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玫嘴角一抽:“......”
随即她幽怨一眼:“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放心,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
这话真不中听。
两人来到屋子里后,南宫玫便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又把脸上的面纱给摘掉了。
这是她来天景后第一次摘掉脸上的面纱。
她媚眼如丝,红唇轻轻勾起,一颦一笑皆是万种风情。
南宫玫的媚在于浑然天成,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慕容柒的媚在于那双妖惑的狐狸眼,媚意总是不经意间从狐眼中流露出来。
一旁的秋意打量着南宫玫,看她和世子之间的相处,似乎很熟稔。
南宫玫捻着耳边的一缕青丝,笑盈盈的看着慕容柒:“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慕容柒就觉得南宫玫很眼熟,只是那时候隔得远,她不太确定南宫玫是不是那位第一女杀手金玫。
方才近距离跟南宫玫接触,她便确认了,南宫玫就是金玫。
慕容柒慢悠悠打趣:“谁能想到第一女杀手竟然是东临尊贵的十公主。”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断袖。’”南宫玫斜她一眼,又气恼又可惜的。
秋意恍然明白,原来面前的这位十公主就是那位第一女杀手金玫,也难怪当初文姨娘就因为这点漏洞败在了世子手上。
慕容柒敛下几分笑意,再次朝南宫玫伸手:“把我的银铃还给我。”
这银铃是她刚出生时母亲送的,当初被金玫刺杀时,银铃被她也给顺走了。
南宫玫微微一笑,从袖口里拿出那只银铃把玩儿:“不还。”末了又加一句:“只要你同意娶我,我就还给你。”
虽说她来天景联姻有挑选夫君的权利,但那些男的她一个都不喜欢,反正都是要拉一个男人成亲的,要选也得选一个顺眼的。
慕容柒虽然是“断袖,”起码让她看着顺眼。
慕容柒看她没要还的意思,把手缩回,硒笑道:“我娶你是不可能的,元帝不会同意的。”
“为何?”南宫玫有些不解。
“因为我是慕容柒,北陵王府的人。”
慕容柒不做多解释,南宫玫便明白了,又是皇室争斗那一套。
她嗤笑道:“看来元帝那老家伙还挺忌惮你们慕容家。”
她也是从小在皇宫长大,深知皇上和那些大臣互相防备和勾心斗角的事情。
“这是每个帝王的通病,你父皇不也是一样。”慕容柒讥讽。
“我父皇啊......更恶心。”南宫玫眼里毫不掩饰对东临皇的厌恶。
慕容柒疑惑地看她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她没想到南宫玫和东临皇的父女关系这么恶劣。
不过想来也是,皇室中人都很难维持好亲情关系。
南宫玫突然问:“方才送你来的是你们天景的国师宫染?”
她方才在大门口等慕容柒的时候,看见她从那辆白色马车上下来,虽然没看见宫染的人影,但她认识宫染的马车,想必慕容柒下来的时候,宫染就在马车里坐着。
“怎么?”慕容柒挑下眉,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
“没事,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南宫玫托着下巴思索着。
从她第一次见到宫染的时候就感觉到好熟悉,似乎是在东临见过。
她仔细冥想了一下,突然脑子里一闪——
她之前偷摸潜入过父皇的密室,看到了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对母子,那女人和男孩眉骨间都很像宫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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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秋意出去了一趟,一个时辰后又回来了,对慕容柒道:“云湘查到,之前没多久的时候,赵妃被皇后找去了,两人彻夜长谈,聊了不短的时间,而那个柳碧,之前和皇后也暗中来往过多次。”
慕容柒轻硒:“我就说嘛,以赵妃的脑子,怎么可能会想着毒害谢贵妃,原来是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柳碧突然倒戈出卖赵妃,想必是早就算计好的,可怜赵妃到死都不知道被人当枪使了。”
秋意颇为认同地点头:“皇后现在被禁足着还不老实,憋着一肚子坏水,看来她还想来个漂亮的翻身。”
慕容柒冷笑:“徐家都废了,她再想翻身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
夜方深,徐皇后半躺在软塌上心情不错。
谢贵妃死了,她是最高兴的那个。
过会儿,嬷嬷进殿,来到她身边低声:“娘娘,老奴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安置好柳碧的家人了,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远离帝京,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本宫知晓了。”徐皇后勾起红唇越发高兴,讥笑道:“赵妃这蠢货,还挺管用。”
她只是挑唆了几句,赵妃还真去给谢若丹下毒了,只能说赵妃掌权这段时间,把她野心和胆量都给养大了。
若是之前没享受过这滔天的富贵,赵妃估计还没勇气毒害谢若丹。
只能说权利这些东西啊,侵蚀着人的本性,让人不断为之着迷,很容易勾起人的贪婪。
其实柳碧早就被徐皇后给收买了,徐皇后拿她的家人威胁她,柳碧只能为她乖乖办事,哪怕知道这次难逃一死,她也没办法反抗。
她跟徐皇后谈的最后一个条件,就是放过她的家人。
徐皇后起身走到妆奁前,嬷嬷给她卸着妆容,她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容颜。
女人就像花骨朵一样,需要呵护和滋润才能绽开得更绚丽,而徐皇后被禁足在凤阳宫这么时间,元帝根本没来看过她一眼,她的脸色也日渐憔悴,有人老珠黄的趋势。
她摸着自己眼角的皱纹,神色惊恐又害怕,她怕自己突然就变老了。
在后宫一个女人如果年老色衰,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
徐皇后拿起手边的木盒突然砸铜镜,把铜镜砸得破碎,不想再看自己的脸。
“怎么,是不是怕自己就这么老去了,一辈子困在这凤阳宫,再也得不到皇上的恩宠。”殿里突然响起一道冷幽幽的女声。
徐皇后骤然回头,便见黑袍女子正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这次她手上还带着一个包裹。
“你、你是何人!”嬷嬷惊恐地瞪着女子,想要喊人,却被徐皇后摆手制止。
徐皇后让嬷嬷先退下了,让她在门口守着。
徐皇后之前和女子有过一番交谈,如今再面对女子时也没什么害怕的了。
女子笑着夸赞:“这次你做得不错,很容易就把谢贵妃给解决了。”
这女人倒是有点本事,也不枉她把宝押在她的身上。
徐皇后神色凝肃:“你不是说有办法让本宫从凤阳宫出去吗,到底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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