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浅口中的合适,并不是哪一个孩子最有本事,而是哪一个孩子最没有野心,最好控制,最不擅长权谋,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君王领导的时候,他想要坐稳君主的位置,就必须依附于南国,要的就是从内里架空北冰国。
南怀浅的句句话都说在安砚清的心上,他原本的想法还不成熟,只能说,小姑娘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了。
“所以,要帮皇姑母,但是不能彻底的帮她,要将皇祖母逼得走投无路才行,只能向我们寻求帮助才行。”
安砚清理解对了,但是南怀浅还真是想感叹一句,他们就是坏人。“嗯,是这个意思,但是咱们是不是有点卑鄙啊。”
“自古,君王权术之间的斗争便一定会有牺牲者,但是皇姑母希望的一定是让自己的孩子登上君主之位,我们也算是变相的帮了她,若是凭她自己的本事,是没办法的,若是皇姑母能斗过那个宠妃,上次皇姑母回来的时候处境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罢了,她不是善人,更何况也不是要了谁的命,能帮皇姑母的孩子登上皇位,大概也是件好事,算是帮皇姑母实现了愿望。
就当是她在自我安慰,自己是个好人吧。
“我家浅浅太聪明了。”
“既然你夸我了,那我再免费送你点吧,其实西慕国是南国最大的对手,但是这几国里面皇子最有野心的,还记得他上次来的时候做的事吗,西慕国才是最应该被阿砚你的暗桩细细调查的,西慕国表面上的平静应该很快就会被打破。”
“但若是想让他们内乱,首先就得让西慕国如今的君王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才会将那些人的野心逼出来,西慕国如今在朝堂上话语权最大的官员是太师,他是西慕国三个皇子的老师,但是从来没有站到他们三个任何人的身后。”
“而这个太师,是南国人,而且是师母的哥哥。”
南怀浅的话的重点其实是在最后一句,她小时候有幸跟这位太师见过一面,英俊极了,但也就见过一次,因为师母还没有原谅他当年做的事情,他才一直没有回南国。
“所以,浅浅的意思是让我的人去找这位太师,让他做内应。”
南怀浅放下筷子,摇了摇头,“不,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做内应,即使他是南国人,但是他不会在南国和西慕国之间选择西慕国,因为师母在南国,而以他在西慕国的地位,他看好哪位皇子登上储君之位,那那位皇子登上储君之位的可能性便是极大的。”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让这位太师看好西慕国最适合登上储君之位的皇子。”
“嗯,是大皇子南宫英。”南怀浅其实在西慕国待过近半年的时间,对西慕国的了解也是最多的,大皇子年近三十,身边是有一位夫人,性格温和,是三位皇子里唯一一个没有野心,且推崇礼法治国的。
“谢谢我家浅浅。”
“没事的哦。”她歪着头朝男人眨了眨眼,可爱极了。
“那我的皇后,下午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趟军营,帮我看看将士们的训练有何问题。”
“好啊。带着辰辰一起吧,他最近好像对舞刀弄枪很感兴趣。”她自己在宫里也无聊,还不如去一趟军营呢,也能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两个人一顿午膳,硬生生吃了快半个时辰,光聊天就占了一大半,但不得不说,南怀浅对安砚清来说,是真的不一样。
他们既是夫妻,也是知己,能彼此成为彼此的助力。
而在偏殿用膳的人,早就用完了,他们一堆男人,用午膳的时候也没那么多话好说,再加上他们真的饿了,吃得也快。
用过午膳之后甚至还有时间在屋子里闭目养神。
“去换身骑装吧。”
军营在京都的郊外,原本是要坐马车去的,但他们都会骑马的,小姑娘也好久没有骑马了,不如直接骑马去,只是要从皇宫的侧门出去,还是尽可能地不让太多人知晓。
趁着南怀浅去梳妆的时候,安砚清将其他几个人叫过来,南怀兮和颜珩杰早就到了,毕竟安砚清和南怀浅一顿午膳花了太多的时间。
也让杨天湛先去处理其他事情了,杨天湛对关于排兵布阵的这些事情一窍不通,更加不会骑马,跟着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许贳是能在部署计划上出力的,于远诚虽然曾经也是个将士,但是如今他身边只有妹妹了,安砚清也不想让他做太过危险的事,让许贳去也是安砚清有意想让他们多了解一些。
安墨阳、南怀瑾和南怀兮还有南云启更不用说,都是真真正正上场打过仗的。要去兵器营,南怀兮这个工部尚书自然不能缺席才是。
他将南怀浅刚刚说的那些想法摊开告诉了几人。
几人心里也明白了,原来刚刚那顿午膳并不简单啊。
“怎么样,我家小妹是不是很厉害。”
“我就说皇兄你怎么吃了个午膳就开窍了,搞了半天是皇嫂帮你想的,啧啧啧,要不咱们让皇嫂摄政。”就他们几个熟人在这里,安墨阳开起玩笑是真的一点也不客气,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里但凡有一个心怀鬼胎的人,南怀浅就会被人说成是红颜祸水,妖妃祸国,毕竟,不是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吗。
安砚清一脚踢到了安墨阳的屁股上,幸好门外没有杂人,不然隔墙有耳,若是让旁人听见,南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了。
“好好说话,不然我就让你亲自去趟北冰国找皇姑母。”
“哦。”安墨阳从小到大被压制的习惯了,他知道这只是恐吓,自己不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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