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们看到六皇子和阿初的事。
疲惫的脑子这一刻突然间格外清醒,他一咬牙扑进屋里,反手一关,合上了大门。
他靠在门框上喘了口气,抬头就发现六皇子与阿初正一脸无语地瞪着他。
难道他做错了么?
李承宣本来想问沈初六皇子有没有把他怎么样,碍于六皇子刀子一样的眼神,咽了下口水,小声问:
“阿初,你...你还好吗?”
沈初磨牙,“本来很好,现在不好。”
“为什么?”他一脸茫然。
裴渊冷冷撇了他一眼,“滚出去。”
李承宣脖子一缩,到了嘴边的疑问顿时憋了回去,迅速打开门溜了。
一出门就被门外的飞鹰卫们包围了。
飞鹰卫们看着他的目光,犹如蚊子看到血一般,令人瑟瑟发抖。
“小公爷,我们殿下和小沈大人在里面.....”
李承宣脱口而出,“他们在里面什么也没干。”
话音一落,飞鹰卫们互相挤了挤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
“哦,什么也没干啊~”
李承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关门的动作好像太刻意了。
本来嘛,兄弟朋友之间彻夜畅谈,抵足而眠也是常有的事。
他慌慌张张把门关起来,就会令人生出无限遐想来。
“他们真的什么也没干。”他徒劳地解释。
飞鹰卫们一副别解释了,我们都懂的神情。
甚至还有人小声嘀咕,“我就说咱们殿下对待小沈大人与众不同吧。”
李承宣后背发凉,完了,完了,六皇子会不会拧掉他的脑袋?
门内传来裴渊冷冰冰的声音,“再让我听到一点声音,都滚去云南吃毒虫。”
飞鹰卫们拖着李承宣麻溜地散了。
屋内,沈初揉着红肿的额头,小声咕哝:“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
“怎么?和本皇子纠缠不清还侮辱了你不成?”裴渊站在榻前,睨了她一眼。
沈初觉得不可思议,“殿下,你不是最厌恶断袖吗?”
不然干嘛手起刀落割了三皇子?
她惊恐得瞪圆了眼睛,“你...你不会是...我...”
裴渊听到断袖二字,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你不会觉得本皇子看上你了吧?”
“不..不是吗?”她咽了下口水,“不然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了一起?”
裴渊突然俯身靠近她,桃花眼微微上挑,泛着一抹潋滟的笑。
“这是本皇子的软榻,是你爬了本皇子的软榻,我还想问问你是什么居心?
说吧,你是不是内心早就对本皇子垂涎不已,趁机想要勾引本皇子?”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她都能在裴渊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心头莫名慌一瞬,翻身从榻上滚下来,“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顿了顿,她重新找回思路反驳,“就算是我先爬上殿下的软榻,殿下后面回来为何不叫醒我,反而还躺下一起睡了呢?
谁知道是不是殿下对微臣存了别的心思?”
裴渊本想反驳,眼前却忽然闪过沈初熟睡时的模样,以及他软糯拉长的撒娇声调,眼神下意识又落在沈初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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