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颖婉言拒绝了我的邀请,表示她会直接回到自己的家里面,也不需要派人保护她。我也没有坚持,因为我不信那个孙全会对王颖下手的。我把王颖送到了停车场,在王颖打开车门以后我说道:“王颖,你觉得现在的这些事情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王颖站在车门后面,胳膊搭在车门上反问道:“你在怀疑我什么?难道你现在看我也是嫌疑人吗?”我没有理会她的问题继续说道:“王颖,你哥一直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他现在还是羁押的状态,法院还没有对他进行判决,我希望你能为你哥想想,如果再有什么新的证据出现,对于你哥来说恐怕就不利了。还有,就是咱们算是朋友,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立面。”
王颖看着我说道:“你现在有了什么关于我哥的新证据吗?”听见我说道王涛,王颖的就变得严肃了,看来他们哥俩的感情还是非常不错的。我说道:“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先跟我们说,这样对你和你哥都是最有利的,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王颖看我没有想说的意思,跟我点了一下头上车走了。
吕海建那面也安排好了王春阳,然后下来以后他下楼来找我说道:“晚上我定的大三元,正好那有一个小包房,咱们几个能坐下,菜还挺不错呢。”我说道:“你说我还给文东打个电话不?一起过来吃点?”吕海建想了一下说道:“打一个也行,毕竟这小子没少帮我们,正好也看看他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拿出手机给文东打了过去:“文警官,在什么地方呢?”文东说道:“没什么大事,在矿区这里转悠呢,咋的了?这么闲呢?”我说道:“这不刚审完有一个吗?我合计最近我们掌握的情况不少了,海建在大三元定了一个包间,晚上咱们几个聚聚,一起讨论一下现在的案子,你晚上有啥安排吗?”
文东说道:“我现在就是在帮你找孙全的行踪呢,你不是跟方局长汇报说他吸毒吗?我这面正好还有一个缉毒的兄弟在跟着我,晚上我们一起去,把事情研究一下,几点啊?”我说道:“早点呗,五点能到不?要是能到的话,我就通知别人了。”文东说道:“行,那就五点见吧,我在转一会就过去。”
我和吕海建说了时间以后,他直接通知白云鹤和董战奎晚上五点在大三元集合。趁着还有点时间,我回到办公桌迅速的整理了最近这些事情的思路。好久没有长时间的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坐着了,现在回来坐着猛然间觉得过了很久一样,但是这里却再也看不见那个热情的杨副局长了。一切物是人非,一切都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现在的这一切,可是结束了还能回去吗?
在办公室坐着,总是觉得压抑的不行,因为自从王振虎死在我们市局,紧接着老杜又出事,现在我们这个市公安局有很多生面孔,其中不缺纪律部门的人员,甚至还有级别更高,职能更严肃的部门在我们这里蹲守。这样恶劣的事件,相信市里的主要领导想再进一步很难了。我用笔在本子上胡乱的划着,突然我的思路停了下来,我才想到一件事,就是我们市公安局除了这么大事情,市里的领导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给出来,这太反常了!就好像我们市局是不存在一样,甚至只有方局带的一些公安系统的领导,市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现场,我怎么早没有发现这一点,反应迟钝了。
时间过得很快,四点半的时候吕海建发信息喊我出发去大三元吃饭。到了以后,才发现竟然是吕海建我们两个来的最晚!下车以后我说道:“各位来的都挺早啊,进去点菜啊!”白云鹤说道:“吃饭不积极,那不纯纯的脑子有问题吗?更何况还有人出血,不早来等啥呢?”我笑着说道:“早来倒是进去点菜啊!”说话的同时我跟文东带来的缉毒警握手,文东介绍道:“这是我的同学哈恩亮,你们叫他小哈就行了!”白云鹤听见以后噗嗤就笑了,我回头瞪了他一眼,白云鹤硬把笑给憋回去了。哈恩亮说道:“没事,我的代号就是你们想的哈士奇,大家都是兄弟,随意就行了。”