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怔住,一身暖意将我温柔包裹……
抬手极轻的抚了抚我脸上伤疤,他嗓音低哑:“还疼么?”
我努力睁眼,视线模糊,目光所及,是他灿若星海的深眸,与那眸底隐隐发酵的温情。
“不疼。”勾着他的脖子,我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他胸口画圈圈:“阿玦,你讨厌我脸上这块疤吗?”
他不走了,顺势在我旁边躺下,有力的臂膀霸气一捞,就把我按在了怀里:“笨蛋,怎么会讨厌。你是我最爱的夫人,你身上的每一处,本王都爱不释手。”
听见他的回答,我埋藏在心底的丝丝情愫将我的整颗心缠绕得更紧了。
也许是因为酒壮人胆的缘故,我猛地翻身,把他压在了体下。
他今晚也出奇的老实,不拒绝不挣扎,仿佛在等着某些事的水到渠成……
“阿玦,我也最爱你。”我紧张地吐息急促,手与他十指相扣,我想去亲吻他的唇,但,又有点心虚怯懦。
扣住他的大手,我身体发热,躁得慌,歪头靠在他的胸口,我晕晕乎乎地低声撒娇:“阿玦,我这次、是真的想和你生孩子了……”
情之所起,心之所动,某些事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嗓音含着诱人的低笑,主动吻了下我脸上的疤痕,浅浅道:“真是个胆小的小东西,想,便做。罢了,鳞儿脸皮薄,有些事,为夫主动点比较好。”
说完,他的大手便拉开了我侧腰身的拉链,悄然探了进去,掌心摩挲后腰的肌肤,磨得我心底发痒,本来酒劲就上了头,此刻被他这么引诱,我就更加把持不住了。
一潮情水,陡然一发不可收拾……
我迫不及待地昂头吻住了他的唇,唇畔厮磨间,声声喘息在平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他也不磨蹭,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光。
温软的舌撬开我的齿,挤了进来,勾着我缠绵共舞。
肌肤被他身上的衣袍磨得酥痒,我一边忘我地回应他炙热的吻,一边摸索着扯掉他的腰带,拽开他的衣襟。
他纵着我将他衣物扒落肩头,肌肤相亲时,我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一股清凉的愉悦感游窜全身脉络。
像一条极度缺水的鱼,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水湾,拼命靠近,只想永远沉溺其中。
“阿玦……”碰到他的身体后我就更加不安急躁了,双手搂在他宽广的背上,我热的浑身湿漉漉,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蹭,“我好难受……”
听着我的嘤咛,他原本和风细雨的吻蓦地狂烈起来,肆意啃咬着我的唇,大手按在我的腰上,喘着粗气诱哄:“别急,再等等……你会疼。”
我的脑子还处于混乱的漩涡中,全然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
双腿情不自禁地往他腰上磨,他吞下我声声难受的细吟,眸里清澈彻底沦陷于无边欲海。
骨若修竹的玉指似在我腰边徐徐描绘一幅精美的梅花图。
绘过花盏,枝干蔓延而下,最终沉溺于一汪暖水。
“阿玦!”
异样的研磨令我心潮决堤,浑身汗水淋漓。
他安抚性地温柔亲吻我,把我护在怀里,温存呵护:“放开些,乖,别紧张。”
可越紧张,就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只能靠抱紧他来缓解心底的波涛荡漾。
不久,我便在他的折磨下丢了魂魄。
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人就被他突然欺身翻压在床上。
毫无防备间,他便已将我占为己有……
微痛的低吟溢出鼻尖,他都不给我反抗的机会,便堵住了我的嘴。
大手掐着我的腰,从平静徐徐至疯狂。
情欲最浓时,我的汗水染烫了他的胸膛……
没过多久,我就后悔地想投降:“阿玦,不来了,我不要……”
话未言尽,一股灼热就窜遍了全身,脑海里瞬间花火绚丽。
他趁势更加努力,几番摧残下来,我都不晓得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少道抓痕……
眼前翻天覆地,摇摇晃晃的。
直到半夜,他才浑身滚烫地消停下来。
我被他闹得早已虚脱,乏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黑暗里,他宝贝地搂着我,拿起我无力的手,亲了亲我的指尖。
“这回,可是满意了?”他没心没肺地附在我耳边问。
我累的没力气打他,趴在他怀里脸颊发烫,“你、讨厌。”
“本王讨厌,可刚才明明是夫人主动引诱本王,追着本王索要的。”他坏坏地捏了把我酸痛的腰。
我一听这话,把头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羞涩嗔怪:“谁让你在这种时候出现的,我、喝了酒,就容易见色起意……”
他轻笑,捏着我的手指,宠溺道:“本王,允许你见色起意。”
我心下微动,乖乖往他身上再蹭蹭。
“累了?”
