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阳得意洋洋的模样在颜落希眼里看来倒是有些小孩子气的可爱,傲娇的冲她抛了个媚眼,惹得她急忙低下头微微咳了一下,掩饰尴尬。
仔细瞧,便能看见,那微微泛红的脸颊。
这男人,当着这么些人,也不知道害臊,果然是个厚脸皮的;不过,谁让他是自己夫君呢,还是挺可爱的。
“荣王,荣王妃到,齐王,齐王妃到。”
外面大声的通传声让在场的人一愣,除了正在跟自家大嫂探讨孕期感受的南怀浅。
原本朝中的重要大臣府中设宴,他们这些皇子都会来,更何况是当朝丞相的夫人,家里所有人又得皇上重视,那他们自然是要跟皇上一心。
通传的是四人,但来的却还有两位皇子的侧妃,竹雪和曹心儿。
原本,他们这些人听说荣王纳了花楼女子为侧妃,便已是震惊不已,都想瞧瞧这位迷倒荣王的女子是何长相。
这么一瞧,确实是比沈锦多了些女人味,也难得荣王会喜欢。
这京都中,只有流言八卦是传的最快的;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几人看到南怀浅坐在一旁的位置,除了改邪归正的荣王,其余人是不乐意给她见礼的,但在这种场合,还是不能让人抓住话柄,谁让她是太子妃,跟太子同品阶,又恰好比他们高一阶。
虽不用行跪拜之礼,但只要是低头,他们都不乐意。
南怀浅倒也不多说,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既然是来给外祖母祝寿的,只要是安安分分的,她便不会为难他们这些人。
今日,不宜见血。
但几人早就眼尖的看到了,今日南怀浅身边少了一个人,安砚清怎么不在,按理说,他定是不会去男宾席的,一定会在这里陪着他的太子妃。
莫非是感情破裂了?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所想的了,人人都盼着他们二人破裂,这是个什么事啊。
“老夫人,这是本王去寺庙里请来的一尊佛像。”
“多谢荣王。”
“这是本王的王妃亲手绣的千福裙。”
“多谢齐王和齐王妃了。”
老夫人端庄大气的模样,倒是挑不出一丝差错,只是没有了刚刚的那份真情。
别以为她老糊涂了,她可是知道,这几人没少欺负自家的外孙女,只要是对自家小浅儿不好的人,她都不喜欢,身居高位又怎么样,她家小浅儿就是最好的。
“太子妃,怎么没见着太子啊,往日他可是跟在太子妃身边寸步不离的。”
齐王也是个不安分的,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件事的。
“皇兄有事,齐王还是管好自己吧。”
安星满怼起他来可是丝毫不会心慈手软,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不就是想拿这事做话题吗,有她在,谁也别想欺负她的皇嫂。
“星儿。齐王最爱多管闲事,你是个当妹妹的,也不要多说什么了,免得让人觉得你不懂规矩。”
安墨阳紧跟其后,不甘落后,皇兄不在,皇嫂交给他们保护了。
这话一出,可是成功让齐王黑了脸,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冲老夫人点了点头,只能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坐到了一旁,还瞪了身边的陆明心一眼,这女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也不帮自己说话,真是个没用的。
相比之下,荣王确实安分了不少,早早地带着自己的两个女人坐到了位置上,不参与这些,连沈锦蠢蠢欲动,都被他用眼神震慑了下去。
临近午时,宾客也差不多迎接完了,颜相、颜尚书和颜珩杰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各位宾客也依次坐上了自己的位置,中间的屏风被撤掉了。
在丞相府的院落里,早已支起了不少暖炉,这是十三特意安排的,在花园里配着果香吃她特意准备的这些菜式,才是最有风味的。
况且早已支起了棚子,还有暖炉,是不会冷的。
原本宽阔的院落,早已被满满当当,但座位安排的也算是宽敞,不会太拥挤。
颜相坐到颜老夫人的一旁,正准备慷慨激昂的致辞,好感谢今日他们前来,怎么也得客套客套。
“太子殿下到。”
众人听到这通传声纷纷站起身行礼,唯独一人,在其中显得尤为平静。
南怀浅就坐在那里,无聊的摆弄着筷子。
她是有些生这个男人的气的,去哪里了也不跟自己说一声,都要担心死了。
但又转念一想,说不定他是有什么要紧事呢,那他现在应该很累吧,肯定是着急赶来的。
脑子刚转过弯来,身子便坦诚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入口处。
安砚清风尘仆仆的赶来,身上还带了重重的冷气,但他一抬眼,便看见了小姑娘幽怨的小眼神,立马不累了,牵起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
“参见太子殿下。”
安砚清轻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到了颜丞相和老夫人面前。
但伴随着他的脚步,身后跟着的是六十六名暗卫。身着黑袍的暗卫没有佩剑,而是每人的手上都抱着一棵栽在盆里的树,只比树苗大些。
那场面,可真是壮观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安砚清是搬来了半个果园。
南怀浅瞧见后,心中也不禁震惊,他家阿砚不会就是去准备这个了吧,这么多小树苗,他是准备了多久。
“外祖母,今日我来迟了,还请外祖母莫要怪罪。”
“哪里会,殿下能来就已经是极大的荣耀了。”
南怀浅的一大家子人和安墨阳安星满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就说嘛,两个人感情这么好,怎么会闹别扭。
“今日是外祖母六十六大寿,听闻外祖母喜爱果树,孙婿便早早让人嫁接了些果树,养在了郊外,如今还是小树苗,之后每一株长出什么果子也都是未知的,今日他们移到盆里时,不小心折了一棵,孙婿便去又寻了一株与众不同的果树,长出的果子都会是人参果的形状。”
安砚清早早便让人准备了,只是今日他那些手下,练武练习惯了,下手没轻没重,弄折了一株,他便立马用轻功去寻了一株可以算得上稀奇的果树。
倒是费了不少时间,好在赶得及,不然他怕是要回去跪搓衣板了。
南怀浅也明白了过来,顿时心里生出了极大的愧疚,原来是这样,她刚刚还生了他的气,幸好刚刚说服了自己去迎他,不然他该会多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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