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名庄盯着厉寒霆:“父亲打的?”
厉寒霆冷笑一声。
当时他在他父亲的书桌前。
他父亲长长的鞭子就往他的眼睛飞来:“既然你有眼无珠,看上这么一个底层女人,那你的眼睛要来何用!”
厉寒霆没有躲。
他站在那,一动不动。
双眸,直视着他父亲!
最终在鞭子快要挥到厉寒霆的眼睛上时,厉寒霆父亲的手腕一转,这才让鞭子落在了厉寒霆的耳后,有了这么一道伤疤!
若是厉寒霆父亲的手腕当时没那么一转,厉寒霆的眼,怕是已经瞎了!
而即使回忆起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厉寒霆面上并无任何波澜。
但厉名庄却已经能够想到当时的场景!
她有些心疼说道:“你没有躲?父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倔?”
从小,厉寒霆就是这样。
他们的父亲是个非常严厉的男人。
稍微不顺,就是皮鞭伺候。
厉名庄会躲,会撒娇。
但厉寒霆,就跟着铁杵一般,即使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会躲一下!
哭都不会哭一声。
“你谈好了吗?”半晌后厉名庄又道。
她指的是宋画的事。
这次厉寒霆突然飞去美国,就是因为宋画。
他们的母亲雅夫人,明显看出了厉寒霆意已决。
因此即使知道会惹得他们父亲的滔天大怒,还是将宋画的事告知了。
闻言,厉寒霆唇角勾出了一道讽刺:“谈好?你认为谈得好吗?”
厉名庄默然。
想想也对。
他们的父母,都是阶级观念非常重的人。
恐怕谈不好。
“那你的决定呢?”厉名庄又道。
“我厉寒霆做的决定,从来不会更改。”厉寒霆只说了这么一句。
厉名庄心中微沉。
虽然厉寒霆回来了,但厉名庄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甚至.......
厉名庄隐隐感觉到。
有一场风波即将到来!
.......
翌日很快来到。
昨晚厉寒霆那么晚回来,厉名庄想让他好好休息,就没有谈太多。
第二天,厉名庄才和了厉寒霆谈了宋画。
她问厉寒霆,是否和宋画说了白可可的事。
厉寒霆喉咙瞬间像被卡住了一般。
他俊颜闪过一道烦躁:“没提。”
厉名庄微叹一声。
她说道:“寒霆,我知道你对宋画是认真的,所以你必须好好和宋画谈谈了,毕竟你和白可可有个儿子,所以白可可是你无法抹杀的存在,哪怕你再不愿意面对。”
厉寒霆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沉默良久后,厉寒霆才道:“你和她说了?”
“我和她大概提了一下。”厉名庄说道:“但要彻底谈开,还得你和她去谈。”
又是一阵沉默,厉寒霆忽然起身:“我先去看看厉默默。”
这次去美国数天,他给厉默默带回了一件礼物。
那是一把雕刻的手枪。
是用上好的樟木制成,还是小时候的厉寒霆亲手雕刻的。
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对他有纪念意义,现在他想赠与儿子。
.......
厉家别墅。
厉寒霆每次来,都是无视白可可,直接去厉默默的卧室。
厉默默正在抱着他破旧的小布偶。
他眼神,有些恍惚。
虽然小布偶也许也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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