“嗯。”
“为夫带你去洗一洗?”
“不想动。”
“我抱你过去。”
又酸又累的身体被他抱去了浴桶旁,他用法术变出一桶水,随即带我泡进去——
我太累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坐在他怀里,由着他帮我清洗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他把我洗干净后,又抱着我回到了床上。
我在他怀里都已经睡着过去了,谁知他却没良心地愣是捏着我脸蛋把我又叫醒了。
我迷迷糊糊睁眼,看见他,往他嘴边亲了一口,“阿玦,怎么了?”
他把我往怀里收了收,像个不曾被满足的孩子,握住我的手委屈喃喃:“夫人饱了,为夫还没尝着滋味,怎么办?”
“啊?”我睡得脑子有点懵,一时半会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但,他拉着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某处按时,掌心碰到那处炙热,我吓得瞬间瞌睡醒了一半!
刚才闹了两个小时,他竟然还有这心思,他身体就这么好吗!
“那、那怎么办?”我心跳砰砰的。
他霸道地往我脖子上啃了口,攥着我的手,精力充沛:“我们再来。”
“啊?”
我人还傻着,他就已经进入了正题。
熟悉的感觉再度攀上头颅,疯狂索取间,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如在云端,浑身软绵绵的。
强烈的酥麻刺激得我眼前发黑,身体绷紧。
无数次冲上云顶后,我头脑空白只想骂娘。
持续的不停歇令我有些窝火,公报私仇地在他脖子上咬了好几处红痕。
但他,仿佛越挫越勇。
两次刚尽兴,又来了第三次……
没完没了的折腾到天亮,才以我被累晕过去收了尾……
早知道他这么不知节制,我就不该主动勾引他!
——
傍晚,我才腰酸背痛地从床上爬起来。
路过镜子前,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脸,好像疤块变小了。
脖子与胸口上还错落着坏事过后的痕迹。
手腕也有点疼,想来是他昨晚太过沉沦不小心用过了劲……
虽然总算是顺利得到了他,但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我如今走路都得扶墙,不然腿软!
好不容易的一瘸一拐下了楼,院子里又只有土伯在。
我问他龙玦去哪了,土伯说,是给我买晚饭去了。
可我家的晚饭之前不是白竹姐姐和土伯大人,或者龙玦和我轮流做的吗?
难道龙玦今天想换个口味?
昨天折腾到那个时辰,他还有精神出门买晚饭……我敬他是条汉子!
“桃泠生病了。”我刚坐下去,土伯就冷不防冒出了这一句。
我啊了声,立马强打十二分精神关心追问:“她怎么了?”
土伯大人道:“白天你还睡着的时候,李云鸾来桃花镇见桃泠了。”
“什么?”我心下一惊,猛地站起来:“她又来欺负桃泠了?她有没有对桃泠做什么!”
