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去法国？”楚清辞看着杨老。
杨老点头：“法国的凯文先生特别欣赏你的画，想提前让你入学。你要是没有意见，可以准备一下出国的事情。”
杨立杰在旁边说道：“师妹，这可是很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杨老看了杨立杰一眼。
那小子是什么想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年轻人的感情他不关心，他只知道这么好的苗子不能浪费了。
“老师，我想考虑一下。”楚清辞说道。
“你有什么顾虑？”杨老问，“如果是费用问题，我可以帮忙。”
“不是。”楚清辞摇头，“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得找家人商量一下。老师也知道，我现在有男朋友，他的态度也很重要。”
“年轻人谈个恋爱很正常，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好的恋爱是互相成全，而不是牺牲自己。你先回去想想，确定好了再告诉我。”
从办公室出来，杨立杰走在楚清辞的身侧，说道：“师妹，你知道我爸以前有个得意门生吗？”
“知道，是静颜师姐。”楚清辞说道，“上次和老师参加一个活动的时候，我们遇见了她，老师一时唏嘘，谈起了有关她的事情。”
“静颜师姐是我爸带的第一个学生，她的天赋真的很好，我爸特别的爱惜这个人才。然而二十五岁的时候，她谈恋爱结婚，退出画坛成为贤妻良母。我爸不想你成为第二个她，因为你的天赋比她更好。你的画很有灵气，那种灵气是多少画者穷极一生都追求不上的，因为那是老天爷赏赐的天赋。”
“师兄，我知道了，谢谢你。”楚清辞说道，“我不会放弃成为一名顶级画家的梦想，但是有的人和我的梦想一样重要，我也不想放弃。”
楚清辞看见不远处的卫峥，朝杨立杰笑了笑：“诺，他来了。师兄，我的梦想还很远，但是他很近，我这人很贪心的，既要人，也要梦。”
“可是，他不懂你的世界，你们是两路人。师妹，这世间不是只有他一个可以陪伴在你身边的人。还有其他人，其他更适合你的人。”
“适不适合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无权评判。师兄，你很好，可以找真正喜欢你的人。”楚清辞说道，“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所以……”杨立杰挑眉，“我是被拒绝了吗？”
楚清辞挥了挥手，大步走向卫峥。
杨立杰看着楚清辞小鸟依人般扑到卫峥的怀里，卫峥搂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眼里满是宠溺。
他明白楚清辞的暗示，但是并不想放弃。这次出国就是机会，只要陪伴在她的身边，总会打动她的。到那时她就会知道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有多么重要。
“出国？”卫峥打着方向盘，把车停在右侧路边。
他回头看着她。
“先回去再说。”楚清辞亲了亲他的脸颊，“先别激动。”
卫峥的眼神变得危险了。
她提了出国，现在想用一个吻就安抚他，是不是太小瞧他了？
他有这么好哄吗？
那可是出国。
那些出国的，要么走几年，有的甚至一去不回。
他相信她不是不负责任的渣女，但是被扔弃几年是跑不了了。
开车回家，停好车，卫峥把安全带解开下车，再把副驾驶的某个怂女抱了出来。
进了门，卫峥刚换好鞋子，楚清辞搂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瓣。
卫峥迎合着她。
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人热吻的声音。
温度越来越热。
楚清辞脱着卫峥的衣服。
卫峥一把抓住她的手，把气喘吁吁的她放在沙发上，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说清楚刚才的事情。”
差点迷失在温柔乡里，连正事都忘记了。
“老师说法国那边让我先过去，原本的出国时间提前了一年。”楚清辞说着，吻着他的喉结。“不要生气好不好？”
卫峥按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亲她的唇瓣，说道：“我需要冷静一下。”
接着，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楚清辞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流水声。
她拿着手机，打开杨老的微信界面，打下了一串文字又删掉，又打下一串，然而还是删掉了。
楚清辞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着卫峥，想着那些色彩，想着原主的家人，想着这些日子经历的一切。
一道重物压过来。
卫峥顶着湿淋淋的头发，眼神满是不舍：“五年，够吗？”
五年后再不回来，他就把她绑回来。
楚清辞搂着他的脖子：“如果你不想我出去……”
“我不想，但是……”卫峥吻着她的唇，“我舍不得委屈你。你只管去走想走的路，如果哪天迷失了方向，我来接你。要是你不想回来……”
他的语气变得狠狠的，眼神也变得狠狠的。
“我就把你抓回来，再把你关起来。”
楚清辞轻轻地点头：“好。”
卫峥还是没有碰她。
哪怕她做好了把自己交给他的准备，但是他宁愿去洗冷水澡也不曾有下一步的动作。
在楚清辞出国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卫峥也准备好了出国。一个去了法国，一个去了M国。
楚家人知道楚清辞要出国，不舍归不舍，却也支持。毕竟这个机会不是谁都有的，女儿这么优秀，当妈妈的应该感到骄傲，而不是困住她的脚步。
顾家的案子判下来了。
顾家的家产没了，还背了一屁股的债。
顾峻没有办法再继续学业。他想找以前的世伯帮忙，但是那些人都躲着他。他和他的母亲只有租最便宜的房子，然后找了个工作从头再来。
当他回学校拿东西，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卫峥和楚清辞都出国了，心里酸涩，却又不甘心。
楚清辞先走，卫峥去机场送她。
杨立杰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腻腻歪歪半天，没有催促。
急什么？
等到了那边，她会忙得根本没有时间想起他，而长期分隔两地，早晚热情消退，那个时候就是两人分道扬镳的时候。
“我走了。”楚清辞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卫峥失笑。
说走的是她，抱着不放的也是她。
“广播在催了，快去吧！”卫峥摸了摸她的长发。
楚清辞亲了他的嘴唇一下：“记得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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