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把香囊先收起来,去检查慕容子珣的伤势。
他脸上也只有点擦伤和青肿,其他没什么大碍。
慕容柒问:“大哥怎么招惹上了徐明翰?”
她刚才正好从宫里出来路过这里,若不是她及时出手,大哥指不定被那些人打成什么样儿。
“我从来没主动招惹过徐明翰,但他却处处找我麻烦。”慕容子珣把那木簪捡起来,擦拭一下上面的灰尘重新放在衣袖里,无奈苦笑道。
慕容柒想了一下,许是他们和徐家本来就不对付,徐家当初还在她和小叔叔手上吃了不少亏,这让徐家更加记恨他们慕容家。
是以徐明翰也处处找大哥的麻烦。
两人回到王府,苏菀正好在大门口等着,一看见慕容子珣回来,便担忧问:“夫君,你身子有没有大碍?”
苏菀一手扶着高隆的腹部上前,忧心地检查着慕容子珣身上的伤势。
她方才就得知了慕容子珣和徐明翰在大街上发生了争执,也知道徐明翰是什么嚣张纨绔之人,自是害怕慕容子珣在他手上吃亏。
“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菀菀别担心。”慕容子珣握住苏菀的手放在脸上,满意柔情缱绻。
可眼里的柔情深处,还藏着深深的愧疚。
慕容子珣拿出那只梅花木簪戴在苏菀发间:“我在小摊上买的,菀菀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喜欢还来不及呢。”苏菀失笑,满眼欢喜。
虽然木簪比不上金钗银簪,但她知道这是慕容子珣的心意,这就足够了。
慕容柒在旁边看着两人,眉眼含笑羡慕,大哥和嫂子的感情真的很好,只是想起苏嫣那件事,慕容柒就有些头疼。
慕容子珣和苏菀跟慕容柒聊了几句,慕容子珣便扶着苏菀回院子了,苏菀如今已经有了七八月的身孕,离生产的日子越发近了。
慕容柒想起大哥说等嫂子生产完,就给她说苏嫣的事情,到时候不知道嫂子能不能接受的了。
慕容柒回到苏慕院,看着从徐明翰身上掉的那只香囊总觉得很眼熟,随即她翻找了一下身上,又找出了一只香囊。
她身上这只是苏嫣给慕容子珣的,上次她从慕容子珣手里接过就没还给他,怕留在他身上被嫂子发现。
所以她便把这香囊随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慕容柒拿着苏嫣的香囊和徐明翰身上那只比对了一下,发现两只香囊绣工一样,只能说明这香囊出自同一人之手。
徐明翰身上的香囊是苏嫣的......
慕容柒眯着眼眸沉思,眼里闪着明明灭灭的暗光。
“小鱼儿。”她唤来杨鱼儿交代几句。
小姑娘思索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头:“拿五根糖葫芦作为报酬。”
慕容柒好笑,这小丫头现在鬼机灵,都学会跟她谈判了。
慕容柒应了她。
现在秋意忙着妙香轩的生意,云湘在皇宫,她身边没有人手了,这事只能让杨鱼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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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即逝又过了几天,姒瑶的身子也恢复了不少。
她本是习武之人,体质比那些娇弱的女子要好很多,加上她进补了不少名贵药材,所以身子恢复得很快。
姒瑶坐在妆奁前让木芝给她梳妆打扮,她看着铜镜里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连同这尊贵的八公主身份也不属于她。
扮演的时间久了,她把自己都当成了真的景乐茹,若是没有这个身份,她也没这么快成为国师夫人。
姒瑶摸着脸上的人皮面具,虽然说她不能做回自己,但她也很享受景乐茹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荣华富贵。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嫁给主子。
姒瑶照着铜镜,看着自己恢复到往日的昳丽风华,红唇微微上翘。
等木芝给她挽好发髻,姒瑶挑选出一支流苏步摇插在发间。
“首领今日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去见主子吗?”木芝笑问。
“不,去见元帝。”
姒瑶勾唇一笑,眼底划过幽深,起身朝殿外走去,发间的流苏步摇轻轻晃动,摇曳生姿。
元清宫。
姒瑶身穿繁复的宫裙,裙摆逶迤划过地面,衬得她端庄高贵。
姒瑶给龙椅上的元帝行礼:“长悦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金安。”
“你这孩子身子还没恢复好,怎地就随便出门了。”元帝语气宠溺,但眼底并未有半分疼惜之意。
对于这个女儿,他也不过是当做一个棋子看待。
姒瑶柔柔轻笑:“儿臣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出去走走也能透透气,儿臣来找父皇是有一事相求。”
“哦?长悦不妨说说看看,朕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如愿。”元帝靠着龙椅,脸上有些兴致。
姒瑶敛眸:“儿臣恳求父皇把儿臣和国师大人的婚期提上日程,如今儿臣的身子已经恢复好了,用不着再等大半个月。”
“你想要早点和国师完婚?”元帝微怔。
“是,儿臣心里一直爱慕着国师大人,也一直想要迫不及待地嫁给他,虽说我们婚期还有大半个月就到了,但儿臣想提前完成心愿。”
姒瑶垂着眸,面色含羞,让人看着像是很爱慕宫染的样子。
她这番爱慕的姿态确实不假,她说的话也是实话实说,她来找元帝,确实是想要赶紧和宫染完婚。
她不想再等了,现在孩子没了,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她也知道宫染有意把婚期一直后往推,他明白八公主是元帝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所以他最后能不能娶八公主还不好说。
姒瑶现在只想着跟宫染完婚,坐实国师夫人的地位。
元帝眯着眼沉思,他自然是想八公主和宫染早日完婚,这样也好早些监视宫染。
元帝哈哈大笑两声:“好好好,既然长悦身子也恢复好了,那朕就把你和国师的婚事定在三日后。”
姒瑶隐下眼里的高兴:“多谢父皇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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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瑶和元帝商量好婚期,元帝就把提前婚期的消息转告了宫染。
国师府,宫染得知消息后正饮着茶水,眼里冷光忽明忽灭:“她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都敢自作主张了。”
他五指收紧,茶盏在他掌心化为粉末。
旁边的观澜也清楚,这次婚期提前是姒瑶擅自做主找的元帝。
他暗自叹息,只道姒瑶的死期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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