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安砚清用过午膳,南怀浅拉着他躺上了床,用手合上了他的眼,自己则坐在榻上看着他。
她确实做到了一句话不说,但每一件事都能用动作表达清楚,她想让他休息会,睡个午觉,毕竟宴会是晚上,也不着急。
安砚清听话的闭上了眼,但小姑娘不在怀里,闻不到熟悉的气味,没睡多久,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
“就睡这么一会吗。”
南怀浅看着醒来立马要下床的男人,挺着大肚子走到他旁边,坐到床上,将手上的东西递到了他手上。
“把这个戴到膝盖上。”刚刚趁着他睡觉,她用薄纱配上夜明珠磨成粉后的做成的软浆,给他做了个护膝软垫,特地用了很薄的纱,就是怕会捂的出汗,但也避免了被衣服磨到膝盖。
安砚清听话的戴上,他家小姑娘刚刚还说不理自己,这会又给自己制护膝。
这种纠结的心理让他好痛苦,他享受这种关心,但又想着小姑娘快生产了,这种事费眼睛,怪不得小姑娘今日没睡午觉,他还以为是她不困呢。
“我家浅浅怎么就那么好。”
“哼,别以为嘴甜就行了,我还不想理你呢。”南怀浅被他抱在怀里,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是装着生气的样子,她只是想让他知道,不能伤害到自己的前提下,他做的事情才是真的为她好,她不需要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可浅浅已经理我了呀。”这刀子嘴豆腐心的可爱模样,让安砚清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这不是给你护膝吗。快去换衣服,我们在宫宴前先去陪母后说说话。”
“好。”
南怀浅今日特地没戴太重的头饰,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太胖了,若是头上再那么重,她感觉就是真的负重前行了。
但就算是这样,在太阳下闪出各色光芒的纱裙和栩栩如生的花簪子,依然显得她格外明艳动人,多了些女人味,但又清纯俏皮。
仔细看便能知道,她这有身孕之后,身体依旧十分纤细,胖得只是肚子。
她的美是那种从屋子里流露出来的,美人就是美人,既然不加任何修饰,都能让人看了就念念不忘。
他还记得南白说要让小姑娘多走走,安砚清想着正好能让她看看这里的花花草草,便带着她走到了御花园,刚走出两步,又怕她冷着,便让阿青和阿凛都跟在她身后,自己去取。
主要是他的轻功更好,来回更快,阿青和阿凛也确实不方便在后宫走来走去。
其实这个天气是闷热的时候,但以防万一,再加上南怀浅这时候身子特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冷了,若是皇后宫里的冰块多些,还是要披上披风的。
不得不说,安砚清比南怀浅自己想的都周全。
南怀浅看着眼前满池的荷花,下一秒阿凛已经摘了一朵恭敬地递给了她,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而阿凛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太子殿下吩咐了,只要是太子妃喜欢的就要给太子妃。
“这荷花真漂亮,你去给我摘一个。”女子有些高傲的声音响起。
“这,御花园中的花是不能摘的。”身旁的婢女有些为难,她们真不敢。
“你们什么意思,刚刚那人不就摘了一支。”而他们的主子明显不想放过她们,看着阿凛刚给南怀浅摘了一支,以为是自己身边的婢女瞧不起自己,气不打一初来,转头就打了那婢女一下。
南怀浅听见声音,并不知道是谁,也不想在这里参与这些事,转过身一个眼神都没往那边看去就要走。
“站住。”
阿凛还算恭敬的回头问了一句后面瑟瑟发抖的婢女。“你们主子是谁。”
“奴婢的主子是允王府的陶侍妾。”
南怀浅这才想起眼前的女人是谁,这不就是那个允王口中很温柔很体贴的心上人,就这样,也叫温柔体贴,真当她没见过世面吗。
见南怀浅不出声,陶桃以为她是怕了自己,她见这女子肤白貌美,即使有身孕也挡不住她的娇媚,一时间还有些嫉妒。
她没入过宫,更没有教养嬷嬷教过她规矩,看见眼前这女子打扮的还不如自己庄重,根本猜不到她的身份。
也不用南怀浅吩咐,下一秒小秋的巴掌已经落到她脸上,跟阿凛像是配合好一样,巴掌落下,一脚将她踹到了水池边上,浑身湿透,狼狈得很,他才不管什么怜香惜玉呢,太子殿下说了有人敢欺负太子妃,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南怀浅也不想跟她多费什么功夫,刚要走,安砚清就过来了。
看,原本她想放她一马的,可她男人来了就不一定了,或许,她也做个白莲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不其然,安砚清前一秒还扬着淡淡的笑容,下一秒就阴沉下来。“怎么回事。”
“回太子殿下,允王府里的陶侍妾不尊太子妃,奴婢打了她一巴掌。”
“属下踹了她一脚。”
南怀浅让他俩的模样给逗笑了。“我没事,我连话都没说,他俩就把人打了。”
安砚清这才放下心来,但心里已经默默给允王算上账了,这就是他让自己帮忙求情,纳入府中的好侍妾,真是个瞎了眼的东西。
陶桃刚被自己的婢女从水里捞出来,下一秒就听到了太子殿下四个大字,脸色更加苍白了,直接跪到了地上,她刚刚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一个太子妃打扮的那么平凡。
其实不是南怀浅打扮的平凡,南怀浅身上的纱裙她不认得是什么布料,自然更不会认得她腰间的玉佩和手上的手钏,件件都是代表太子妃身份的东西,只有她认不出来而已。
南怀浅都挽住他了,安砚清也没打算继续说什么,正准备走,就看见气喘吁吁过来的允王,身后还跟着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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