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夜与他缠绵的人真的是沈初的话.....
裴渊捏着茶盏的手有些发紧。
不,不会的!
马车倏然停了下来,外面响起孙严的声音,“殿下,到了。”
裴渊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沈初的睡颜发呆许久。
他有些狼狈的清了下嗓子,伸手拍了拍沈初,“到了。”
“嗯?”沈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跟在裴渊身后下了马车,一抬头看到眼前的地方,不由愣住了。
“这...殿下带我来净国寺做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裴渊睨了她一眼,拾级而上。
沈初一头雾水跟在他身后进去。
今日天清气朗,来净国寺上香的人很多,但裴渊却没跟着进大雄宝殿,而是径直从旁边的角门绕了进去。
这个方向是.....
当看到裴渊推开了东北角暗房的门时,她的心砰砰跳得更加厉害。
两个月前,就在这间暗房里,她和裴渊纠缠了一夜。
今日裴渊带她来这里,是发现什么了吗?
“愣着干什么啊?进来啊。”裴渊站在门口,冲她点了点下巴。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恐慌,抬腿进屋,却惊讶的发现里面的摆设竟然发生了变化。
这里原本是净国寺用来存放香烛的暗房,里面用来休息的卧榻外,四面摆满了放置香烛的架子。
只有正中间有座小几,她之前来找荷包的时候还蹭趴在小几上帮裴渊抄写过经书。
现在放置香烛的架子都不见了,室内添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旁边的小几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整个暗房看起来干净整洁,也宽敞了不少。
倒像是平日里有人时常来一般。
她下意识扭头看向裴渊。
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裴渊勾唇一笑,“本皇子将这里租下来了。”
拢在袖子里的手颤了下,脸上故意露出一副不解的笑容,“殿下贵为皇子,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没有,为何要租一间小小的暗房?”
裴渊勾了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你不知道我为何要租下来?”
沈初摇头,“微臣如何能猜中殿下的心思。”
裴渊似笑非笑,狭长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过来,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探究意味。
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房间里,在他这般锐利的探寻目光下,沈初两腿有些发软,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异样。
她学着裴渊的样子,勾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微臣想和殿下聊聊玉佩的事。”
“不急,本皇子想和你先聊些别的。”
“殿下想聊什么?”
裴渊身子微微前倾,与她隔桌相望,眸光湛湛,“聊聊两个月前你在这间暗房里摸我的事情。”
“咳咳!”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沈初还是被这句话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一边用干咳掩饰惊慌,一边快速寻求应对之策。
裴渊既然将她带到了这里,定然是怀疑了什么。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到裴渊嗤笑,“怎么?敢做不敢聊?”
她压下心头的慌乱,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谁说不敢聊了?来,聊!
殿下想从哪里聊?是问我摸了你的手感?还是聊摸了你的反应?”
本以为问出这话,裴渊一定会火冒三丈,谁料他却扬唇一笑,“不,这次我们换个方式聊。”
换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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