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信任我!夏文杰摇头而笑,问道:“纪小姐打算投入多少钱?”
纪筱晴想了想,说道:“先两个亿,如果收益稳定的话,以后我再追加。”
夏文杰差点把喝进口中的茶水喷出去,目光怪异地看眼纪筱晴,暗暗苦笑,人家还真就是财大气粗,一开口就两个亿,而且不伤筋不动骨,好像扔出两百块似的。
他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说道:“纪小姐的投资,我恐怕接受不了。”
纪筱晴不解地看他,疑问道:“你们不是做信贷吗?难道我的钱不能往外放贷吗?”
夏文杰说道:“是纪小姐的投资太大了,我们的信贷业务现在还没有做到那种规模。”有多大的锅,就烙多大的饼,两个亿是很诱人,但不是那么好拿的。
私人放贷算的是月息,即便按照最低标准百分之十来计算,两个亿每月的月息也高达两千万之多呢,收了纪筱晴的两个亿,等于是让公司背负上巨大的包袱,承担不起。
纪筱晴琢磨了片刻,说道:“那一个亿好了。”
夏文杰笑道:“后面再去掉一个零刚好合适。”
“一千万?”
夏文杰点点头,说道:“对于纪小姐来说,一千万只是个零花钱,有赚自然是最好,就算陪了也无所谓,纪小姐对我们公司还不太熟悉,我觉得最开始还是投一千万比较稳妥。”
纪筱晴本来也没指望投资天道公司能赚多少的钱,她只是想创造个机会能经常和夏文杰接触,对他这个人能有更深入的了解,至于投入的多少倒是其次。
听夏文杰这么说,她点点头,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意见,先放一千万在你们公司做信贷。”说着话,她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支票夹,要立刻给夏文杰开支票。
后者向她摆摆手,含笑说道:“纪小姐,改日我会让公司专门负责放贷的主管去和你详谈的,到时,你把资金交给部门主管就好。”
纪筱晴看眼夏文杰,随即收起支票夹,慢悠悠地说道:“我不认识你们公司的什么部门主管,我只认识你,到时候你要一起过来才行。”
她之所以向天道公司投钱,主要是为了和夏文杰接触,至于天道公司的部门主管,那和她毫无干系,她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和不相干的人会面。
夏文杰想了想,点头应道:“没问题,到时我一定到场。”
他没有想那么多,纪筱晴不了解公司,对公司的部门主管不认识、不信任也情有可原,双方的第一次合作,自己也确实应当出面。
谈妥了纪筱晴向天道公司投入资金的事,夏文杰含笑说道:“纪小姐,现在我们是两不相欠了吧?”
纪筱晴愣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夏先生还真是精于算计啊,我向你们公司投钱,我有赚,你们更有赚,本来就是双赢的,夏先生要以此来抵消我为你保守秘密的事,不觉的这样我太吃亏了吗?”
夏文杰暗叹口气,反问道:“那纪小姐觉的提出什么要的条件会不吃亏呢?”
“我现在还没想好,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说着话,她目光下移,落在夏文杰的茶杯上,问道:“好喝吗?”
夏文杰顺着她的目光看眼自己的茶杯,点头一笑,说道:“味道很不错,想喝吗?”
