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安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和她只对视一眼就别开了:“自然是真的还愿,顺带我们再祈福一下,希望我们婚后会更加幸福。”
慕容吟鸢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他:“好,明日我和你一起去。”
许今安嘴角立马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对慕容吟鸢又嘘寒问暖一番,随后没什么事情就回去了。
他走后,慕容柒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冷笑道:“还真是不知死活。”
“二哥,明日我要怎么做......”慕容吟鸢担忧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答应明日和许今安出门,也是二哥的主意。
方才许今安一找上门来,二哥就猜到他会约她出去,便让她顺着答应下去。
慕容柒已经知道了许今安想要和慕容吟鸢退婚的办法,既然想要把四妹推给景启淮,那他势必会找借口约四妹出府。
“四妹别担心,明天一切都有我。”慕容柒眯眼含笑,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明日他要让许今安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
虽然禅灵寺比不上灵音寺这种国寺巍峨盛大,但在天景也很有名气,每天来上香祈福的香客也很多。
前院是观音大殿,不少香客正在里面给菩萨上香,后院是清宁殿,清幽僻静,是香客歇脚赏景的地方,周围还有很多禅房供香客们休息。
一座亭台里,慕容吟鸢和许今安正在坐着。
“鸢儿,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就是在这里相遇的,你当时脚崴了,还和岳母他们走丢了,就一个人坐在那棵树下着急。”许今安看着不远处挂着红带的榕树,一脸温柔地给慕容吟鸢回忆着他们的过往。
慕容吟鸢看着那棵榕树发呆,眼底黯然无神。
那榕树是禅灵寺的祈愿树,上面挂满了红带和同心结,承载着无数信男信女的祈福和愿望,其中还有她和许今安的。
当年和许今安相遇的时候,她才不过十二三岁,正是年少芳华。
那天和母亲来寺庙祈福,因为人太多就她走丢了,还不小心把脚崴了,一个人无助地坐在那棵大榕树下。
那时许今安从她面前路过,一身儒雅的文人风骨,君子端方如玉,一瞬间便惊艳了她的眼眸。
那棵榕树成为了他们的月老。
后来许今安拜他父亲门下,成为父亲的门生,他们自此相识相知,再到相爱。速赢小说
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就来到禅灵寺许愿,她和许今安一起写下祈福语挂在那榕树上,祈愿佛祖保佑他们能够携手相伴一生,永不分离。
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慕容吟鸢回忆着过往,泪珠不知何时顺着眼角滑落,密密麻麻的心痛像是被针扎的一样。
“怎么了鸢儿?怎么哭了?”许今安关心询问,抬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慕容吟鸢却避开了他。
许今安收回手,眸色悄然阴沉了一下。
这两天他明显感觉到慕吟鸢对他的冷落疏离,自从昨天大病一场醒来后,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么多了,过了今日他就要和慕容吟鸢了断了,到时候她做靖王妃,而他做翰林府的乘龙快婿,他们一刀两断。
慕容吟鸢垂下眼睑,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回忆起往事,有些感慨而已。”
“你刚大病初愈就别再哭了,万一再伤了身子徒让我心疼。”许今安轻柔哄着,倒了一杯茶递她手上。
“鸢儿尝尝这碧螺春,还是善和大师赠与我的,有败火养神的功效,对你的身子骨有很大好处,你赶紧尝尝。”
许今安看着那茶盏,语气中隐隐有迫切的意思。
慕容吟鸢握着手里的茶盏,指尖泛着苍白:“今安,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儿?”许今安忍着急躁和不耐,温柔笑问。
慕容吟鸢凝视着他的眼睛,灼灼清亮:“你爱我吗?”
许今安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随即他反应过来,眼神飘忽两下,似是不敢对视慕容吟鸢灼亮的眼神:“我当然爱鸢儿,明日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可知道这是我人生中最高兴的一天。”
慕容吟鸢嘴角泛起一丝嘲笑,苍白的小脸黯然又苦涩。
从许今安不敢看她眼睛的那一刻,她就知晓答案了。
她握着手里的茶盏饮了几口,一颗泪珠悄无声息地滴落在茶盏里。
许今安看她把茶水喝了,眼底露出满意又得逞的样子。
须臾,慕容吟鸢便感到脑袋发昏,她轻抚着额头蹙眉:“今安,我有些困倦,想去休息一会儿。”
“想必鸢儿是有些累了,我扶你去禅房休息。”许今安脸上的阴险已经毫不掩饰。
慕容吟鸢还没站起身子就昏过去了。
“鸢儿,鸢儿。”
许今安碰了她两下,看她毫无反应就放心了。
这会儿已是午时,香客们都去用斋饭了,周围也没什么人影,他抱着慕容吟鸢来到一间禅房。
他把慕容吟鸢放在床榻上又随即出去,吩咐守在门口的一个小厮:“去告知殿下,就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奴才这就去。”
那小厮匆匆传话去了。
不过片刻,景启淮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长廊里,许今安立马弯着腰迎上去:“殿下,微臣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景启淮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做得不错,事成之后,本王会在父皇面前提携你。”
“多谢殿下厚爱,能为您效劳也是微臣的荣幸。”许今安弯着腰一脸谄媚,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文人的傲骨。
景启淮爽朗一笑,对他的恭维很是受用。
从许今安找上他开始,便就入了他阵营。
许今安虽然是慕容坤的门生,也是慕容家的女婿,明面上和慕容家一个立场,但暗中一直都有另谋出路的想法,慕容家一直保持中立,不站任何阵营,所以他也不能和其他官员走得太近,这让他的仕途处处受限制,很难往高处走。
借着这次机会,他不但能甩掉慕容吟鸢,又能加入靖王的阵营,何乐而不为。
景启淮进屋后,隐约看到被幔帐包围的床塌上躺着一道曼妙身影,屋子里遮着光,光线很是昏暗,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他知道床上躺着的是慕容吟鸢。
景启淮走到床前,直接褪去身上的衣物,掀开床幔便伏在女子身上。
虽然光线昏暗不清,但他还能看清床上的女子是慕容吟鸢。
他快速解着慕容吟鸢的衣裙,也没耐心做什么前戏,毫不怜惜的腰下一沉。
随即他眉心一皱,竟然不是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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