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安创天灾的力度比天灾预想中要猛那么亿点点。
他创飞天灾后,变形冲过来按着黑卡车胖揍的速度也比天灾想象中快了亿点点。
甚至于他下手的力度都比天灾想的要大亿些。
各种亿点点凑在一起,天灾猝不及防被一拳打爆了挡风玻璃,跟个镜像擎天柱一样成为了碎胸战士——紧接着他脸上也挨了一拳。
量子级神经回路能增加机体对痛苦的承受能力,但它的抗震性能与普通脑模块无异。奥利安一拳头下来把黑卡车整个都打懵了,他的视线有些失真,音频接收器回传的信号一时间全都变成了高频杂音。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轻微皲裂的面甲碎片混合着碎玻璃飞过眼前、飞向晴朗的天空,却无法做出反应,他脑瓜子嗡嗡的,少有地狼狈。
事实上,天灾是有能力在奥利安发动攻击前躲开的。但他不理解恋人为什么生气成这样,于是乖乖挨了打。
他怕自己躲开的话,好不容易转正的地位又会变回日抛。
就挺卑微的。
万幸,在结结实实的两拳过后,奥利安没有继续发起攻击。天灾怂巴巴躺在地上,张嘴置换着气体,默默重新校准机体平衡仪,任由身上的红卡车投来审视的目光,连抹一把脸上渗出来的能量都不敢。
奥利安俯视着天灾,半晌,他发出了一声冷哼。
“这几个月过得挺滋润,嗯哼?”
他的语气听起来余怒未消,天灾觉得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名为日抛的深渊。
“也不是那么滋润……”天灾小声逼逼,“我很想你,派克斯。”
奥利安的目光略微松懈了一些,但很快又凌厉起来,比先前还要凶。
“给你个提示,泽塔的消息源比你想象中要灵通。”奥利安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咔咔作响,“有什么想说的吗?”
天灾欲言又止,觉得自己这波要遭。
“霸王的举动……不在我的剧本里,但他那样做有利于给委员会添堵,所以我俩当众演了一出戏。”黑卡车小心翼翼地看了奥利安一眼,却拿不准红卡车的情绪,“后来我把他打了一顿,还留言让界标接着教训他。界标说保证把他揍得喵喵叫。”
奥利安不为所动。
“然后呢?”他轻飘飘地问。
天灾:“……”
“然后是震荡波……呃……”天灾纠结一下,在重重危机感中决定实话实说,“我本来只打算跟他表面演演,但他不停骚扰我,还说想拆我……所以……”黑卡车紧张兮兮地吞咽了一口电解液,“……我反过来把他拆了。”
“你真棒。”奥利安不带感情地表扬道,“还有呢?”
天灾:?
还有?还有啥啊?
“还、还有……威震天?”天灾困惑又心虚,但他别无选择,只能一五一十地从实招来,“他的《和平之路》正式版已经写完了,但迫于网速发不回赛博坦。界标被盯得紧,只能让我去帮忙拿原稿。”天灾思索一下,继续补充,“工地的其他机子好像以为我是威震天的男友,我觉得威震天被误会的样子很好玩,所以没帮他解释。”
“是你一贯的作风。”奥利安轻轻点头,继续问,“还有呢?”
天灾:啊?
还能有什么啊啊啊!!!
他难道在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又双叒叕绿了奥利安吗?这不应该的吧!!
黑卡车试图找话说,却张口结舌。他的天线委屈地向后压了压,又在接触到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粗糙地面时抬了回来。
“我……”天灾可怜兮兮地蔫巴了下去,“我不知道……只要你说,我都可以改的……”
奥利安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
眼看天灾确实憋不出更多内容了,他叹息一声,握住天灾老老实实摆在身侧的一只手,把它抓起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扣住天灾的小臂臂甲,逐渐用力。
单薄脆弱的民用装甲经不住愈发加重的按压,传感线路诚实地把痛感反馈到了脑模块。要是普通机子,现在该痛得嗷嗷叫了,但对天灾来说,这顶多算是用力过猛的挠痒痒。
在天灾的沉默中,奥利安继续发力,直到“咔嚓”一声,那块装甲终于承受不住蛮横的力量,被前警官硬生生掐破了。黑色装甲裂开了两道口子,交汇处隐约能看到内部的液压阀门和输能管。紫色能量顺着伤口流出来,从天灾高抬的臂甲流到了肩甲上,也沾染了奥利安的手。
好在天灾并未往里装血包,他的出血量不大,没有溅得到处都是。
奥利安仔细观察着天灾。黑卡车的脸上除了紧张和疑惑以外什么都没有,他甚至没有因为臂甲的疼痛而皱一下眉。
红色卡车很快就按压住天灾的伤口,终止了能量的外流。
“……派克斯?”天灾小心地呼唤。
奥利安沉默许久才再次出声。
“你习惯了,是吗?”红卡车问,“你任由所有人从你的痛苦中取乐,并认为这种病态的娱乐方式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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