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参见王爷。”
秦南锦一出御书房就被等候许久的玉嬷嬷给喊走了,“王爷,娘娘听闻您回来了,已经在殿里等候您多时,有些话想与您说说。”
秦南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带路吧。”
“是。”
凤霓殿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安。”
“你们都先下去吧,”皇后喊走了殿里的宫人们,连将秦南锦扶了起来,担忧道,“我儿快起来。母后都听说了,你父皇他没为难你吧?”
“儿臣无事,”秦南锦坐在凳子上,神色晦明,“儿臣已经请军剿匪来将功补过,只是不曾想被父皇给坑了一把。”
“坑?”皇后不解道,“此话怎讲?”
“若是此次剿匪失败,父皇将会把我贬到沧州。”
“什么?!皇上要将你调离京城!”皇后惊慌道,“锦儿,以前攻打涂山那么多次都失败了,这次你可有把握?”
“母后,不管我有没有把握,我都别无选择,”秦南锦冷笑道,“所以此仗,我只能赢!”
秦南锦恍惚道,“剿匪我倒是不怕,我只是有些不解,为何父皇动了将我调离京城的念头?”
“唉,锦儿,你有所不知,其实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后惆怅道,“皇上这次对你的做法很可能就是与那件事有关。”
“什么事?!”
“前些天,星有异象......,”皇后说道,“这些天你父皇已经为此事急躁好几天了,听说就连玉竹轩他都一直没去过。”
秦南锦将皇后的话放在了心里,细嚼慢咽深思着,凤啄金龙,紫微黯淡,“那现在可有眉目了?”
“要是有你父皇也不至于朝你发火啊,”皇后叹气道,“现在就等着司命监开坛做法把那人找出来。”
“锦儿,要不等开坛过后再去剿匪?届时找到那人,便算是解决了皇上的心头大患,即使到时候失利了,母后再去为你求求情,也不至于去沧州了。若是真的去沧州,这一走等你再回来局势就真的不好说了。”
“母后不相信儿臣?”
“母后是担心你,毕竟已经折了不少人了。”
“母后放心,不惜一切代价,这次儿臣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秦南锦眼底一丝阴翳,这次栽在了山匪手中,不知丢了他多少颜面,他一定要找补回来!
而且,他总觉得父皇想要将他调离京城这件事,不仅仅与异象有关系。
*
璟王府
“主子,主母来信了!”
萧风举着手中的信封,兴奋的跑了过来。
“快拿过来,”谢云祁连手中的棋子都不管了,直接迎了过去,喃喃道,“这还是阿忧第一次给我写信,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都把我给忘了。”
“展信悦:一切安好,勿念,望君安康,静待回归相聚,结信安,”信件最后,还有少女留下的那俏皮三字,“我想你。”
谢云祁不禁喜上眉梢,他看着那三字甚至都可以透过信封看到解忧落字时脸上娇羞欲笑的表情。
谢云祁反复细看着那三个字,仿佛怎么样都看不够,“萧珩出发几日了?”
“大约有五六日了,”萧风算道,“这一两天他应该就能到清州。”
上次萧珩马不停蹄将白龙月石送回来之后,谢云祁只让他休整了一日便让他回去继续在解忧身边待着。
“这些天永宁可有什么异常?”
谢云祁将信封折好,像是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胸口的衣襟里,“还有她身边那神秘人查到了吗?”
“永宁倒是没什么异常,”萧风说道,“不过前几天她去了一趟皇宫,从皇宫回来之后就整个人魂不守舍的,这些天一直在房间里待着不曾出来。”
“那可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这倒没有,就连她身边的老嬷子都被她给赶出来了。”
“去查查那天永宁在皇宫里都干什么了,”谢云祁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明白。”
“那神秘人呢,有什么进展?”
毕竟永宁不可怕,她背后的这位对阿忧来说才有可能是个危险的存在。
“回主子,那人警惕性太高,我们的人没办法靠太近,不过还是有些发现的,”萧风蹙眉道,“看他身形和白濯说的大差不差。另外,我们的人还发现他曾经去过皇宫,大约有一刻钟到功夫便出来了,之后就去了相府。”
“皇宫?”谢云祁不由联想到近日京城的流言,“知道他在皇宫都去哪了吗?”
“属下无能,跟着他进去的人在躲避巡逻的御林军时不小心跟丢了,”萧风立即补充道,“不过我们的人还发现他这一段时间除了皇宫,相府,其他时间最多的都是待在三七山山脚下的一个木屋。这段时间他就一直待在那里,守在山脚下的兄弟们不曾见他出来过。”
三七山除了苍澜寺,其他屋子都是由寺庙里的和尚筑造,方圆周围的人即使是留宿也只会在寺庙里留宿,断然不会住在其他地方,美曰其名不能打扰到神仙休息。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人除非是苍澜寺的人,又或者说他压根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道‘规矩’,但若不是本地人,那他又为什么非要选择住在三七山?
“萧风,明天帮我安排马车,我们去一趟三七山。”
此人究竟是何人物,待他亲自前去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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