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张怀真被押入天牢,后脚太子便带着证据跟了过来,看他还如何嘴硬。当太子把那些信件扔到张怀真的面前时,他的反应和他儿子的如出一辙。
“这,这不是臣写的,”张怀真反应过来,叫冤道,“殿下,臣真的是冤枉的,臣根本不曾写过这些。对,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对,一定是这样的!”
“颜筋,书法筋肉丰满,柳骨,书法刚劲有力,而当年太守则以一手结‘颜筋柳骨’为一体的书法而名扬京城,引得众人纷纷临摹,可是都无法模仿其精髓,有其形而却未有其骨。”
太子说道,“而本宫当年十分欣赏张大人的字迹,临摹许久却都是差强人意,临摹出来总是差那么些意思,可以说,对于张大人的字迹,本宫比张大人本人都要了解。就像张大人在收笔时总喜欢在笔尾处晕染一下,再比如无论长撇还是短撇,张大人总喜欢钩一下。张大人需要本宫将张大人这些习惯都一一举例出来吗?”
而这些信里的字迹和的的确确与张怀真写的字每一个细节之处都一一符合,如果不是清醒的知道他真的没做过,甚至张怀真都要怀疑自己了。
“当日璟王行刑的镇魂钉上被动了手脚,下了毒,关太医检验过之后,此毒为蝉毒,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本宫派人暗中搜查了京城的每一家医馆,都不曾寻到,”太子缓缓道来,“而今日,在张大人书房则搜到了它。”
“什么蝉毒?”
张怀真一脸懵,“殿下,臣真的不知道啊!”
“现在物证确凿,张大人不觉得自己的狡辩太过乏力了吗?”太子失一脸失望,“父皇已经下令当即斩首。张大人,好好珍惜这最后一晚上吧。”
“殿下,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张怀真对着太子离开的身影不甘的叫喊着。
“殿下,臣冤枉啊!殿下........”
太守张怀真因参与妖言案而被斩首的消息在京城的轰动程度不比百姓们得知相府大小姐和璟王互生情愫时的震惊程度小。
张怀真被捕翌日便被在刑场斩了首,足以见得圣上因为此事有多生气。
虽然都知道张怀真不会是背后那个最大的主谋,南帝也让太子继续追查,但是这件事在明面上似乎是因为张怀真的斩首暂时告了一段落。
煜王府
从昨天开始他们王爷心情就十分不好,不知为何看着不动声色生气的王爷,他们心底莫名的生出一阵惧意。
婢女在给蒋青倒茶时,因为秦南锦在一旁坐着,她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给蒋青倒完茶,自己就可以撤下去,却一个不小心撞翻了秦南锦面前的茶杯,茶水一下洒了出来脏了秦南锦的衣服。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婢女连忙跪了下来,“奴婢不是有意的,王爷饶命啊。”
“做事如此毛手毛脚,这双手留着也是没什么用了,周迟,把她的手给本王拉下去砍了。”
候在门外的周迟抿了抿唇,“是。”
“不要啊,王爷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婢女拉着秦南锦的衣角苦苦求情着,他阴翳的眼底却没有一丝动容,反而一脚踹开了她,“哭哭啼啼的吵到本王的耳朵里,如此,这舌头也就别要了。”
见状,周迟连忙上前将婢女给拽走了,不然恐怕她小命都要不保了。
一旁的蒋青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一点波澜。
“这菊花茶不错,败火,”蒋青给他重新倒了一杯,“喝点。事情已经这样了,别气坏了身子。张怀真之所以被捕,说是星朗招了供,把他这个同伙给供出来了。我找人去做了他给你出出气?”
“哼,他就算死千次万次,也难解本王心头之气!”秦南锦咬牙切齿道,“那星朗和他更是从未有过交集,何来同伙一说?更何况此事乃是永宁与青松他们一手谋划,就连本王都差点被蒙在鼓里,张怀真又怎么可能知道,要是让本王知道是何人在中作祟,本王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再者,张怀真是本王的人这件事就只有你我二人知道,那人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这才故意借此事除掉张怀真想要断掉本王一只臂膀!”
“那人一定是十分了解张怀真的人,”蒋青说道,“在他书房搜出来的信件我看过了,确实是张怀真的字迹。他的字迹并非常人能临摹的出来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写的,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他身边亲近之人,能够近距离的观察他才会临摹以假乱真。”
“查!”
随着一声脆响,手中的杯子竟是被秦南锦生生的给捏碎了,温热的茶水和鲜血混在了一处,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面目阴狠道,“凡是与张怀真关系亲近之人都给本王彻查个遍,本王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何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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