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以为,他低下头是要弄一下下面的刹车时,却不想他竟是忽地从兜里掏出一只白色手绢,捂在她的口鼻间。
当时她只觉一阵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唉,人啊,果然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丢掉防备之心。
像她,因为哭了一场,大脑缺氧,就更不该掉以轻心了。
项洛洛总结着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的经验教训,暗自告诫自己下次不可再犯。
“醒了?”
一道略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过来。
“……”
项洛洛没开口,而是躺在地上,像个勺子一样,转了一圈。
转过来后,她这才顺着声音朝对方看过去。
那个昨晚说自己感冒,不得不捂的严严实实的“代驾司机”终于展露出了真容。
对方面容瘦削,颧骨颇高。
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眶中,头发则是贴着头皮,一直长到肩膀处。
如果不是在这里以这样一种形式相见,项洛洛看到他的第一想法一定是:他是搞艺术的吧?
他的模样,真真是很符合电视、电影中那些艺术家的形象。
不过现在嘛……
怎么看都像一个变态。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身上的艺术气息深深的吸引了你吗?”
男人撩了一下垂到脖子上的头发,得意的对着项洛洛挑了挑眉。
“艺术气息没看出来,神经气息倒是看出来了。”
项洛洛一点儿不客气。
“神经气息?”
男人闻言,“砰”的一声,猛地从自己所坐的椅子上站起来。
不过很快,他又平复下情绪,坐下来。
“神经也无妨,你要知道,每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又有哪一个不是疯子呢?”
这世上,所有说他是疯子的人,都是在嫉妒他。
“你说你是艺术家,怎么证明?”
项洛洛边说,边靠着一旁的墙壁,坐了起来。
趁着坐起来的动作,她试着动了动自己手脚上的绳子。
嗬,绑的还挺紧!
“行了,你不要白费力气。我这是绑的水手结,你是解不开的。
你听说过有关水手结的一个说法吗?
就是——绳子断了,结也打不开。”
男人看出了项洛洛的小心思,不禁得意洋洋的说道。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费力气了。”
项洛洛听完他这话,倒是真的把腿和手放下去。
她这副完完全全放弃反抗的模样,让男人来了兴趣。
“咦,你这小丫头倒是挺有意思,你看上去,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
“害怕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害怕?
中医上讲,恐伤肝,肝主输泄,主藏血,还主筋,这些一伤,其他脏腑也会跟着伤。
这脏腑都伤了,人还能好?
我这害怕倒是一时爽,身体却是进了火葬场。
你说,这是不是怎么算都得不偿失?”
男人:……
自己是不是绑错人了?
她话怎么比自己还多?
见男人不说话,项洛洛又问。
“对了,大哥,我还没问,你绑我过来做什么?
是想找我家人勒索钱财?
还是想让我当你的情人?
又或者……想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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