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委屈巴巴的又朝身侧的龙玦抛去了一个为难眼神:“胳膊疼……”
龙玦英气眉宇微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瞧我,随后广袖一扫。
我胳膊上的石膏纱布竟瞬间消失了。
胳膊活动也不疼了!
我煞是惊讶的盯了一会儿胳膊,又盯了会儿他。
他被我刨根究底妄图将他看穿的眼神给盯得脸黑不自在,最终还是握拳遮在唇边虚咳了声,很有理的解释:“你小时候一头撞墙上脑壳磕了条缝本王都能治,更何况现在只是条胳膊。”
我得到答案,顿时觉得小心脏很受创:“所以现在只是条胳膊,你明明可以直接治好我胳膊,为什么还要让我吊这么多天!”
他根本不知道骨裂有多疼,对我的心理健康影响有多大!
胳膊断了我愁的晚上都没睡好觉!
他噎住,几秒钟后,挪开视线不再看我,没心没肺道:“这样你就能老实点。”
我:“……”
龙玦,你伤害到我了!
考虑到有外人在,我现在还不好立马揪他算账,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谁让我是个顾全大局的好人呢。
我手快,扎一个纸人顶多半个小时。
从搭骨架,到涂米糊,粘纸,上颜料,一气呵成。
看得那小两口目瞪口呆。
最后一步,绘容,点眼。
也许是因为并非第一次做的原因,这次我画纸人的五官竟比头一回顺手迅速了许多。速赢小说
每一笔都落得恰到好处。
熟练得很。
三十五分钟后,李爻与徐楠轻看着立在他们眼前的那只栩栩如生,俏丽柔媚,活脱脱似生人的女纸人,惊讶得脸发白。
纸人与徐楠轻几乎是一模一样了。
那相似程度,比蜡像师所做的仿真蜡像还高上几分。
唯一的不足之处,是纸人终归只是一副空架子黏的纸,身子轻弱得很,中空的,不实心。
而且给纸人上色的颜料饱和度偏低,色泽发沉,这就无意为纸人增添了几分诡异感。
看久了,会令人产生生理性的不适。
“白小姐这是……”李爻不明所以地问。
我尽职尽责地回答:“这是徐小姐的替身,夜里十二点找个十字路口把她烧了。这样人皮鼓里的东西就会以为是徐小姐下去了,目的达到,她自然而然就会放过阳间的徐小姐。”
“这是,烧替身!”李爻搂着徐楠轻恍然大悟,激动道:“我小时候见人烧过,听说烧替身能够把鬼骗走!对啊!怎么之前的那些先生都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
我拍拍手,把东西交给她们:“行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剩下的就全靠你们自己了。”
徐楠轻虽然害怕眼前的这个晦气东西,但还是没抵住好奇心的驱使,伸手戳了戳纸人粗糙的脸蛋:
“这也,太像了吧!晚上放在路边,估计会让人分不清真假。都说桃花镇上白师傅的扎纸手艺好,没想到白小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爻也紧着附和:“是啊!白小姐的手艺都已经到了能以假乱真的地步!白小姐这手艺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想了想,没脸没皮地回道:“也许是天赋吧!”
或许我的确在扎纸人画画方面有异于常人的慧根。
而且,我捏泥巴的手艺也不错,最擅长塑人像。
大学时我加入了几个玩泥巴的社团,社团老师总是夸我有一双巧手,不管捏谁,都能捏的九分像。
我爸是桃花镇的扎彩匠,许是天意注定,我也是该吃这碗饭的。
李爻和徐楠轻同我约定好,只要今晚安稳了,明天也平静无事了,他们后天就把答应给我的东西送过来。
我倒也不担心他们逃单,毕竟龙王爷的单,也不是好放鸽子的。
龙玦这么神通广大,他们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被龙玦揪住。
晚上六点,李爻带着徐楠轻,徐楠轻小脸苍白地搂着那个纸人,一行三人上了车,绝尘向南头去。
办完事我也开始琢磨着晚上吃什么好了。
纠结了半晌,我决定先去菜地里看看我的小白菜,可以的话,晚上正好挖两颗回来做素面和咸菜汤。
于是我拎上了小菜篮,带上工具,没管突然消失的龙玦直接去了后院。
三月的雨水还算充足,菜地里小白菜的长势也比较喜人,查了一遍,感觉现在挖出来食用正好。
我也不多耽搁事,蹲下身挽起了袖子就全身心的投入进铲菜之上。
两颗菜铲完。
诡异的是,那些不知什么玩意儿发出的人声又传入了我的耳中:
“嘶,只能看不能碰啊……怎么一天不见,这女人身上的清气又浓厚了不少!”
“我早就说了,这女人的来历不简单!自她出生,龙王爷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不像是人,也许是哪方神仙转世!
更何况她身上清气,啧,太馋人了……就算是在城隍爷身上,我也没感受到过这么浓郁的清气,龙王爷身上倒是有不少。”
“你说,咱们要是趁现在,扑上去咬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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