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
银翘早晨出门,特意去调配了一些催吐的药。
回府后,蒋氏的避子药果然准时奉上。
在吃下避子药丸,回到院里后,银翘便将催吐的药一饮而尽,很快,那颗还没融化的避子药丸,就全部吐了出来。
“翘姨娘,二小姐来了。”
听到小燕来报,银翘愣了愣。
姜以沫?
不多时,还拖着病体的姜以沫走进了屋子里,又瞥了眼小燕,“你们都出去。”
小燕顿了顿,看向银翘。
银翘示意她们都出去。
屋里很快只剩银翘和姜以沫。
姜以沫盯着银翘,二话不说,狠狠扇了银翘一巴掌。
银翘不可置信地捂着脸,“二小姐,你……”
“给我跪下!”
姜以沫冷着脸,怒色满满,全然没了平日的半分温婉。
比试输给了姜绾,又被人发现服用了蛊毒,若不是及时牺牲一个秀蕊,自己恐怕早就名声扫地。
早起时,偏偏还听府里那些贱蹄子到处议论,说父亲夜夜宿在银翘这里,她姨娘已经失了宠。
姜以沫满肚子的怨火正愁无处发泄,直奔银翘的院里来。
银翘肿着半边脸,内心委屈至极,虽说是个姨娘,但到底身份卑微,满心不愿地屈膝跪在了地上。
“啪!”
姜以沫又是一巴掌扇在银翘另外半边脸。
又看了看这屋里的摆设,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尖酸,“你一个难民窟出来的肮脏货,当了几天我父亲的玩物,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要不是我姨娘的话,你哪里能有今天?还敢和我姨娘争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银翘紧紧地咬着唇,她本就出身卑微,姜以沫的话,无疑是狠狠在她的心头重击。
“二小姐,你冤枉妾身了,妾身从没……”
“闭嘴!”
姜以沫打断她,眉眼内满是傲气,“在本小姐面前,你要自称奴婢。”
银翘眼眶微红,“是,奴婢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奴婢被蒋姨娘带回府时,就明白这辈子都是要为蒋姨娘效力。”
“奴婢永远都记得,自己是难民窟出来的,奴婢这样肮脏残破的出身,有一口饱饭已是天大的恩赐,又怎敢奢求其他?”
姜以沫对银翘的回答还算满意,可下一瞬,面色忽然变得古怪扭曲起来。
肮脏残破……
这不就是现在的她!
莫名其妙失了身,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若大婚那日,洞房花烛,她被发现的话……
姜以沫整个人忽然心惊肉跳起来。
银翘发现她脸色变得些许古怪,也没出声,直到姜以沫忽然冲出了门外,银翘才松了口气。
屋外,小静和小燕走了进来。
见到银翘双颊红肿后,两人都吓了一跳。
小静扶起地上的银翘,“翘姨娘,要不要告诉老爷啊?”
“不必了,今日之事,都不许告诉老爷。”银翘捂了捂脸,心中不忿,却又有些无能为力。
……
姜以沫回到相濡院,便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银翘那四个字,仿佛魔音一般,不断地在耳边环绕着。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姜以沫一颗心紧紧揪起,半晌,她忽然想起一个人。
褚熙茹的脸,好像就是一位神医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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