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涵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舒适的软软的床上,她的衣服被别人换了,穿着舒适的里衣,出于警惕,她震惊地坐起,想起昨日梦里生气时与那些王孙公子撕扯的画面,她还心有余悸,她知道,那个晚上,别人对自己的伤害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那一天的画面也变成梦魇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她在梦里面疯狂的与他们打着,邵逸飞,小侯爷的公子,淮南王,温滢芊,他们的笑容出现在她的梦里,她恨自己身单力薄!
这时候,花臣端着熬好的粥进来了,却看到那个女子充满警惕地坐了起来,她的目光看花臣充满着敌意,"你是谁?"白语涵的声音暗哑,显然是昨日的酒烧了她的嗓子,她细细的打量了花臣一眼,这个女子身上有几分男子气,身姿挺立,长发利落的扎起,头上只简简单单别着一朵素雅的白色的花,不浓施粉黛,但是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带着正气的人,不像是个邪恶的人,也就稍稍放松了一些戒备。
"白小姐,你醒了。"花臣嘴角微微一笑,走到了她的身边。
白语涵扶着额,感觉一阵灼烧,头晕晕沉沉的。
"你先喝粥吧。"花臣把粥端过去,吹一口,放进白语涵嘴里,白语涵接过花臣手上的碗,冷冷道:"我自己来"又一次问道:"这是哪?我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是将军府。"花臣说着。
白语涵霎时没有了食欲,她放下了碗。"哦,原来是将军府,让我走吧。"她冷冷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先喝了粥再说。"花臣安慰道。
"我不吃…"白语涵别过脸去,花臣知道她内心一定委屈的很,于是试图安慰道:"你的委屈我知道,但是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人活着比什么都好,倘若因为一点磨难而死去,那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别人只会知道你怯懦了,坏人依然会笑不是吗?"花臣像是想到了自己,但又欲言又止。
安慰了白语涵几句,就先行告退了。
一整个下午,白语涵都在思考着一些事,想到了那一日大家对她们的嘲讽她不禁悲从心来,充满着恨意,又想起了柳渐汐送给自己的手镯被阿香拿走了,越想越不是滋味,想想也要要回来,想着想着因为过度劳累又睡了过去。
到了迫近傍晚的时候,"吱呀"门又一次推开了,那个人不想打扰她,就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走了,白语涵惊诧地坐起,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白语涵有些惊奇的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份信笺,以及迷人的淡蓝色丝绒衣裙,这个衣裙设计的裙摆很长很长,拖曳在地上,有一种成熟的感觉。
白语涵打开信笺,里面是用苍劲有力的字迹写的一行字,字写着:"你来御花园找我,我这有你想要的东西,衣服是为你准备的,你换上来见我。"
这时候,花臣走了进来,对白语涵说:"将军吩咐我为你打扮一番,一会去见他,如果你不照做的话会后悔的。"
白语涵心想莫非将军帮自己拿回了那个手镯,于是就答应了。
不一会,几个侍女进来了,为白语涵梳洗了一番,再给她换上将军为她准备的淡蓝色丝绒衣裙,穿上去勾勒出她的好看的曲线,她对着铜镜看自己,竟然觉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花臣按照将军的吩咐,为白语涵眼睛蒙上布,直到把白语涵送到指定的地点才离开。
白语涵走到了将军那里,刚想要摘下眼睛上的布,却被将军制止了,不一会,白语涵感受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白语涵有些不适应。
将军在旁边轻柔的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语涵跟他走了,突然脚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要跌倒在地上,将军把她一扶,她就这样跌倒在将军的胸膛,她一阵惊呼,惊慌失措下,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摘了下来,却正对将军宠溺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让白语涵一阵不自在:"你说要给我什么?"
"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再告诉你。"将军卖了一个关子。
不一会,就来到一个房间,让白语涵惊讶的是,这个房间里面摆放了很多蜡烛,这些烛光闪烁的灯让人觉得很是美丽,烛光摇曳,如同女子的舞姿,这间屋子里面,装扮的很是精心,精致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美丽的花瓶,里面插着迷人的花,还有好闻的檀香的味道,纱窗边挂着风铃,倘若打开窗,风铃一定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在烛光中,墙壁上的一幅画作格外的惹眼,那个画作上,一个美人手拿着兰草,身后流星划过。
等等……这个美人不是自己吗?
难道,这是那时候柳渐汐为自己画的那幅后来不见了的画作!
但是白语涵没有表露出这些情感,她不想让将军知道自己就是白语涵,她不想留在将军府。
"怎么了?"将军觉察到她的异常,故意问道。
"没有怎么……"白语涵低下头。
将军笑了一下:"怎么样?这里你还满意吗?"
白语涵并不想讨好将军,她只是冷笑了一声:"将军让我换上衣服过来,我照做了,但你也要信守承诺啊,你说要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是那个手镯吗?"
"不是,我就是想让你过来陪我聊聊天,不过,你今天穿这件衣服真好看。"邵逸飞懒懒道。白语涵感觉到自己被耍了,气不打一处来:"我恕不奉陪……"她提起裙摆就要走。
却被将军喊道:"等等……"他一下抓过来她的胳膊,知道她当真了,于是另一只手从自己怀里拿来了那个手镯。
白语涵看到那个手镯,脸上出现了笑容,于是要去拿,没想到将军却一把把它举高,哂笑地看着她:"看你拿不拿的到了!"
白语涵气不打一处来,踮起脚要去夺,没想到一下子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没有站稳,就摔在了邵将军的怀中,两人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上。
白语涵与邵逸飞接触的时候,羞红了脸,但是她只想拿回她的东西。于是她借机从邵逸飞手上抢回了这个手镯,冷冷道:"谢谢。"然后坐了起来。
邵逸飞也坐了起来,笑道:"我当时看到你对这个手镯这样执着的要回来就知道这个手镯一定是你的,然后我就去质问了阿香,那个丫鬟还嘴硬,但是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她还是说出了实情!"
"你昨日的伤好些了吗?"将军心疼得问道,看到她的手腕处还有伤,不禁摸了一下,白语涵一下子缩回了手,有些抵触道:"谢将军关心。"
见白语涵对自己这般抵触,将军知道她对自己的芥蒂很深,自己当时也没有出手相救。
"我为你特意打造的一间房间你还满意吗?"邵逸飞冷不丁问道,就在白语涵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的时候,邵逸飞又对她说:"其实,我是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固执却又在意地去抢那个手镯,是因为你在意这件事物,而这个事物,是你在意的人送的,也就是为你作画的这个人,柳渐汐柳画师,是吧?白语涵?"
白语涵一阵心虚,她依然冷冷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将军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走了!"
白语涵并不理会他,而是转头就走,打开门,却正好撞见要进来送东西的巧玉,于是惊诧又惊喜道:"巧玉,你怎么会在这?"
"小姐。"巧玉自然很开心。
"白语涵,你和你丫鬟都相认了,你还想狡辩你不是白语涵吗?"邵逸飞在背后笑道:"白语涵,我们第一次见面了。"邵逸飞走上前,拍了拍略有些尴尬的白语涵。白语涵愣在原地,并不想搭理她,但是她很想知道巧玉为什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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