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南怀浅。
南怀浅见状,犹豫了一下,但想着心中的疑惑,还是开了口。
"太子殿下,幼时我曾发生意外,醒来之后好多事便只能记起一星半点,臣女……臣女实在记不起来何时见过太子殿下。"
安砚清可没忽略南怀浅说的幼时发生意外,急忙向开口想询问南怀浅,可看着南怀浅的脸,话又堵在了嘴边,连忙改了口。
"阿浅,看来真是个小笨蛋,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当初在宫中,我们可是同患难过的,罢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总归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以后。"
安砚清并不是不想告诉南怀浅,他也很想让南怀浅现在就记起来,可是不能太过着急,会把他的小姑娘吓到的。
南怀浅听到安砚清的回答也不好再继续问了,便开口。
"恭送太子殿下。"
安砚清看着脑袋一团糊的小姑娘,笑抬手刮了一下南怀浅的鼻子,笑着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可不能再这么客气了,像小时候一样叫我砚清哥哥或者阿砚就好了,别再那么生分了。"
南怀浅被安砚清这突然的触碰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安砚浅已经上了马车。
本想着去找祖母和母亲问个清楚但转头一想,祖母怕是已经歇下了,母亲又素有午睡的习惯,便只好作罢。
"走吧,我们也回院子吧。"
刚上马车的安砚清,立马对身边的阿凛说道。
"你立马把南怀谨叫到太子府。"
"是,殿下。"阿凛转身就去了。
安砚清想起小姑娘居然发生了那么多自己不知道到的事情,刚刚的好心情消散的一干二净,身上又散发出一阵阵冷气,一旁的阿青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本以为太子殿下终于改性了,看来太子殿下是只对南家大小姐温柔开朗。
安砚清前脚刚坐到南清园,后脚南怀谨就来了。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嗯,免礼,你们都退下吧。"安砚清淡淡开口。
"听闻你今日去了南国公府,怎么?没逛够。"南怀谨喝了一口茶调侃着说道。
安砚清瞪了他一眼,但碍于南怀浅的面子,还是顺了一口气便开口。
"阿浅当初出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别拿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糊弄我。"
南怀瑾听着这番话,心中沉思了一下,玩味的语气也不自觉收了起来。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太子殿下也不必深究,重要的是以后不是吗。"
"只要是关于阿浅的,我一分一毫都不想错过,倘若你还顾及我们的兄弟之情,便不要顾及这么多,你应该明白,阿浅她只能是我的结发妻子,南国的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边说着安砚清的眼神边直勾勾地盯着南怀瑾。
南怀瑾察觉到眼神,但也丝毫不畏惧,仔细思索了一下,淡定开口。
"当初出宫后的一个月之后,皇上皇后又传唤父亲,并让父亲带小妹一同前往,皇上和皇后与父亲在殿中议事,恰巧愉妃的娘家人孙夫人带愉妃侄子和侄女入宫觐见,皇后便让身边的嬷嬷带小妹三人去御花园玩耍,谁知不一会就传来小妹从台阶上滚下来的消息,皇上叫了太医院所有太医为小妹诊治,但是祖父和父亲坚持把小妹接回府中,太医便日日前往府中为治疗,即以如此,小妹足足昏睡了半个月才醒来,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了,却因惊吓过度,许多事都记得断断续续;皇上也一直派人调查,后来还是一名当时在侧面浇花的小宫女开口,当时正好有太监来找嬷嬷询问膳食之事,谁知愉妃侄女便推了小妹一把,可因为他们年纪尚小,皇上也不好责罚,可外祖父和祖父谁也不愿意小妹就这样被人欺负,但小妹坚持不让外祖父和祖父再去深究,此时也只好作罢,但在那之后,父亲和母亲送小妹去了南山修养,直到两年前才回来京城,当时的太子殿下一直随着太傅学习,自然……"
听完这些,南怀浅的眼眸变得越发阴暗,拳头紧握,脖子上青筋暴起,阴唳的开口道。
"这么多年,你们南国公府藏得可真好,本王一直派人调查,多次问你,你都不曾开口,你应该知道我对阿浅的心意,为何……"
还没等安砚清说完,南怀瑾便开口打断了安砚清。
"即使知道又如何,当初的你能保护好她吗?眼睛盯着你身边这个位置上的又有多少人。"
安砚清听到这番话,愈发的阴沉,但仔细看,他的眼神中还藏着一丝惊慌。
"我本想着等再过一段时间等西北战争结束,朝堂稳定之后,再想办法寻得阿浅的踪迹,可那日我突然见到她,只一眼,我便认出了她,便不再舍得明知阿浅就在京城还不与她相见。"
南怀瑾的眼神一直紧紧盯着安砚清,直到安砚清说完,他抬起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罢了,小妹她一向主意多,我这个做哥哥也管不了她,夫人一个人在府定是无聊,我就先回府陪夫人了。"
说着便起身欲走。
"我这里正好多了一幅字画没地放,阿青,给南大人拿着。"安砚清听出来南怀瑾的意思,心里就想着要赶快讨好一下自己的大舅哥。
刚走到门口的南怀瑾,听此,默默笑了起来。
其实南怀瑾心里想的若是让安砚清知道,怕是会把他剥掉一层皮。与其把小妹交给其他男人,还不如跟安砚清那个知根知底的人,反正南国公府也有能力护小妹周全,再加上外祖父那边,定是不会让小妹吃一点亏。
这一趟,还收获了一幅字画,不错,心情愉悦的南怀瑾哼着小曲离开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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