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舒跟他说这些,就是想将事实摆在他的面前,她从六年前就跟在他的身边,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的这么一个始终被养在大院里的南国女子。
她只记得在府上他的书房中,有一副谁都不能碰的画,已经有些许泛黄了,但被保存的很好,没有一点破损,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站在河边展开笑颜的女子,她知道,那就是南国如今的太子妃。
她是曾经趁着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偷偷进书房看的,就是那一次,她被他关在水牢里三天三夜。
他的身边到现在,除了她以外,都没有其他的女人,可她这么多年什么身份都没有,虽然那些人都够尊敬她,但是她知道那些人也是会在背后议论她的,只是她不在乎罢了。
她更知道,自己能在他身边安稳呆那么多年,是因为她跟此时正在半夏楼里的女子有着半分相似的面容,只是不得不承认,她不如那个太子妃美。
思绪飘回来,她连忙跟上男人的步伐,她知道他是想去看看,她也想去瞧瞧,在画上已经是那么完美的女子,亲眼看到会是什么样,到底是怎么动人的美貌,会让他惦念这么多年。
从二楼专属于他的包间看去,能清楚的看到南怀浅的笑颜,男人的嘴角也跟着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好久不见。小家伙,又见面了。
而羽舒看到南怀浅的第一眼就愣神了,这也是大部分初次见到南怀浅的人会出现的表情,未施粉黛的脸已经是国色天色的美貌了,怎么已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还能这般美。
当南怀浅朝二楼的位置看来的时候,其实两个人的视线是相对的,但是被窗户挡住了。
“你爱她对吗。”羽舒还是问出了这个在她心里许多年没有问出的问题。
相比之下,男人的回答就轻松多了,“什么是爱,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人,又怎么能谈爱。”他并不觉得自己爱南怀浅,只是想得到她,觉得她太动人了。
太美的东西总是会勾起人的占有欲。而他,最喜欢的就是将美的东西收集起来,那样,会让心情变得愉悦不是吗。
若是美的东西放在不懂得欣赏的人手里,岂不是浪费了。
“但大概也有爱吧,不然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忍心直接将她绑到我身边,能蛰伏到如今才来找她,这大概用掉了我这辈子所有的耐心,所以,如果说是爱,大概也可以。”
男人将话说得好听,但以往凡是在他手里,被他收集来的美丽的物件,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也没有坚持过三天的,而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只要被送到他的府上,下场则是比那些物件还要惨烈。
他的府邸中,甚至没有一点带颜色的花朵,就连屋子里的陈设也十分简单。
所以,南怀浅是个例外。
若是正常人听到男人的这些话,大概会心生寒意,觉得眼前之人恐怖,但是羽舒并没有,他的话说完之后,她倒是觉得男人对南怀浅的感情真的跟从前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比有些不一样。
但希望,也只是三天热爱罢了。
正在下面跟严秋雨和安星满聊天的南怀浅,自然不会知道二楼发生的事。
"你们放心吧,大哥和三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阿砚在我出门之前跟我说了,是他安排大哥和三哥来这里,为的就是探查这半夏楼的奇怪之处。"
南怀浅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除了她们没有第四个人能听到了。
“皇嫂,你不用为了帮南怀兮开托,让皇兄背锅的。”安星满还是有些不信的,她们早就发现南怀兮和南怀瑾来这里了,那时候南怀浅和安砚清还没有回到京都呢。
“真的啊,当时我跟你皇兄还没回京都,阿砚不相信京都有这样可以‘平地起高楼’的人,便留了个心眼,让大哥和三哥探查,只是一直都没什么线索,这不,他们也打算放弃了,打算换种思路。”
“让大哥和三哥做这件事,也是觉得他们可信,只是阿砚确实没考虑清楚,这不是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吗。”
“哎呀,皇兄真是的,我一定要去跟母后告状,怎么这样,我差点就误会南怀兮了。”安星满掐腰气鼓鼓的样子,倒是没让人感觉可怕,反倒是有些可爱。
“幸好我没跟你大哥提起过,不然是真的破坏夫妻感情了。”
“我替阿砚给你们道歉,大嫂不是喜欢我之前刺绣的图案,我让人送到大嫂那里,还有,星满你不是喜欢我做的糕点,等我做好,让人给你送去可好。”南怀浅是懂得道歉的精髓的,自然是要给人好处,不然人家为什么原谅。
“好吧好吧,看在皇嫂的面子上,就原谅我那个不懂事的皇兄了。”
几人也没打算这里多做停留,又聊了一会天就起身了,这里喧闹的氛围跟他们实在有些不合。她们是真的来瞧瞧,只喝了一口茶,别的什么都没做。
而正在二楼看着他们的男人发现南怀浅她们要走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失落,只是下一幕场景,反倒让他更加倒胃口。
因为安砚清、南怀瑾和南怀兮来接她们三个回家了。
安砚清将这事告诉南怀兮和南怀瑾之后,两个人先是好好勒索了安砚清一番,接着便来这里找自己的夫人,为的就是要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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