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手脚冰凉。
他认为的小贱婢,居然有如此身手,天生神力的他,竟然无抵抗之力。
“你竟有此等身手,你不是宫中人,你到底是何人?”蹇硕惊惧问道。
“蹇大人,别来无恙。”
林寒褪去易容,露出本来的面目。
见到林寒的真容,蹇硕心头骇然,他自认得,本应还在边疆的下军校尉萧寒歌。
“你不是还在鲜卑吗?为何在此?”
“听到些消息,就先回来了。”林寒不在意道。
“你想造反?”
“蹇大人,我不想造反,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印授交给我吧。”
“不可能。”
“印授在你身上,杀了你,我一样可自取。”
林寒看向蹇硕的腰间,正是兵符印授。
“禁军统领乃我亲信,你拿着印授也无法调动兵马,这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蹇大人,你我都是将军,不要自欺欺人。我领兵北上鲜卑,封狼居胥,先让你死,再让禁军兵马乖乖就范,并不难。”
两人说话间,曹正淳推门而入,见蹇硕被制服,再看殿上的何氏,暗松一口气。
察觉到林寒的眼色,曹正淳以危险之名,领何氏离开大殿,留两人在其中。
“蹇大人,印授拿来吧,我的耐心有限。”
林寒指了指腰间的印授,挑了挑手中的剑。
感受到脖子处剑刃的冰冷,蹇硕不敢乱动,解下印绶丢给林寒。
“你封狼居胥,威名无双,甘心给皇后娘娘驱使?”
“这不是你该问的。”林寒收起印授,转而道:“想死,还是想活?”
蹇硕阴沉的目光凝聚,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
“我知皇上病危,欲召何进入宫铲除,为皇子刘协登基铺路。”
蹇硕神色大变,知此事之人,不过寥寥,不曾想林寒也知。
林寒知道就是皇后知道,那么何进自然知道。
“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死还是想活。待皇上驾崩,何进领兵而来,拥刘辩登基,你必死。我助你脱身,你听我的命令,这是你唯一改命的机会。”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刚刚灭了鲜卑,封狼居胥,凭我手中的剑。刘辩乃皇后之子,何进之外甥。你是何进欲除之而后快的人,我听命于皇后,却不杀你,你知为何?”
“为何?”
“自然不想何进独揽大权,外戚一家独大,可不好。”
此话让蹇硕心头大亮,迸发生之希望。林寒此话意味着,他并不是何进那边的人。
北境之事早已传回,鲜卑灭国,萧寒歌燕然勒功,封狼居胥,如此功劳,与何进分庭抗礼,未尝不可。
迟疑许久,蹇硕才咬牙点头。
“我信你。”
林寒取出一枚药丸,让蹇硕吃下,才收回长剑。
“此药剧毒,解药在我手中,十日后不服解药,肠穿肚烂而死,痛五天,如凌迟。只要你听话,十日后,我给你解药。”
“好。”
蹇硕惶恐,不敢乱动。
林寒颔首,绑住蹇硕后,前往后殿。
何氏与曹正淳皆在其中等候,见林寒无恙,方才放心。
“萧将军,你可回来了,如何?”何氏急问。
“回娘娘,印绶已被我拿下,蹇硕臣服,禁军已在囊中。但有一事,需告知娘娘。”林寒说道。
“何事?”
“我入皇宫之事不宜暴露,我名不正言不顺,让外界知晓我藏于后宫,听命于皇后,怕事有变。”
“该如何是好?”
“让曹常侍出面代为掌管禁军兵马,待禁卫彻底掌控,洛阳之事,便是娘娘说的算,史侯登基指日可待。而我于幕后,为娘娘出谋划策。”
闻言,何氏大喜。
“萧将军,本宫有你,实乃大幸,如你所说,印绶由曹正淳掌管,你在本宫身边,出谋划策,必要时也可为本宫治病。”
林寒将印绶交给曹正淳,两人交了个眼色。
“将军,咱家该如何做?”
“以蹇硕之命,召禁军统领及副统领前来,然后……”
林寒叮嘱曹正淳,接下来是彻底掌控禁军的关键。
……
洛阳禁军统领,到者共十二,四名统领,八名副统领,见蹇硕在曹正淳和林寒之后,十二人皆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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