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除了“丢失”的夜明珠,就连秦南锦的衣服也回来了。
“这件衣服怎么在这?”锦秋失而复得地惊喜道。
锦秋联想到白芍手中的夜明珠,似懂非懂,“难道?”
“嘘,”解忧轻嘘了一声,一脸看破不说破,“还去把它放回去,”她颔首指了指云锦衣裙。
等解浅浅回头发现云锦衣裙不见了,她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有苦也说不出。
一想到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解忧就开心。
本来她今天的目标就不在解浅浅身上,有永宁在肯定不会让这个罪名落在解浅浅头上,只会使出她们一贯的招式。而春桃也罪有应得,替解浅浅做了不少坏事不说,前世解浅浅上位后,她可没少折磨自己。
“好。”
“小姐,那它呢?”白芍捧着夜明珠,“奴婢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
“就是,小姐您是怎么把夜明珠放到二小姐房里的?”
“自然是有高人相助咯,”解忧从白芍手中接过沉沉的夜明珠,掂了掂,“确实挺值钱的。”
“啊?”
“呵,没什么,”解忧勾了勾唇角,“把它装起来给谢云祁送过去吧。”
“真送啊?璟王殿下不是已经送给您了么。”
解忧调侃道,“父亲之命不可违,自然是要送的,不过,不用你送。”
“您要亲自去送?”
“外面那位,”解忧喊道,“出来吧。”
“外面?谁在外面啊?”
白芍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白濯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祝贺解姑娘今日一战大获全胜。”
“多谢,”解忧单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脸颊,掀了掀眼睫,“喏,给你家主子送过去吧,还有你,也一并打包回去。”
白濯讪讪地捏了捏鼻子。
“另外,回去告诉谢云祁,此事下不为例。虽然他是好意,但我不喜欢。”
“是,属下一定转达给主子,”白濯渡步到桌子旁,拿起夜明珠,“那属下告退。”
两人的对话锦秋和白芍听的云里雾里的,尤其是怎么就突然钻出来个人呢?
她们相府虽然比不上皇宫守卫森严,但是墙也不低啊,他们都是怎么进来的,感觉一个个的就像是进自己家的院子来去自如呢?
“你们两个也回去吧,”解忧伸了伸懒腰,“等我休息一会儿,下午出去一趟,”她总觉得昨晚遇到的那个男人不像是体虚这般简单。
.......
璟王府。
谢云祁听了白濯的自爆过程,甚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真蠢。”
“主子,这也不能怪属下啊,”白濯委屈说道,“属下也是好心,看解姑娘那么辛苦都没找到小偷,才相告的。”
“非要现身才能传递信息?”谢云祁看着白濯的眼神十分幽怨,“如今你被发现了,还连累了我,要是阿忧生我气了,看我回头怎么治你。”
“主子。”
“行了,”谢云祁摆摆手,“下去吧,最近几日你先在王府待着候命。”
“是,属下告退。”
唉,白濯一离开,谢云祁就研究不下去了,这下倒好,以后他还怎么派人保护阿忧,暗的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来明的了。
他凝眉深思了一会儿,喊道,“白濯!”
“主子,您喊我。”
“楼里有没有女性身手好的?”
“女的?”白濯咬唇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名叫涟漪,身手比楼里绝大数兄弟都要好。主子您是想让涟漪去保护解姑娘吗?”
“嗯,有头恶狼对她虎视眈眈,我不放心。”
“好。那我回楼里一趟,带她过来。”
谢云祁轻嗯了一声,重新埋头将自己这些天翻遍了古籍查找出来的药名信息誊写了一份,“麒麟碧血草,双生菡萏,佛水子参根。”
写好后,他让萧珩给洛无尘送了去,如今药已经查阅的差不多了,就差去四海八荒去寻齐了。
这对他来说,莫不是一种希望。
那年,自从他身上的毒素开始发作,每一次的换骨都会使他身体的毒素在体内更加渗透,早晚有一天他会被换骨时所激发出来的剧毒拖累而死。
于是,师父冒险开辟天灵,耗费巨大灵力才渗透天机为他寻来这么一张药方。
这么多年,他们明明知道诅咒不解,即使解了他身上的毒,也不可能让他完全性命无虞。每个月都换骨就好像一次历劫,挺过去就挺过去了,万一哪次没撑住,他就一命呜呼了。可是即便如此为了谢云祁能够多活几年,他们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奔走四方为他采集草药。
如今,他也要为自己拼一次了,只要解了毒,哪怕诅咒仍在身,不就是每月一次换骨,他也忍得住!
谢云祁打开窗户,抬头仰望着广阔无垠的天空。
我谢云祁从来不信神,可这次,我祈求诸位神灵,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将来可以和阿忧白头相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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