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大帝诧异一怔。
“娘娘……”
“大妹子……”
“怪怪怪、怪物啊!”楚云的反应,与须慕淮白竹格格不入。
我慵懒阖目,周身幽蓝荧光萦绕翻飞衣袂,脚下一点,飞入夜空——
“穷奇。”我淡淡唤了目下凶兽一声。
凶兽顿时呲牙,双眼射出寒冽凶光,不服输的嗷呜狂叫,暴躁用仅存的那条手臂狠狠捶地——
兽嗓苍老,发出一声哀鸣:“啊——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快!揍我!”
凶兽话音刚落,楚云愣是被呛咳了一下。
“这要求,好霸道!”
我瞧着他周身裹满黑气,一双眼睛早已被凶煞吞噬尽清明,微微拧眉:“嗯,忍着点。”
下一刻,我抬手凝聚法力,眼下一寒,飞身瞬移到凶兽的身前,趁其不备,一掌金光狠狠劈在凶兽的心口——
凶兽痛啸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欲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我蓦然转身,再次闪现在凶兽的背后,一掌朝穷奇魁梧的背部拍去,穷奇几乎没反应过来我究竟在何方位,就已然被我一掌击翻了个跟头……
挥开鎏金的仙袍广袖,我乘胜追击,几招下去凶兽摔得整个天地都轰隆大晃。
没给它龇牙咧嘴报复我的机会,我运起掌力往地面狠狠击下,摇晃的大地顷刻裂出了一个十米宽的大口子。
原本就身受重伤的凶兽见状还在负隅顽抗,扯着嗓子用尽吃奶力气狂吼一声,一跃跳过地面裂痕,发了疯的撒腿就朝我猛跑过来——
“鳞儿当心!”
紫袍大帝赫然变了脸色。
我却不急不忙地挥袖垫脚而起,轻轻一跃,在凶兽撞向我时一脚踢在了凶兽那不好使的脑门子上,一个后翻,潇洒利落的平稳落地。
掌中结印,趁着凶兽被我踢懵之际,再迅速一掌击碎凶兽的天灵盖——
强悍的金光灵泽顿时自我掌下、凶兽的脑门子上徜徉荡开,波及千里,连楚云都被我的灵力余波震到抱树哀嚎。
凶兽再也承受不住的翻起了白眼,张嘴就吐出了无数道黑气……
我趁机剑指捏诀,淡淡启唇:“周天混沌,始复清白,化三清之力,祛众生的秽浊,散!”
随着清冷的一声命令下,自凶兽口中吐出的那些黑气尽数销毁,被神力震碎,荡然无存。
无数怨气被净化后,穷奇虚脱地栽倒在了我脚下。
一晃眼,化成了一只通体青毛的虎形小兽,贪婪的歪头往我腿上蹭了蹭——
“呜呜,主人,胳膊,疼。”小爪子任性地往紫袍大帝那一指,小穷奇顷刻委屈的红了眼眶,“他,坏坏!主人,痛痛,要吹,要抱抱……”
对上小兽那双委屈巴巴的深紫色瞳子,我无奈叹口气。
伸手正要把它抱过来瞧瞧。
一只冰凉的大掌突然包裹住了我的手指。
某人醋意上头,一把将我扯了过去,阴着脸向小东西凶狠道:“你敢抱,本帝剁了你另一只爪子!”
小兽一僵,嘴一瘪,下一秒就哇哇大哭了起来:“你个坏人,坏人,咬死你,嗷呜!”
它还真一口咬在了紫衣大帝的腿上。
但很快,就被某人无情的一脚踹了出去。
“啥情况,老师,我怎么看不太懂!”躲在远处的楚云惊呼。
但迎接他的却是须慕淮一记手刀:“你知道的太多了!还是解决掉比较好。”
于是楚云就在完全懵逼的状态下被须慕淮劈翻了白眼,噗通晕摔倒地。
小穷奇平白挨了他一脚,索性直接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又哭又嚎:
“主人,他踢我!更痛痛了!要抱,不抱不能好!哼!你个坏东西,为什么不许主人抱奇奇!主人明明最喜欢奇奇了,凭什么不让主人抱抱!”
紫衣大帝俊脸越发阴沉森冷,眸光像淬了冰刃般,眼刀嗖嗖往小穷奇身上射:“我老婆,凭什么给你抱!”
老婆二字,让我心底徜徉开一层涟漪……
我扭头看那吃醋脸黑的俊逸美男,欣慰勾了勾唇角。
没说上话,我就眼前一黑,元神抽体,虚弱地往旁边人身上一倒,晕死了过去……
“鳞儿!”
“嗳,你刚才叫主人老婆的时候,主人没打你哎!”
“何止没打,你主人还笑了下……”
“不至于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灵魂元神哪里不干净,把我主人给玷污了!我主人以前从不被美色蛊惑的!”
“咳,玷污这个词用的、真精准!你就没有想过你主人对他的感情本来就不纯洁。”
“我主人……”
“要不然你以为土伯为什么没殉情,反而选择辅佐他。”
“哎……可怜我都没来得及和主人叙旧。”
“鳞儿的元神刚被修补了一丝丝,她能回来,却撑不了太久,这般耗损法力,也许,近百年,她都不会再现身了。”
“这还不是为了你,你一出事,她就立马现身相助!她待你向来坦诚真心,而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不讨喜的脾性!”
“本帝以后,不会再伤她心了。”
……
我醒过来的时候,楚云说咱们已经逃出那个凶险的往生大阵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失去意识不记得后来那些事,楚云说是酆都大帝觉得我太胆小容易乱跑,在和穷奇打架的时候给我一掌,把我拍晕了。
不仅是我晕了记不得后面的经历,楚云也被劈晕了。
于是我俩总结出了一个结论,他们就是嫌我们太菜鸟,带着碍事,所以我们清醒着,还不如老老实实往地上一躺,这样至少不过引他们分心。
虽然办法不道德,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太睿智了!
我被白竹小姐姐扛回来睡了一觉,魂魄很明显舒爽不少。
精神也养得差不多了,走路不眩晕恶心,能蹦能跳的,就连肩膀上的缺口都被补全了。
只剩下,眼睛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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