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龙王是爹实锤了?(1 / 1)

我陡的一激灵,吓得立马捂住嘴,不敢再多说。

哪有这样的,强行往人口袋里塞钱。

拗不过他,我终究还是昧着良心把银行卡揣进了兜里。

他,还是挺懂心疼人的,就是太喜欢来硬的,吓唬人。

三月十八。

我挎着一篮子香烛,照规矩在下午三点就赶到了城隍庙后面祭拜山川大地大神。

镇子上仅有城隍庙的占地面积大些,所以百姓们就在城隍庙后面临山的地方为后土大神立了个土碑,每年三月十八,各个村的村民都会自发带着香烛到这边磕头上香祈求平安。

镇子里还有一个习俗,拜后土大神的时候要在后土碑旁的百年银杏树上系红布条。

意为替家人祈求平安。

今年还是挂两条红布条,一条给我爸的,一条给磨盘的。

看我踮着脚在树下挂的困难,龙玦大发慈悲的接过我手里红布条,伸手替我将布条系在高一些的银杏树枝上。

“本王记得你家那个学徒有亲妈,轮得着你给他挂么?”

我看着那两条红飘带,拎上篮子:“磨盘他妈妈心大,每年都不来祭拜后土大神的。我爸说了,徒弟如儿子,磨盘既然继承了我家的手艺,就算是半个我们家人了,祈福的事肯定不能漏掉他。”

“你给别人祈福,谁又给你祈福?”他寒着脸问。

我抿了抿唇道:“我已经过了十八岁,成年了。按照规矩我不需要别人挂红布条,我从刚出生到十八岁,我爸每年都会来给我挂,现在也该轮到我给他们挂了。”

听见我这个回答,他仿佛心里才稍稍平衡些。

我拉上他的手,“时间还早,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会儿。金元宝彩钱得晚上才能烧,白天烧不灵!”

他没说话,只任由我把他拉去山脚下一条偏僻靠水的田埂上坐着。

休息的时间我也没闲着,迅速从篮子下面扒出了一沓彩纸,折花折元宝和小船。

他看我忙,也帮我分担了点,只是折出来的不太好看。

“你三岁时,你母亲曾带你去了本王的庙,给本王上香,还让你在本王跟前磕了两个头,让你认本王做干爹。”

他突然出声,一句话差些呛死我。

我闷咳了声,拿着折好的纸船好奇看向他:“干、爹?我妈怎么会……让我认你当干爹!”

他轻描淡写:“那时候你生病了,你爸妈到处给你看,都治不好你。

你烧到休克,后来是镇上的先生告诉你妈,你是被脏东西吓掉了魂,你妈给你叫魂,可接连三天都没叫回来,你妈走投无路,就带着你来找本王。

你们阳界有个说法,认神灵当干爹可以祛病化灾。你妈按着你在本王跟前磕头,求本王找回你被吓丢的魂。你妈为了能让本王保佑你,这件事没和任何人提过。”

我们这,的确有小孩被脏东西缠上,治不好可以认神灵当干爹,与神灵沾亲带故能驱邪保平安的说法。

我妈没告诉任何人,那就是连我爸都不知道了!

我觉得不可置信,瞧向他故意阴阳怪气:“哇,我拿你当干爹,你却和我……”

这不伦的关系啊!

他一挥袖子,抬手捏住我下巴,与我四目相对,无情戳破现实:“她要你认,本王就必须答应么?本王可从没收下你这个干女儿。更何况……”

他眯了眯深深的凤目,十分霸道地说:“让你做夫人,可比认一个干女儿有意思多了。”

目光沿着我的下颌往下,看见我脖子上的伤痕浅了很多:“还疼么?”

我摇头:“不疼了。”

他不敢捏太久,松了手,“你自幼就多灾多难,不是摔破膝盖就是削破手指头,要么就是不小心从高处摔下去摔得头破血流,没有本王,你活不到现在。”

我认命地点点头:“托你老人家的福,我从小的医疗费省了一大笔。”

“你晓得本王为你做的这些便好,记得,一辈子都不许忘记!”

彩纸在我手里折叠成花,我将折好的彩花送给他看:“好看么?”

他平静无澜地看了看花,又看了看我,“好看。”

我谄媚示好:“我给你留点好不好?我爸说,这叫功德花,人折的越多,烧给神明后,神明获得的功德越多。”

他沉静,“都可以。”

听他回应,我更加勤快地折起了手里彩花。

直到太阳下山,我折累了,才伸个懒腰站起身。

“他们都去庙里抽签了,你是别的庙神灵,不好进城隍庙,咱们就只能在外面先歇着了。”

我看见远处有竹林,就撒腿跑了过去,挑两片嫩绿新生的竹叶,再回来,给龙玦一片。

他不太明白给他竹叶是什么意思。

我坐在他身边,熟练的双手抻好竹叶,绷紧叶片,唇贴上竹叶轻薄的边缘。

徐徐吐气,竹叶就发出了一道好听清脆的响声。

一口气慢慢吐完,竹叶声也随着吐息的转变,化成了婉转悠扬的调子——

节奏舒缓,尾音浅浅,似春风拂花淡淡,似情人耳畔低吟。

曲声婉转传散入悠悠青山里。

我身边这位龙王爷听着听着,身影忽然一震。

脸色发青地一把攥住我胳膊,强行打断了我的曲子……

我不解地扭头,却发现他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我,眼底涌起的惊涛骇浪令我有几分不知所措。

他说话的声音在抖:“你为什么会吹这支曲子。”

我啊了声,对他的行为表示迷茫:“我乱吹的,你以前听过?不至于吧!这是我小时候无聊自己研究的调子。”

之前不小心画纸人画成活人就已经够离谱了。

随口吹的调子也和别人撞,这多少有点不对劲……

“你自己研究的调子。”他沉声重复了一句,也不知在想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见状心头不安,放下竹叶怯怯问:“是不是我吹的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不吹了。”

谁知话音刚落,他就突然抬袖将我抱进了怀里,压沉声在我耳畔说:“喜欢。夫人,你又欠了本王一笔债。”

我、吹个曲子就欠他债了?

离谱!

“你越来越让我摸不透了,能不能松开点,我被你勒住了。”我闷声嘀咕。

他这次倒是好说话,听我喊勒,立马松了些。

正要和我说话,目光瞥至我身后,倏然一冷。

又把我搂了回去。

一只大手揉了揉我的后脑勺,他暧昧地把唇贴在我耳尖,反常地与我耳语:“本王要去办件事,你自己先玩,不要乱跑,晚点本王来城隍庙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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