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乐声响起,悠长悲伤,气氛是到了,却没多少人哭,有点不太真实。
韩星河有些不满,低声喊道:“快哭起来啊!”
丁立回头,小声嘀咕道:“二哥...我哭不出!”
“你爹死了啊!你不哭像话吗?”
“可我...现在真哭不出啊,前几天都把眼泪哭干了!”
韩星河叹了口气,招手道:“你过来!我给你续上!”
丁立很听话的跑了过来,满眼疑问。
“啪!”“啪!”
“啪!”
三个响亮的耳光甩了上去,给他脸都打红了。
“有眼泪了吗?不够的话还能续!”
说着说着。韩星河又举起了右手。
“够了,够了!二哥别打!”
丁立捂着脸,满是委屈,眨眼的功夫哭成了泪人。
其他人就不行,光顾看笑话,压根没几个哭丧的。
毕竟没血缘关系,都是些附近的百姓,要求他们有演技确实难。
“去发钱,哭的大声些,事后给双倍赏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钱到位,能哭到破产。
上千人嚎啕大哭,中间是三十六人抬着棺材,刚到城门下便被拦住,不让进!
不让进也无所谓,韩星河下令,绕城而行。
此事一闹,全城轰动,城墙上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不一会,李儒板着个脸,亲自跑出来询问。
“云太守,你这是作甚,棺中何人?”
韩星河从容回应:“并州牧丁原!”
李儒脸色微变:“死了?”
“嗯!死了!我义父戎马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只有一个遗愿,让他的灵魂安息在洛阳,为先皇尽忠!”
人死为大,这种情况,不单单要考虑云中子的面子,还要顾及丁原并州牧的身份。
董卓人的沉默不语,一时间有些为难。
韩星河随即问道:“不让我入城,可是陛下意思?”
李儒赶忙摇头:“在下只是担心引起恐慌,并无他意,云将军若是保证不逗留太久,入城也不是不可以!”
“我游街一圈,即刻离去,你留我,我也不待着!”
说到这份上,李儒也不好多言,当即挥手示意。
城门打开,上千人的队伍哭哭啼啼的走了进去。
丁立走在最前面,走几步磕一头,磕的还挺用力,没几下额头都渗血了。
韩星河不得不提醒他一句:“你轻点磕,洛阳很大!”
很枯燥的仪式感,因为走的慢,都不知道何时结束。
百姓们让开道路,士兵们也远远躲开,毕竟这事不吉利。
半小时后。
并州的行丧队伍,走到了王府门外,云中子直接跪在了门口。
“我义父被奸人所害,求王大人看在同僚的份上,为其做主啊!”
这一喊,王家的人个个诚惶诚恐。
王允都给整懵了,吓的门都不敢出。
呼喊了半小时,没人接待,韩星河也不理会,起身下一家。
早上整到下午,洛阳的权贵,基本都被求了个遍。
知情不知情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当然,最心慌的人还是董卓,因为云中子压根没上他门。
并州牧惨死,朝廷不闻不问,云中子有情有义,跪地求援,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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