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安像是一条丧家犬一样,在景启淮脚下乞讨求饶,完全没了以往的清高傲骨。
他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唯一能投靠的还是景启淮。
慕容坤已经和他断绝来往,而林大学士更是不会再提携他一分,林晗已经成了景启淮的未婚妻,他也不敢再跟林晗有所纠缠。
他现在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景启淮抬起长腿一脚把他踹翻:“没用的废物!”
许今安一介文人,柔弱的身子骨哪能受得住他这一脚,趴在地上吐了一口出血,但他忍着疼痛又爬起来跪在景启淮脚下:“殿下,微臣也是受害者,求殿下饶恕。”
“你不但害得本王的计划没成功,还把你睡过的女人送到本王床上,你说这笔账本王要怎么跟你算?”景启淮阴恻恻冷笑,又一脚把许今安踹翻,抬脚踩在他脸上蹂躏。
一想到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要做自己的王妃,那股屈辱就让他火冒三丈。
“殿下您请放心,日后微臣会和林晗断绝来往,绝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牵扯。”许今安极力撇清自己和林晗的关系。
其实在他心里,他也并非那么爱林晗,他爱的是权势和地位。
当年他故意接近慕容吟鸢,拜慕容坤门下,就是想借助慕容家平步高升,但慕容坤为人清廉刚正,做事脚踏实地,从不弄虚作假。
许今安在他手下没一点提升的机会,便想着另谋高就,后来就勾搭上了林晗,想借林大学士的势力来提升自己的官职。
林大学士本来是看不上许今安这个文人书生的,觉得他身份低微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奈何不了林晗对他的喜欢,所以林大学士在女儿的央求下没少在皇上面前帮许今安说好话。
如今许今安没了林家的庇佑,也不再是慕容坤的门生,他孤立无援,只能来投奔景启淮。
“殿下,求求您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微臣定会为您赴汤蹈火!”许今安被景启淮踩着脸,低三下四地求饶,全然没有一点骨气。
“既然你还不想死,那本王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景启淮移开脚,让许今安上前靠近一些。
许今安爬起身子,往前移动膝盖,景启淮对他低声两句,他连连点头:“是是是,微臣这就去办。”
许今安站起身子,一身狼狈地离开了。
“殿下,一只丧家犬罢了,为何还要留着他。”胡贤眯着眼道,对许今安尤为不信任,而且觉得他为人狡诈,不是可靠之人。
景启淮端起旁边茶盏,冷笑一声:“丧家犬也是只狗,只要会咬人就行。”
......
梁河拱形桥上,慕容吟鸢靠着栏杆静静站立,平静的眼眸看着湖面:“那枚玉佩,许公子可以还给我了。”
许今安站在旁边,用以往的柔声语气哄着:“鸢儿,我们别这样好嘛,我知道你只是气头上,你心里还爱着我对不对?”
慕容吟鸢看着湖面,从始至终都没看许今安一眼。
她嘴边冷笑一声:“许公子太看得起自己了。”
若不是为了那枚玉佩,她连见他都不想见一眼。
那玉佩是当年她送给许今安的定情信物,许今安送她的是一支玉簪,她把玉簪已经还给他了,她等着许今安也把玉佩还给她。
她不想再跟许今安有任何牵扯,自此一刀两断。
“鸢儿,我和水灵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你要相信我,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我们之间也是清白的。”许今安想去握慕容吟鸢的手,却被她冷脸甩开。
慕容吟鸢回眸看着他,眼底闪过讥笑:“你和水灵是清白的,那你和林晗呢?”
许今安脸色一僵,眼神飘忽两下:“我、我和林小姐之间能有什么,我跟她又不熟。”
慕容吟鸢别眼神,不再看他心虚的嘴脸,嘲讽道:“听说林晗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作为亲生父亲,你难道都没感觉到心痛吗,以后林晗就要成为靖王的女人了,而你呢,煞费苦心的折腾这么多,最后又得到了什么,无非是众人的谩骂罢了。”
随着她的讽刺挖苦,许今安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愤怒难看,最后忍无可忍:“够了!你闭嘴!”
“怎么,恼羞成怒了?”慕容柒冷冷嗤笑。
她越从容镇定,越显得许今安狼狈不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林晗的事情了!”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许今安恍然明白过来,怒瞪着慕容吟鸢。
“不装了?”慕容吟鸢硒笑。
许今安宛如醍醐灌顶,指着她怒火更盛:“是你!是你算计的我和靖王!”
慕容吟鸢不搭理,嘴角泛着了冷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许今安气急败坏地去掐慕容吟鸢的脖子,此时对她的只有浓浓的恨意,只有杀了她,才能平息他的心头之恨。
慕容吟鸢冷眼看着扑过来的许今安,她不惊不惧,也没有躲闪,抬起长腿便踢在许今安腹部,动作凌厉干脆。
一把匕首从她袖筒里划出,扬手刺在许今安的左肩上,没有一丝手下留情。
许今安倒在地上握着左肩上的伤口,脸色铁青泛白。
慕容吟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眼凌厉如刃:“许公子怕是忘了我之前的身手。”
许今安嘴唇哆嗦一下,眼底闪过慌乱。
他似乎忘了,慕容吟鸢不是寻常的小姐那般柔弱,身为慕容家的女儿,又怎么不会一点功夫。
当年的慕容吟鸢舞枪弄剑,只因他说他不喜欢女子这般凌厉,女子就应该端着贤惠,所以她便弃了剑,从此不再练武。
“许今安,下次你若是再敢伤我,我也绝对不会再这般对你手下留情!”
慕容吟鸢从许今安身上找出自己的玉佩,扬手扔进了湖水里,冷冷警告他一句就走了。
......
一个时辰后,靖王府。
许今安正跪在景启淮脚下,景启淮扬手摔碎手里的茶盏:“贱人!竟然是慕容吟鸢算计本王!”
“殿下,依在下看来,未必是她。”胡贤摸着胡须沉吟,“慕容吟鸢一介深闺女流,不会有这么厉害的谋略。”
景启淮思索了片刻,眼神骤眯:“慕容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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