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人在家中坐(1 / 1)

一行人入了宫之后,索性都聚到了皇后宫里,人多得热闹得很。

皇上都在思量要不要把皇后这宫里扩大扩大了,毕竟以后子孙满堂的,都聚在一起肯定是不少人,去他龙息殿有点不合适,他在那里呆着都感觉自己是个只会批奏折的机器了。

“听说宫里两个才人都有身孕了,父皇可真是老当益壮啊。”安墨阳正给颜落希剥着龙眼,眼都没抬,当然不排除是因为害怕被皇上骂。

皇后见身边的皇上怀里抱着小北辰倒是没打算理安墨阳,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接下他的话回答。“两个人一同有了身孕,前后就差了几天,都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她倒是心里没什么波动,甚至还免了两个人每逢初一十五的觐见,省的两个人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再连累她,就在自己宫里好好养胎吧,她跟淑妃都是要看皇孙的人,没有那些争宠的心思了。

主要是,也没有人能动摇得了她这个皇后的位置,她还算了解皇上,无论如何,皇后这个位置她坐的稳稳的。

再说了,她们两个人肚子里的孩子皇上也说不上多么待见,主要是得到宠爱的方式让皇上膈应。

先是在御花园两个人齐齐冲着月光哭诉,身上那香料多少带些迷情的作用,带着皇上回宫里喝个鹿血酒,也不愧她们两个为了这一个晚上,调养了那么久的身子。

第二日起来皇上感觉奇怪也心知肚明,懒得跟她们计较,再也没去过她们的寝宫,就连有了身孕,皇上也没那么关心,只是象征性地让他们好好在寝宫养身子,不要乱走动。

反正现在宫里至少明面上风平浪静,慧妃自从那日被安砚清的人头吓到之后,也是称病在宫里呆着,足不出户,也不排除她是在密谋其他的事。

但没人关心,听说她每晚都失眠,精力憔悴的,若是还有做些不安分的事的想法,那就是自讨苦吃。

“哇。”一声小孩子的啼哭声响起,小北辰在皇上怀里突然哭了出声,皇上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了。

这次小初予倒是没跟着一起哭,只是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跟安墨阳这个皇叔一起玩。

南怀浅起身将小北辰抱在怀里,低头看到,眼尖的发现小北辰脖子上起了红疹子,在一边护着她肚子的安砚清也瞧见了。

“快传御医。”

这一下子,皇上和皇后也慌了。

小北辰趴在南怀浅肩膀上抽泣着,眼睛滴溜溜的转,只是噙着不少泪水。

“刚刚还没有的,怎么回事。”表面上安砚清是个严肃的父亲,但其实骨子里也是个疼孩子的人。

相比之下,南怀浅倒是没那么紧张,仔细回想今天小北辰今天接触的东西,在南国公府的时候还没有,皇后宫里燃着的是淡淡的梨香,也没有哪里奇怪。

那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出在皇上身上。

“阿砚,你去瞧瞧父皇身上。”

安砚清一声不吭,神情也变得有些冷冽,他这个不争气的爹啊。

御医来的时候顶着在场这么些人的目光,还有些紧张,他一接近小北辰就开始哭,没办法,最后只能让安砚清抱着,站在一边小北辰身上的红疹子。

南怀浅腾出手,仔细瞧了瞧皇上身上带着的锦囊,也没什么奇怪之处,灵光乍现,看着皇上的袖口,直接取下头上的簪子硬截下袖口的一块布料。

皇上被惊住,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都会被当成刺客了。

“这衣裳有什么问题吗,这是今日内务府刚送过来的新衣袍。”这不是元日了吗,年年这时候内务府都会送过来新衣袍。

南怀浅将布料放在鼻间闻了闻,随后直接放进倒上满白水的杯子,没多会白水就变成了黄色。“这衣袍被藤泉浸过。”

西南地区有一种储水能力极强的藤本植物。这种植物能将根须从土壤中吸取水分,储存在茎干之中,一段手臂般粗的藤条,可储水近百毫升,被人们称为藤泉。

这种藤蔓长着许多卷须,那卷须遇草缠草,碰枝裹枝,攀爬在乔木林间。挂在林间的粗壮蔓,每年都要开一次花,结出许多与葡萄形状一模一样的浆果。果实成熟时,如颗颗金黄色的串珠,可惜味道太酸,难以食用。扁担藤绿叶又大又多,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水分。

因此,地下的根须四处伸廷,占据大片泥土,拼命搜集水分满足枝叶对水的需要。为保证水分的快速输送,老蔓茎内分布着数以百计的输水"管道",不论什么时候,"管道"内都存满根部送来的清水。

斩断老蔓,断面上不仅可见密密麻麻的水孔,并有清水自孔内汩汩流出。在找不到泉水的时候,便砍断扁担藤的老蔓接水解渴。

藤蔓内流出来的泉水虽谈不上甘美,但并没什么怪味,口渴时确实可以解渴。但那种水不能多饮,喝过了量会产生麻感,还会因此而中毒。

若是用这种藤泉浸泡过衣物,便会成为一种隐藏的毒药,时间久了,结果可想而知。

皇上听后气的吹鼻子瞪眼,拍了下桌子,传了内务府的总管和接触过这个衣物的人。

安砚清抱着小北辰,南怀浅安抚着他的情绪,小孩子的皮肤会格外敏感,他一直接触者,身上只是起了红疹子,南怀浅也仔细看了,虽然不严重,但还是心疼的,她已经让小秋回太子府让南白制好药拿入宫。

主要是南白不喜欢入宫,南怀浅考虑到这点,刚刚第一时间才没有让人去请他。

那些个人一路上可是跑过来的,内务府的总管路上还摔了几次,就算不是他干的,这事出在他手底下,这命怕是保不住了。

偏偏被伤到的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太孙,简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现在就是在祈祷,希望皇上看在今天是元日的面子上,给自己一条活路。

不然,明年的元日就是自己的忌日啊。

他此时心里已经开始害怕了,也没有注意到跟在后面的一个嬷嬷神色比他更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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