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
相府,宁院
永宁嘴里哼着小曲,躺在软榻上一脸享受着孙嬷嬷的按腿。
“公主近来心情美妙的很啊。”
“那是,”永宁欣赏着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手镯,“双喜临门,本宫这心情自然甚是美妙的很了。”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桑桑小姐果然是公主的小福星,这一回来,公主的心头大患就要少一个。”
“行了,”永宁摆了摆手,“你也别捏了。”
孙嬷嬷接住永宁的手,把她扶了起来。
“桑桑的房间可都收拾妥当了?”
“公主放心,老奴每天都派人过去打扫通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等桑桑小姐回家了。”
“嗯,”永宁淡淡应了一声,“对了,解忧那个小贱人何时到京城?”
“这,老奴去打探打探,”孙嬷嬷起身,“不过老奴听动静,无忧阁那里也在收拾屋子,听下人说好像是清州江府那边要来个姑娘。”
“多半是奔着那两个小崽子的百日宴来的,哼!”
提起百日宴,永宁一声冷哼,精致的脸庞泛着一丝阴冷,“相爷让本宫着手办这次百日宴,她江柳的孩子,不仅让本宫来操办,还要大办,相爷可真是会恶心本宫!”
“公主莫气,”孙嬷嬷端起杯茶递送了过去,轻言细语的劝道,“公主可莫要忘了,那小子如果要做相府的嫡子,断然没有养在夫人手里的道理,到时候还不是要养在公主身下,届时养成什么样,如何养,那还不是公主说的算。除非相爷舍得让他这第一个儿子成为庶长子,而不是嫡子。”
“哼,让本宫替江柳养儿子,他也配!”
但是永宁她也不想想,别说江柳和解忧会不会就这么把安安交给她抚养了,单说老夫人,谁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宝贝孙子交给她养。
她嫌弃人家,人家还看不上她呢。
“算了,不提这个糟心事了,”永宁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倒胃口的东西只会坏了本宫的心情。”
“是,我们不提了,不提了。”孙嬷嬷附和着。
“走,随本宫再去桑桑房间看看,还需不需要添置些什么了,”永宁伸出手,孙嬷嬷自觉的把胳膊递了上去。
*
煜王王府
“回王爷,我们的人来报清州大军已经返程,”暗卫说道,“除了太子和璟王,同行一起回来的还有解小姐一行人和宋义他们。”
书房里,秦南锦和蒋青下棋,在听到某个人的名字时,他落子的手微微一顿落错了位置,原本形势大好的棋局一下成了一盘死局。
“呵,”蒋青看了一眼棋局,轻轻笑了下,把手中的棋子放了回去,“南锦,你在想什么?竟能一下扰了你的心神。”
秦南锦看到了自己下的死棋,勾了勾唇,让暗卫先下去。
秦南锦起身走到窗边,遥望着头顶上那一眼看不边际的天空,“舅舅,你说父皇会真的舍得对他亲生儿子下手吗?”
蒋青走到他身旁,冷声一笑,“即使那人是谢云祁,但是他也更在乎自己的龙椅。更何况,天子之言岂能儿戏,他就算想要偏袒谢云祁,那也得看百姓们买不买帐啊。”
那日秦南锦告诉蒋青之后,他也着实震惊了好久,原来谢云祁不是摄政王的儿子,而是南帝的儿子,也难怪他会如此偏袒于他,现在想来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舅舅,”秦南锦若有所思的看了蒋青一眼,说道,“你有没有既然谢云祁是父皇的骨肉,那为何会生长在摄政王府?”
“南锦你的的意思是皇上和摄政王王妃.......”
秦南锦轻笑,“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必要的时候它倒是可以成为我们手中一把锋利的武器。要知道乱伦天下百姓的大忌,就算到最后父皇依旧要传位给谢云祁,你觉得百姓可以接受一个乱伦出来的人做他们的皇帝吗?”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百姓们会信服吗?”蒋青迟疑道。
“没有证据便是最好的证据,而且他们也不需要证据,谢云祁是摄政王的儿子这可是天下人皆知的,这便我们是最有力的证据,”秦南锦傲然一笑,“不过,估计他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什么意思?莫非我们还有先手。”
秦南锦神秘笑了笑,随后冷声说道,“自从我娶了慕倾心,父皇便开始对我有了疑心,还好上次将涂山山匪一网打尽这才保住了我在京城的职务。虽说如此,但是父皇的态度还是对我有所保留,舅舅你吩咐下去,这段时间让我们手底下的人都低调些,别在风头上犯事。”
“明白,”蒋青惋惜的叹了口气,“棋差一招,就因为一个慕倾心,差点毁了我们这多年的苦心造诣。”
“呵呵,非也非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秦南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慕倾心也不是完全没有点用处。”
“嗯?”
“王爷,”这时,一婢女来报,“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蒋青见状,“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嗯,舅舅慢走。”
蒋青离开后,秦南锦看着书房里挂着的一副莲花图,又好像在透着花看着某个人,喃喃自语道,“本王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是,人也是!
解忧,你迟早会是本王的人。
那日在荷花池救你的如果是本王,那你会不会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谢云祁?若是知道了谢云祁的‘真实面目’,你可还会心悦于一个怪物?”
*
“欸,祁儿他们返程了?”
“回陛下,约莫着再有三四天就能到京城了。”
“咳咳咳。”
“陛下,”安盛连忙担忧的上前替南帝顺着背,“老奴才宣太医来为您看看?”
“太医要是能治好又何须拖到今日。”
南帝重重叹了口气,“安盛,你说,为何非要是祁儿?朕,既想让他回来,又不想让他回来,他身子本就不好,八十一根钉子嵌入体内对他的身体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
“可这妖祟之气一日不除,陛下的身子就一日不会康复,”安盛安慰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又有陛下的真龙之气庇佑一定会平安度过此次劫难的。”
“祁儿为解忧做了这么多,她最好不要负了祁儿,不然朕定然不会饶了她!”南帝问道,“星朗那里推算出来什么时候了吗?”
“已经推算出来了。”
“什么时候?”
“星官和大师都说越快越好,已经拖了不少日子,再拖下去恐再生变故,就在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开始行刑。”
南帝握紧了手中的毛笔,半晌缓缓把它放了下来起身朝外走去,“一切就按照大师他们说的照办吧。”
“陛下,您去哪里?”安盛连忙跟了上去,“陛下,老奴给你叫驾。”
“不用了,”南帝拍了拍安盛的肩,“你也留着吧,朕想一个人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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