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长宁侯准备对沈珏公子动手。”
沈清欢没有惊讶,意料之中。
一旦她和长宁侯撕破脸,长宁侯必然会对沈珏动手。
她要的就是这一点,只有这样,沈珏心中对于长宁侯残留的最后一抹温情才会消失殆尽。
“盯紧了,别让他们真的伤害到沈珏。”
沈珏身边有无殇门的高手护着,她倒不是特别担心。
“是。”
沈清欢想了想,吩咐沈哲,“你去趟京兆府衙门,找出当年我母亲嫁入长宁侯府的嫁妆。”
“好,属下这就去。”
再说长宁侯安抚好沈延,独自回了书房,问自己的心腹,“沈珏去哪里了?”
心腹道:“二公子从账房支了一千两银子,上街去了。”
长宁侯一口气差点没顶上来,“多少银子?”
“一千两。”
长宁侯气得拍了拍胸脯,憋着的一口气才上来了。
大陈氏极擅长做生意,年轻的时候就领着陈家的商队走南闯北,甚至还去过北齐走贸易。
长宁侯府却恰好相反,往前数两代,长宁侯的父亲和祖父都不擅长经营。
等到长宁侯接过爵位的时候,发现府里穷的也就只剩下爵位了。
大陈氏嫁进来的时候,带了许多嫁妆,硬是将破败的长宁侯府又撑了起来。
等到大陈氏难产去世,他将小陈氏扶正,大陈氏的嫁妆也就交到了小陈氏手里。
可惜小陈氏虽然是大陈氏的妹妹,但在做生意上却丝毫没有天分,十几年下来,大陈氏留下的产业倒闭的倒闭,亏损的亏损。
若不是这几年他靠着安王,赚了些积蓄,长宁侯府只怕又要恢复成当年的穷困潦倒了。
这种情况下,沈珏竟然还一下支取一千两银子,长宁侯怎么能不生气。
“逆子,让他回府立刻来见我。”
沈珏到了傍晚才回来,听说长宁侯找他,便去了书房。
“侯爷找我?”他也学着沈清欢的样子,自回来后便没再叫过长宁侯父亲。
长宁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伸手道:“坐,我们父子好久没有坐着聊过天了。”
沈珏愣了下,看着长宁侯有一瞬间的怔然。
长宁侯皱眉,“怎么了?难道你连和我聊天也不愿意了么?”
沈珏沉默片刻,在长宁侯对面坐了下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长宁侯倒了杯茶推过去,低声问:“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沈珏没料到长宁侯会问这个话题,一时间没说话。
长宁侯笑了笑,叹了口气,“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恨我,因为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怎么照顾过你,因为我一看到你,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你娘。
你娘当年是因为生你难产而死,我心里难过,难免迁怒于你,所以才会有意忽略你。”
是这样吗?沈珏眼中闪过一道茫然。
说起来从小到大,长宁侯虽然偶尔会训斥他,但大多数时候确实都在忽略他。
是因为他娘难产的原因吗?
可是他也不想让母亲难产而亡。
长宁侯低声说起大陈氏,“你的母亲十分聪慧美丽,你从来没见过他吧?我这里有她的一副画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幅画递给了沈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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