土伯大人平静摇头:“李云鸾,其实不像我们上次所见到的那么恶劣。她来找桃泠,是为了向桃泠解释自己弄伤她眼睛的事。”
“是她害的桃泠眼睛彻底坏掉,她这是故意伤害,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生气道。
土伯大人轻叹:“当初,江澜的父母得知桃泠的存在后,为了让江澜与李局长家千金联姻,不惜,给桃泠换了药。
这些事,桃泠与江澜都不知道,桃泠后来几天总觉得眼睛疼,就是那药物在作怪。
那药用久了,不仅会伤害桃泠的眼睛,还会对桃泠的大脑神经产生影响,会让桃泠变得痴傻疯癫。
李云鸾是在去医院好奇看她的时候发现不对劲的,找人一查,才知道江院长和江夫人在伤害桃泠。
她原本想把事情告诉江澜,但那天晚上见面,江澜却向她提出答应联姻。她问江澜,要怎么处置桃泠,江澜却说,会找时间把桃泠送回桃花镇。
她那时就明白江澜靠不住,所以才在几天后闹那一出,她拆掉桃泠眼睛上的纱布,是因为她清楚桃泠眼睛早就无力回天了,为了不让那药物伤害桃泠的脑神经,她只能借机把桃泠赶出医院。
李云鸾自小就为了生存被迫使用了不少手段,她人虽然险恶了些,但却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她说她同情桃泠,因为桃泠的遭遇和她差不多,她设计将桃泠从江家逼走,只是不想桃泠一个好姑娘被江家给毁了。
她本是不打算告诉桃泠实情,将这个恶人当到底的,可她最近发现江澜一直在设法联系桃泠,她害怕桃泠心软,真一时想不通,当了江澜在外面的女人,以江家那折磨死人不偿命的手段,桃泠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她是出于作为一个女人,想保护更多弱势女孩的原则,才这么帮桃泠的。”
李云鸾竟然不是为了男人才故意欺负桃泠,她那样做,只是为了送桃泠出火海……
桃泠这姑娘虽说平时性子执拗了些,可给她点时间她还是能看得开的。
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把自己折腾病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我不放心地询问。
土伯沉默了会儿,道:“李云鸾走后,她就发烧了……她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不能再靠近她。所以,想请鳞宸帮忙跑一趟。”
我一时哑然,无话应对。
他们都怎么回事,白竹姐姐和南尊如今冷不冷热不热,土伯大人和桃泠也关系如此微妙……
别别扭扭的,究竟有什么事不能当面光明正大的说!
我心累归心累,但桃泠还是得去看的,她爸爸后妈带着弟弟去了老丈人家小住,把她一人丢在家里本来就挺不方便,现在她又生病了,没个人在身边照顾很容易出事的。
我艰难的撑起身子,尽量不让别人发现我走路不对劲。
腰酸背痛的,这个龙玦,下次再也不能纵着他了!
我的这把嫩骨头完全不够他几次压的!
我的老腰啊——
赶在太阳落山前来到了桃泠家。
桃泠的小屋子门没锁,是虚掩着的……
我推开门,“桃泠,我来看你了,你在干嘛呢?”
一脚刚迈进门槛,扑面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我顿觉不好,扭头往里侧的床铺上一看,只见穿着白裙子的姑娘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
一条胳膊伸到床边,手腕上血淋淋的口子正往下吧嗒吧嗒不间断地滴着血。
在泥土地面上蓄成了一条小血河……
“桃泠!”我瞬间吓得魂都快没了,踉跄慌乱地跑过去,手足无措的先用力抓住她受伤的手腕,妄图给她止血。
晃了晃她因失血过多而虚弱的身体,我大声喊她:“桃泠,桃泠!”
她许是听见我的声音了,眼皮子动了动,睫毛微颤,想睁眼,却以无力而告败——
我不敢耽搁时间,掏出手机就要打急救电话。
但,她的一声轻吟,将我拉回了现实,让我脑子里闪过了另一个念头……
“舅舅,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舅舅……
她上一次喊舅舅,拉住了土伯的袖子……
我拼命帮她按着伤口,趁她还有些意识,我下定决心道:“桃泠,你想不想见到梦里那个人?”
虚弱的桃泠睫毛颤得更厉害了,气若游丝地喃喃:“宸宸,他到底、在哪……我想,见他,不想被、抛弃……”
我吞了口口水,小声嘱咐她:“桃桃,我把他叫过来好不好?我不想骗你,但我也不能决定他的选择,能不能留住他,就靠你了!桃桃,记住,你要是不想他走,就抓紧他,别松开了。”
“舅舅……”
我放开桃泠的手腕,决定赌一赌,捧着一手的血慌促跑出门,对着外面激动喊:“土伯大人,桃泠割腕自杀了!”
果然,我话音刚落,一股阴风就从我身侧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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