纪筱晴随手拿起一只空杯子,理所当然地放到夏文杰近前,又向杯子里努努嘴。
她请夏文杰帮她倒茶,连开口说句话都没有,态度可谓是傲慢至极。不过她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是平日里养成的,属本性的自然流露,并不是特别针对夏文杰。
夏文杰倒是不介意,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如果和一个女生去斤斤计较那也就不是他了。他含笑拿起茶壶,为纪筱晴倒了一杯茶水。
对于纪筱晴这个人,夏文杰也没有太多的喜恶之情,只是把她看成是个和自己属不同世界的人,等今晚的这段小插曲过去,以后两人还会像以前一样,是两条毫无交集的平行线。
这晚,夏文杰利用李永春的**熏心,将他狠狠算计了一把,对于李永春而言,今晚可是个不眠之夜。
在格格和月月的监视下,他在酒店的客房里足足等了苏梦一个晚上,直至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李永春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昨晚的‘色迷心窍’,请求苏梦的原谅,而且他还主动提出来,愿意与天道公司签订保安合同,时效长达五年,另外,他也愿意贷款给天道公司,金额是五个亿,至于利息,是以商贷的最低标准来核算。
李永春如此的配合,苏梦想不‘原谅’他都不行了,她装出对昨晚之事一无所知,也谅解了李永春的所作所为。
如果说天道公司加入同盟会是个起步的转折点,那么天道公司拿下中行的保安业务就是个平步青云的转折点。
中行在d市的支行和分理处加到一起有九十六家之多,这么多的支行、分理处都需用到保安,可想而知这是一笔多么庞大的业务。
而且就像苏梦说的那样,天道公司只要拿下中行在d市的保安业务,便可以以此作为基点,向其他银行的保安业务进军,只要公司在d市做得好,以后进军其它城市也会变得事半功倍。这就是一张巨大的馅饼,只有你争取不到的,但永远都不会有你把它啃光的时候。
至于李永春这个人,苏梦和天道社的意见一致,皆认为己方现在已经抓到他的把柄,他可以被己方长期利用和控制。
不过夏文杰不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李永春这次吃了闷亏,表面驯服,实际上他一定在暗中找机会伺机报复,留下这个人,对公司而言是个巨大的威胁和隐患,必须得及早想办法铲除掉他,以绝后患。另外,李永春即贪财又****,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的姑娘、觅得多少的黑心钱,像他这个的人,早死早为社会造福,死掉明显比活着更有意义。
出于这些方面的考虑,在天道公司与中行签署完保安合同,又顺利从中行那里完成贷款后,仅仅相隔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夏文杰便放出身边的‘狼犬’,咬在李永春的喉咙上。
那晚,夏文杰特意让苏梦约李永春在外面吃饭,等酒席结束,李永春坐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到了自家的楼下,他把司机打发走,自己带着七、八分的醉意,摇摇晃晃地向楼门洞走去。
边走着他边嘟嘟囔囔、囫囵不清地说道:“妈的,贱人,竟然勾结稽核来黑我,等着吧,我早晚有一天让你们还债……”
当他走到楼门洞前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的头顶上方传来低低的哼歌声:“飞到东,飞到西,飞上头顶寻星星儿,飞到东,飞到西……”
这他妈的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凉台上唱歌啊!本来不关他的事,但李永春现在的心情不爽,又无处发泄,现在可算是找到出气口。他原本已经走进楼洞里的身形又摇摇晃晃地倒退出来,接着仰起头,向上观望。
也就在他抬头观望的一瞬间,从二楼的凉台上突然掉下来一盆花,别说现在的李永春已经喝醉了,即便是在他最清醒的时候也未必能躲闪开这么近距离坠落下来的花盆。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花盆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头顶上,白瓷花盆撞了个细碎,李永春庞大的身形也随之应声倒地。
二楼距离地面并不算高,掉落的花盘也砸不死他,可能是脂肪太多,皮也够厚的关系,那么大的一个花盆都没能把他的头顶砸出血,只是洒了他满头满身的泥土,把他砸晕了头而已,他躺在地上觉得阵阵的天旋地转,半晌没爬起来。
正当他想大声呼救的时候,他看到二楼的凉台上突然跳下来一条黑影,那人仿佛狸猫,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手里还提着一根粗粗的棒球棍,嘴里轻轻哼着歌,脚下踩着舞步,边走边跳、不紧不慢地向他而来。
“飞到东,飞到西,飞上头顶寻星星儿,飞到东,飞到西,飞上头顶唱歌儿……”
李永春看罢,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和面颊流淌下来,他颤巍巍地抬起手,说道:“救……救我……帮……帮我打急救电话……”
那人仿佛没听到他的求救声,继续哼着歌,来到李永春近前,脚下有刻意避开他周围的花土,他低下头,眨眨眼睛,看了看李永春,嘴角突然向上一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毫无预兆,他双手握紧手中的棒球棍,高举过头顶,对准李永春的脑袋,恶狠狠全力猛砸下去。
啪!脆响中伴随着骨头破碎的声响。就这一球棍,直接把李永春的天灵盖砸碎,而且此人砸的部位可谓是精准又恰到好处,刚好是李永春被花盆砸中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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