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濂的态度十分坚决。
刘荣嗣十分无奈,又不能把薛濂给赶走。
等了一个多时辰。
办差的顺天府胡推官匆匆前来禀报。
“事情查清了!”
胡推官将调查到的事情起因、过程,一五一十地道来。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调查起来并不难。
死者庞德福,试图抢夺商贾云昊的抽水机械和手下的工匠。
双方正要起冲突的时候,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持刀杀了庞德福,然后他的同伙又连伤十几人。
据查,那凶徒并非是云昊的人,也并非受他指使杀人。
“顺天府,莫非是想包庇凶犯?”
这样的结果,让薛濂大为不满。
他到顺天府来,可不是为了庞德福讨取什么公道,而是要借此事做文章。
如今顺天府竟然给了这么个结论,等于是把云昊给撇清了。
这怎能行?
刘荣嗣也觉得这样的结论不免草率。
于是他质问胡推官:“商贾云昊即使不曾行凶杀人,却与本案有重大牵连,为何不将其带到府署讯问?”
胡推官苦笑道:“下官倒是查清了云昊的住处,也派人去缉拿,可却无功而返。”
刘荣嗣问道:“难道有人包庇不成?”
薛濂顿时来了精神。
昨天让人去查云昊的底细。
谁知接连派了两个心腹,最后都没了回应,连人都不见了踪影。
薛濂正困惑着……他当然不知道,那两个心腹此时在东厂的厂狱里做客。
此时总算是找到云昊背后的人了。
仗势欺人,好事情啊,那可是阳武侯府的专长!
胡推官苦笑着答道:“那个名为云昊的商贾,住在清华园。”
“住在清华园又如何……啊!”
刘荣嗣神情大变,接着面露苦意。
“清华园?”
薛濂一怔,随即不屑冷笑:“那不是武清侯的园子吗?如今的武清侯府,如同那落魄的凤凰,早就不复当年,还敢如此嚣张?”
他的确是有资格看不起武清侯。
阳武侯的爵位,是他的祖先用军功换来的。
而武清侯,却是外戚,如今早就败落了,怎么跟阳武侯府比?
“阳武侯不知道?”
刘荣嗣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薛濂。
薛濂皱眉说道:“怎么,本侯说的有错?”
胡推官答道:“阳武侯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竟然不知道,早在年前清华园就换了主人。”
薛濂冷哼一声,“换了主人,那又如何?”
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胡推官笑了笑,“大真人云逍子,如今就住在清华园中。”
薛濂如遭雷击,瞬时愣在那里。
感觉像是一头撞到铜墙铁壁上,眼前直冒金星。
胡推官接着说道:“据查,商贾云昊,正是云真人的亲侄子!”
薛濂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满心都是苦意。
自己真是瞎了眼啊!
庞德福也曾提到过,那云昊不仅钱多,还有恃无恐,身后必定有大人物撑腰。
自己思来想去,都不曾想到云逍子的身上。
可这也不能怪自己啊!
云逍子,那不是道号吗?
张三丰道号三丰子,可他却不姓三。
王重阳道号重阳子,却绝不姓可能重。
怎么云逍子,他就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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