娘惊恐地摆手,“麻烦你们已然亏欠了,怎能收你们的东西?”
“这可不是给你们的,是给月子婆的,家里刚好攒得有,不然还得挨家挨户去搜罗。”拂云对萧盼的感情说不上多好,但也算不得差。
再者,都是一个村里,不管是哪家有点事,她都该送点心意。
“这么说,大娘倒是不好拒绝了。”宏彦娘收了东西,立马又安排,叫他们留下来吃饭。
“饭不急,等孩子满月了,我们一定来吃。”拂云笑眯眯地拉着宏彦娘的手,和气得跟一家人似的。
凌寒舟忽然想,若他娘还活着,这婆媳俩,应该会处得很好。
想到逝去的亲人,心里头忽然闷闷的。
悄然摸了摸胸口,以往堵心的仇恨,不知何时抽离了胸膛。
现在,他只想妻子孩子过得好,然后好好地将凌家医术传下去。
女人聊起天来很神奇。
一个说要留吃饭,却不去做,一个说不吃了,却不走。
等了一会儿,凌寒舟直接搬板凳坐在屋檐下等。
李宏彦觉得该陪一陪他,可听到萧盼喊他,说了声失陪就进屋了。
一大个二进宅院,只有凌寒舟一个闲人。
本来是等媳妇聊完天就回家来着,可谁来告诉他,为何聊着聊着,就摆开桌子要吃饭了?
关键是,李拂云还坐下了!
刚才说了不知多少次不吃……
凌寒舟翻了个白眼。
他还惦记着要回家给俩小子做饭呢。
结果,那俩小子,被李宏武叫来了。
行叭,吃完再走。
病没看成,反倒蹭了一回饭,凌寒舟是浑身不自在。
越不自在,心里头越毛躁,坐立不安。
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吃完饭,凌景和云泽就跑了。
拂云也动身要走。
凌寒舟一把抓着她的手,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娘子,你好像还没去看孩子。”
“产妇虚弱,不便打扰,过几天再来看吧。”
“还是看看吧。”凌寒舟道。
“??”拂云一头雾水,“等我等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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