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给本郡主开门!”
一大清早,解浅浅在知道自己被永宁禁足之后,便开始闹了起来,明明先惹事的不是她,凭什么母亲不听她的解释就要将她给禁足。
解浅浅愤怒的拍打着门窗,“来人啊!都给本郡主滚过来!”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依旧历历在目,可是她没有一点后悔之意,她只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再大些力,把解忧给掐死!
“再不给本郡主开门,等本郡主出去有你们这些贱婢好看!”
永宁刚踏入解浅浅的院子,就正好听到她破口大骂,没有一点教养,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开门!本郡主让你们开门!”
解浅浅把自己的气都撒在了门上,用脚奋力的踢着房门。
“公主,”孙嬷嬷打量了一下永宁的脸色,“要不要先放郡主出来,给脸上的伤上一下药再禁足也不迟?”
昨晚永宁打她的那一巴掌可是用了力气,解浅浅那细皮嫩肉的,当即脸就肿高了。
永宁安静的站在院子里,解浅浅那些粗陋的言语尽收耳底,眸色越来越幽深,房外的丫鬟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这些贱婢也敢锁我,等我出去定将你们发卖到窑子,还不快给我开门!”
“把门给她打开,”永宁的怒气一下就上来了。
“是。”
孙嬷嬷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们母女好好的怎么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连忙跟着永宁的步伐。
解浅浅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完全没听到外面的动静,见无人搭理自己,踢累了,喊累了,转眼就将目标放在了身后桌子上的物件,转身拿起茶壶就朝房门砸去。
好巧不巧,就在她刚将茶壶扔出去的一刻,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笨重的茶壶直直地朝门口的永宁飞去。
“公主小心!”
孙嬷嬷连忙将永宁往身后拉了拉,那茶壶就在她脚下粉身碎骨,茶壶中的水迸溅了一地,水渍打湿了永宁的衣摆和鞋子。
永宁的神色瞬间更冷了几分,看向解浅浅的眼神充满了寒凉之意。
“母亲?!”
解浅浅瞬间有些偃旗息鼓了,低下头不敢看永宁。
“禁足令是本宫下的,”永宁斥声道,“怎么,你还想将本宫也收拾了不成?!”
“女儿不敢,”解浅浅紧咬着嘴里的嫩肉。
孙嬷嬷一惊,看来公主是真的动怒了,对郡主公主从来都是以“我”自称。就但愿郡主能够服软一点。
“呵,不敢,”永宁一脚踢开脚下的茶壶碎片,碎片碰到走廊的柱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本宫看你倒是敢的很,连杀人都能做得出来。”
说起昨晚,解浅浅就一副理直气壮,“母亲,昨晚是解忧故意激怒女儿,我才忍不住.......”
“前些天你是怎么跟本宫保证的?”永宁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这就是你向本宫的证明方式。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解浅浅扭过头,别开眼,满脸写着“我没有错”。
“解浅浅。”
这是永宁第一次喊她的全名,解浅浅心里一咯噔,不由自主的看向永宁。
“不要让本宫对你这个女儿彻底失望,本宫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一个月后若你还是如此,没有长进,日后你的事本宫绝不再插手,随你自己做什么,都与本宫没有任何关系,本宫权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母亲,”解浅浅一怔,愣道,“你不要我了?”
“哎呀,”孙嬷嬷连忙劝道,“郡主,您快向公主认个错,公主说的都是气话,您是公主的女儿,公主怎么可能不要你。”
解浅浅却一把甩开了孙嬷嬷的手,质问道,“在母亲心里,妹妹才是最优秀的那个,而我只是妹妹不在时的一个替代品,对吗?所以母亲可以轻易说出不要我的话,因为在母亲心里我可有可无。”
“啪!”
永宁实在没忍住,一个翻手巴掌就落在了解浅浅脸上,或许是解浅浅也没想到永宁会再次动手打她,一个不备一下摔在了地上。
打完,就连永宁也有些震惊,衣摆下她握了握刚刚打解浅浅的那只手。
其他丫鬟吓的连忙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郡主,”孙嬷嬷连忙蹲下身子想要把她给扶起来,却被解浅浅给推到了地上。
“母亲,”解浅浅自己站了起来,“母亲说我沉不住气,向你保证的没有做到,可是母亲答应我的呢?”
解浅浅一字一句的声泪俱下,“母亲说,表哥的正妻会是我,可现在呢,煜王王妃是慕倾心的了。昨晚,亲眼看着他们拜堂成亲,母亲要我忍,我忍了。可是母亲知道我为何要杀解忧吗?您不知道,您就只知道我给您丢脸了。从小到大,在我眼里,您对我从来都只有严格的一面,监督我练琴,监督我学习,您要我样样做到最好,我听您的,我努力去做了。可是母亲现在却说出来不要我了,在母亲心里,有真正的把我当做过自己的女儿,而不是一个为你挣面子的工具吗?”
“在你脸上,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丝对我的笑容,每天只有严厉,漠然,”解浅浅说道。
永宁怔愣住了,她没想到解浅浅竟然是这样看自己的。
“不是,不是,”孙嬷嬷连忙解释道,“郡主,您误会公主了,公主其实.......”
“够了,”永宁阻止了孙嬷嬷,轻笑道,“你若这么认为就这样吧,我刚刚说的话也不收回。”
说着,便迈步离开了屋里,“把门给本宫锁了。”
“公主!”孙嬷嬷焦急的看看永宁,再看看解浅浅,“郡主,公主是爱你的啊,”
“孙嬷嬷,你再不走,本宫不介意把你也留下来。”
孙嬷嬷见状,“郡主,听话些,老奴会再帮你好好劝劝公主的,”说罢就赶紧离开了。
门,也重新关了上去,挂上了沉重的锁。
“公主,”孙嬷嬷安慰道,“您别往心里去,郡主说的那都是气话,您最疼爱的明明就是郡主,为什么不告诉她非要让她误会您呢。”
“解释了有用吗?”永宁神色有些黯然,在她心里,本宫对她冷淡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就算本宫解释了她又能信多少?孙嬷嬷,你说,本宫做母亲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会,在老奴看来,公主已经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了。”孙嬷嬷说道,“您对郡主这么严厉,也是知道她喜欢煜王殿下,将来为妃,礼仪举止自然是要端庄才不会被人说了闲话。还有桑桑郡主,当年所有人都不同意她一个小女孩离家学医,可您不也是为了实现桑桑郡主的理想,忍痛割爱支持了她。小时候郡主高烧不退,您不眠不休在她身边照顾的了三天三夜。公主怎么可能会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公主,老奴知道自己说这些有些越矩,但是母女哪有隔夜仇,您和郡主需要一次推心置腹交谈。”
永宁没有说什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岔开了话题,淡声道“刚刚浅浅她说的你也听到了,”永宁微眸一眯,“把俏荷给本宫喊过来,昨晚的事情,本宫要知道究竟是谁在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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