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一觉醒来,感觉头痛欲裂。
揉了揉脑袋,卧在床上,愣了半晌。
这才回想起来,之前跟侄儿一起喝酒来着。
可过程却是给忘光了,断片了。
云逍摇头苦笑,这也太不稳重了。
挣扎着起床,洗了把脸。
脑袋里,这才满满浮现出一些记忆片段。
喝酒的时候,似乎说了很多话。
好像还……哭了。
最后还吟诗来着。
云逍拍了一下脑门,羞愤难当。
长辈的形象呢?
世外高人的人设呢?
幸好侄儿是自家晚辈。
这要是外人,岂不是直接社死?
要是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传扬出去,那还得了?
“祸从口出,切记,切记!”
云逍在心里,叮嘱了自己一番。
然后将这事抛之脑后。
酒喝多了胃里面难受,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连忙到厨房,打算做一碗酸菜面糊糊吃。
这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解酒,还很养胃。
做饭的时候,云逍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小道姑了?
主要是每天做饭、洗衣服之类的杂务,实在是太麻烦了。
才不是云仙长有了什么其他的心思,春天都还没到呢。
当然了。
有个小道姑帮忙暖脚,他倒也不是那么特别的排斥。
很快,云逍就弄好了一锅饭,给自己盛了一碗。
刚端起碗准备享用时,就从道观外,传来一道不怎么客气的声音。
“道观的人呢?”
“还不出来迎接范公子和道录司的牛大人!”
云逍刚醉酒醒来,浑身无力。
哪里有心情去迎接什么饭公子、菜公子,又或者牛大人、马大人。
他端着饭碗,喝了一口面糊,然后朝外面说道:“门又没上锁,自己进来吧!”
片刻后,从道观外,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锦衣青年。
单是身上的一件锦缎袍子,怕是要上千两银子。
再加上腰上的玉带,腰间挂的玉佩、香囊,这身下来估计要好几千两。
再他后面,跟着一个肥胖的中年道士,还有一名青衣老仆。
赵家峪的甲首赵兴武跟在后面,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有事?”
这些人,不是来烧香算卦的,更不会是来看病的。
没银子进账的事情,云逍的态度,自然不会太热情。
问了一句之后,便自顾自地喝着酸菜糊糊。
“放肆!”
“晋商范家的范公子,还有道录司左演法牛大人莅临,你怎敢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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