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徬晚,解明溪一下撞到顾声之后,她便对顾声不可自拔了,心心念念脑海里想的都是他。
一直以来,解明溪便明确自己未来的夫婿标准。
虽然按照自己的庶女身份够不上什么皇子王爷,但是她尽管是庶女,那也是相府的六小姐,在京城求一门好亲事,嫁个富家商贾做个正房下辈子吃穿不愁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到顾声之后,她知道他不过是一个教书先生,要身份地位没有身份地位,要钱财没有钱财,不过,她就是想要嫁给他,顾声这般干净温柔的男子做自己的夫婿,就算没有金山银山她也满足。
可是顾声身边始终有江柔,她根本就找不到跟顾声单独接触的机会。
后来又打听到顾声他们不日就要返程回清州了,一听解明溪便坐不住了,顾声要真是走了,那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届时说不定他和江柔就已经成婚了,那她还怎么嫁给顾声,做他的正妻!?
这么一想,一个大胆且荒唐的想法在解明溪脑海里诞生。
如果她和顾声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娶她了,就算他现在不喜欢自己,但是只要嫁给顾声,日后拿下他的心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念此,解明溪便开始蹲顾声的行踪,终于让她在昨晚抓住了机会。
她在东厢房附近转悠,就是为了制造和顾声偶遇,结果昨晚恰好遇到醉酒的顾声,见他醉了酒意识模糊,解明溪便抓住了机会准备把他带回屋里生米煮成熟饭,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甚至都还在屋里点上了含有催情效果的熏香。可谁知道顾声一沾床便睡死了过去,熏香一点效果都没有!
不,应该来说在顾声身上一点效果都没有,她明明已经起反应了,可是为什么顾声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自己一个人也没办法做什么。
于是,她将计就计,脱了他们二人的衣服扔到了地上,躺在了他身边,割破了手指滴了血在身下做成落红,等天一早她再一喊把人给引过来到时候就算他们没真的发生什么顾声也有理说不清必须要地自己负责。
哪能想到顾声死不承认,宁愿报官来调查也不会对她负责,江柔在得知事情过来之后又不分青红皂白和她扭打了起来。
解明溪自然是打不过江柔的,只能碰瓷耍无赖,丽姨娘知道自己女儿受了欺负,一下便坐不住了,她就这一个女儿,还指望解明溪日后嫁给好夫婿带着自己共享天伦之乐呢,结果却被顾声给毁了清白,现在江柔还把解明溪给打了,说什么丽姨娘就是非要报官把他们两个给抓起来。
于是,事情便闹成现在这个地步了。
不过,根据他们的亲眼所见和解明溪的叙述,他们知道的事情便又是另一回事,和锦秋跟解忧他们在过来的路上说的差不多。
解明溪夜间散步遇到醉酒的顾声,他想要轻薄她,她挣扎反抗不过被顾声拽进了房间给毁了清白之身,可是谁知顾声一觉醒来不想对解明溪负责,不承认他的所作所为。
他们二人各执一词。
解明溪说是顾声醉酒强要了自己,顾声说虽然自己醉了酒可是没有做过任何行为不举之事,加上丽姨娘得知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在一旁喊着闹着要报官把顾声给抓起来,江柔护着顾声和丽姨娘她们娘俩差点打起来,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双方僵持着。
趁着解文元整理事情来龙去脉的功夫,解忧悄悄向江辞招了招手,江辞看到信号之后朝她这边稍稍挪了挪脚步,小声道,“表妹,怎么了?”
“表哥,”解忧低声耳语道,“如果解明溪说的是真的,你和舅舅昨晚没听到动静吗?”
“表妹,说来不巧,”江辞作势托着下巴遮住了嘴,“昨天禾乾邀我出去喝酒,我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院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和往常一样,谁能想到顾声屋里还有个人呢。”
“那舅舅呢,舅舅也不在?”
江辞讪讪,“昨晚姑父邀爹去喝酒,爹也不在。”
解忧无奈抚额,“你和舅舅都不在,那顾夫子和谁去喝的酒?”
“表妹,是我,”江柔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私下拉了拉解忧的袖摆,小声解释道,“昨晚那不是小辞和爹都不在,我怕阿声一个人无聊,就把他带到了我屋里和他小酌了两杯,没想到那烟雨酒访的酒度还挺高,我喝了两杯就有点醉醺醺了,于是阿声把我安顿下就自己回去了。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柔懊恼极了,“都怪我,我就不该忍不住拉着阿声喝酒,平时都是我送阿声回厢房的,就这么一次没送就出事了,都怪我!”
“小柔,不怪你,是我连累了你,谢谢你愿意义无反顾的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还能信她不成,”江柔说道,“我们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是了解的。”
“表姐,顾夫子,”解忧想了想,说道,“有句话我说出来你们别不高兴。顾夫子昨晚醉了酒是事实,顾夫子哪有如何保证自己什么逾矩的行为都没做,还是说顾夫子醒来之后不记得了?”
“表妹,我可以为阿声作证,”江柔说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之前我也蓄意灌醉过阿声好几次,可是阿声他只要一醉酒,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床榻,无论在哪里都必须要回去找它,并且每次都是这样,一摸到自己的床榻倒头就睡死了过去,不管外界发生什么动静都吵不醒他。”
话落,坐在他们几人前面的江冶听到江柔说的看了她一眼,眼含诧异:你还灌醉过小顾?!江柔,你太不像话了!
江柔没时间为自己‘辩解’,“所以,表妹,我真的可以保证,阿声是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要不是这样,她早就得手了。
解忧点了点头,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不过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解明溪闹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报复顾声?还是报复江柔?
但是什么恩怨以至于她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名声来作为代价。
“父亲,既然顾夫子和六妹妹都认为自己是受害的一方,各执其词,解忧倒是有一法子可以一证他们双方究竟是谁在说谎。”
“什么法子,说来便是。”
“只是这个法子能不能行,还有经过六妹妹的同意配合才是。”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解明溪身上。
解明溪对上解忧眼底不咸不谈的笑意,心里顿时慌了,可如今她要是拒绝哪才是心虚的表现,只能强撑道,“我,我是无辜的,我才是受害者,只要能证明我没有说谎大姐姐的法子我,我肯定配合。”
“六妹妹已经同意了,”解浅浅出声道,“这下姐姐可以说自己的法子是什么了。”
江柔也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啊表妹,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于是,众人带着好奇的目光纷纷转向了解忧,想知道她口中的法子究竟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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