听见他这样说,我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这个人的情商真的很高,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姓,索性就弄个代号叫做哈士奇,我这对他的好感瞬间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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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了屋子,吕海建和白云鹤去点菜了,文东坐下以后就说道:“你们说的这个孙全,在小哈这面也是登记在册的,现在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和轨迹,已经跟了三个多月了。”我说道:“三个月还没有动手的机会吗?”哈恩亮说道:“没有,说实话我们已经掌握孙全的情况有两年之久了,只是这个人太狡猾了,我们好几次都错失动手的机会。三个月以前,我们掌握他的行踪以后,一直跟到现在,但是真的奇怪了,每一次跟到矿区以后,他就消失了,我们一直怀疑在矿区可能有暗道,但是我们目前没有发现。”
我不停的把玩着桌子上的烟灰缸说道:“怎么还有暗道呢?难道是这些工人弄得矿井?他们在矿井里面藏身?但是一点也没有听说呢?还有什么线索没?”哈恩亮摇摇头说道:“别的我不清楚,这是文东联系我了解孙全的信息,正巧我们也在办这个案子,所以我们两个就凑到一起了。”文东在一旁接过话说道:“现在我们的线索就是王颖和这个孙全,要是王颖没问题孙全丢了,所有的事情就在老杜这里终结了。”
现在的事情的确是这样,文东说的基本上和我在办公室想的一样,这个时候他们两个点菜回来了,等都坐下以后我继续说道:“现在的事情真的就是这样,而且我今天也发现了,自从局里面出事以后,市里的领导基本就没有来过,好像我们这市局好像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都在袖手旁观的看着呢。”
文东说道:“现在就是这样,我们的方局长跟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人家不搭理我们也正常。”说着话的时候,文东在兜里面拿出一盒中华,放在桌子的转盘上开始发圈。白云鹤看到中华就问我:“你们上次的那些中华呢?抽没了?”吕海建在一旁说道:“别提了,早就不知道哪去了,我们那个车不是被砸就是被追尾的,真不知道谁那么大的胆子,警察的东西都敢偷!”文东在一旁说道:“烟咋了?砸你车,拿枪跟咱们对着干不都是正常吗?几条烟和这些事情相比,简直就是小事了,你们说是不是?”我说道:“是啊!就现在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动枪还想好?但是人家就不怕,张二勇也好,书生也罢,还有黑虎子和王振虎等等,哪一个是省油灯?但是就是这些人死的死,抓的抓,怎么就是不能彻底的破案呢?”
吕海建说道:“难道,老杜真的就是最大的幕后黑手?”我说道:“不可能,老杜绝对不是,你看自从老杜出事以后,看似我们的案子都破了,但是大家仔细想想,要是真的都破了的话,为什么王春阳还能把孙全供出来?还有就是王春阳说了,还有一个势力在帮助王颖她们,不然的话王颖怎么和孙全联系上的?大家可能没有想明白,这些事情和老杜后面的人有什么关系?那我现在就告诉大家,因为刀疤!其实,一直都有两个刀疤,一个是被杀害的卢鹤,一个是被我们擒获的孙乃奎。通过王春阳和大飞的供词,都说明白了卢鹤是杀害王颖服装店服务员也就是我们特情人员,还有市中心医院的王树刚,至于他怎么在黑诊所跑的那些人怎么死的,现在只有陈剑知道!所以,我觉得老杜不是幕后那个人,王颖还要继续查下去。”我说完这些以后,大家都在闷声抽烟,也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的,会更艰难一些。
白云鹤问道:“那下来我们怎么办?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去见老杜,其他的嫌疑人我们都是由预审的人在跟着,我们外勤怎么跑下去?”我扭过头问道:“你医院查的怎么样了?跟大家说说。”白云鹤说道:“医院那面现在进展很小,现在的医院可以说一切都正常,但是之前我不是知道了有在医院地下室救治嫌疑人的事情吗?现在那些护士也不确定了,因为地下室现在都是储物间,当时没有固定证据现在麻烦了,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医院有问题,但是现在他们没有动作,我这也没有办法下手再接着查下去了。”
文东说道:“那咱们就分工,小鹤你接着查医院,我还是外围侦查和支援你们,咋样?”我说道:“那小奎也去跟医院这条线吧,小鹤自己怕是顶不住。”我看了一下董战奎,董战奎点点头说道:“行!那就这样!”我继续说道:“我还是和吕海建跟孙全的事情,王颖那面也由我们跟进。”文东摆摆手说道:“王颖的事情你最好请示一下方局长,你别自己行动,不然会坏事的。”我点了一下头,没有问为什么。哈恩亮说道:“那我就继续做我的工作了,一会大家留下电话,有事情的时候我们及时联系,联合办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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