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过七日便是元日,安砚清向来不在乎这些。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仍然在处理政事。元日也是在宫中参加完宴会便回府,自己一个也冷清得很。
今年的太子府却在南怀浅的指挥下,处处挂满彩灯和红带子,门上也贴上了年画和门神。跟二人大婚时的布置有的一拼。
如今有了小姑娘,太子府也不再冷清,热闹温馨的很。
“阿砚,你说这里要不要再加两个灯笼。”
“好,都听你的。”
“那我们一起出去买好不好,顺便再买些干果和糖。”
“这些事情让让刘叔安排就好了。”
“这么热闹的时候,不出去瞧瞧多可惜啊。”
“好。”
安砚清一连忙了好几日,眼下终于能有时间陪着小姑娘,自然是什么事都依着她。原本想着这些事让管家去准备就好了,既然小姑娘有兴趣,他也乐得陪着她。
“我让人去备马车。”
“好。”
街上比前两日还要热闹,南怀浅让马车停到宝味斋门口,便让他们回去了,她还是想跟安砚清在街上走走。
南怀浅看着玲琅满目的干果和蜜饯,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安砚清瞧着她小馋猫的样子,刮了下她的鼻子,而后便让掌柜的每样都各包了些。
走的时候安砚清还特地让掌柜单独拿了一块蜜饯给小姑娘。
“就吃一块吧,剩下的回府再吃。”
“阿砚真好。”
他们两个人郎才女貌的恩爱模样倒是引得路上的百姓议论纷纷,殊不知这一幕被正在茶楼包厢喝茶的南宫宏看得清楚。
“若是这南国太子妃可以为我所用,那我们的计划会进行的更顺利。”
“想拆散太子妃跟太子的关系怕是没那么容易。”
南怀浅正在灯笼摊前瞧着各式各样的灯笼,看到一个牡丹花形状的灯笼,精致得很,举起来拿给安砚清看。
“好看吗。”
“没你好看。”
“贫嘴。”
南怀浅灿烂的笑容在冬日下更加耀眼,但这一幕在南宫宏眼里却格外刺眼,他天生就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可这个女人笑起来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说,要是把这个女人带回西慕如何。”
“怕是不简单,南国太子日日陪在她身边想来没那么容易。”
南宫宏一直盯着他们两人,连杯中的茶喝到见底了都没发现。可安砚清和南怀浅都是有武功在身上的,而南怀浅身边也随时随地都会有暗卫。
就在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南怀浅的时候,对上了安砚清充满杀意的眼神,有意思,这是在警告自己吗。
“走吧,我们回府。”
“好。”
南怀浅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氛围,她现在有身孕,懒得跟那些人计较。
二人刚回到太子府,便瞧见了莫蓁,穿着一身跟南怀浅颜色一样的粉色长裙,恨不得将所有的簪子都插到头上,倒有点像鸡冠。
“妾身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南怀浅见到她一副娇羞的模样,心中顿生一计。
“莫奉仪今日穿的可真漂亮,是吧殿下。”
安砚清没应话,饶有兴致的挑眉看向她。
“殿下,是臣妾漂亮还是莫奉仪漂亮啊。”
“你漂亮。”
“臣妾不喜欢跟别人穿一个颜色的衣裳。”
“好。”话刚应下,安砚清就让人将莫蓁所有粉色长裙都烧掉。小姑娘古灵精怪的,越来越像个露出爪子的小猫。
莫蓁憋屈的满脸通红,自己被这么羞辱,都这么多天了,自己父亲也没有做什么,随便便装作一脸委屈的模样。
“殿下,妾身的小院炭火烧起来全是烟雾,不知道是谁让刘管家给妾身送了这样的炭。”
边说还一副柔弱的模样,拿起手帕捂嘴咳了几声,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暗指南怀浅容不下她,让人恶意给她送这样的炭火。
但她不知道的是,南怀浅进太子府时便说过了自己不要掌管中馈,便将这些事仍然交由刘管家打理,她懒得处理这些事,繁琐复杂。想来这些事都是刘管家做的,但刘管家一向是按照吩咐做事。
莫蓁见安砚清不理她,心中憋着一口气,只得想其他办法。
“太子妃,妾身有些事想单独跟太子妃聊聊。”
安砚清听到想也没想拉起南怀浅就要走,这女人一看就不怀好意,自家的小姑娘心思单纯,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
南怀浅按住了他的手。“没事的,你就在一旁,有什么事我叫你。”
等南怀浅走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错过莫蓁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莫蓁看了一眼安砚清的方向,刻意站在了南怀浅正面,将她挡住。
“太子妃,妾身是作为奉仪入府的,还希望太子妃高抬贵手,让殿下可以来看看妾身。”
“哦。”
“太子妃,求求您了,您不要这样。”‘
莫蓁上来就要抓住南怀浅的胳膊,南怀浅一个侧身躲过了,莫蓁没收住劲,倒在了地上,就在她刚要喊出声的时候,南怀浅先她一步开了口。
“哎呀,阿砚。”
安砚清听到声音一个箭步就过来了,紧皱眉头,这小丫头不听话,就知道这女人没安好心。
“怎么了。”
“她要推我。”
“殿下,您别听她乱说,明明她推了妾身,妾身手好疼。”
莫蓁哭的梨花带雨,恼羞成怒,都忘了她不能直呼南怀浅‘她’,而是要尊称太子妃,可惜没人继续看她演戏,安砚清拦腰抱起了南怀浅,南怀浅还扭头冲她和善的笑了笑。
“来人,带她去好好学规矩。”
安砚清吩咐完便抱着南怀浅走了,一个眼神都没赏给她。
“你啊,跟她较什么劲。”
“好玩嘛,敦亲王费尽心意也要将她送进来,那当然要让她有点事做。”
“玩够了便不要见她了,她心思不正,再一不小心伤到你。”
“好吧。”
南怀浅应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揽住安砚清的脖子,将头靠在他怀中。
“原本人人都说当了太子妃,会跟各种女人争风吃醋,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结果没想到什么都没有,最多的就是看看热闹,如今体验到这种感觉,其实也不怎么样,还是这样的好。”
说完还将嘴凑到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南怀浅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可几次之后也没意思了,毕竟能做出那种事的女人,想来也没什么好心思,有这时间还不如跟她家阿砚腻歪会。
没有那些烦心事的太子妃生活,是安砚清对她最好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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