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镖头,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危言耸听了吧!”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
“你难道没看见,就算是常年在这里生活的匪徒,也不敢轻举妄动吗?
因为刚刚这迷终岭的地形已经发生了改变,你就是算沿路返回,也未必是完全的。
毕竟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这迷终岭的厉害,可等你真的知道迷终岭的厉害的时候,怕是没机会后悔了。”
杨镖头摇摇头说道,这年轻人的想法,他以前也有过,可是一脚踏进过鬼门关后,他就不敢这么想了。
“杨镖头,听你这话,你是亲身经历过了?”另一个年轻人开口问道。
杨镖头瞥了他一眼说道:“不然你以为,李公子为什么会让我带队?”可不就是因为自己有经历过嘛!
自己本来真的是很不想来走这一趟的,他也怕死啊!这几年钱他也赚够了,他还想陪着媳妇儿、孩子呢。
毕竟这迷终岭的地形,是在随时随地的变换着的,规律难以琢磨,就算他有经验,也不代表就不会一命呜呼的。
可他也实在是招架不住李公子给的钱多啊!这真的是拿钱在砸他了。
再说了,李公子也说了只要自己答应下来,他还会附赠一个高手的,自己这才答应接了下来。
没想到,李公子确确实实是送了一个高手过来,不然光靠自己从师傅那里学来的一点东西,怕是无法带着这么多货物和人走出迷终岭的。
唉……终究还是自己学艺不精了,也不知道九泉之下,师傅会不会想要拿鞭子抽自己了。
“可你现在不还活着好好的吗?”那个年轻人不解道。
什么傻缺玩意儿?我特么要是死了,你现在见到的是鬼啊!
“那是因为我有师父,他当年以命换命把我救了下来。”
杨镖头看了那一眼,冷冷的说道:“可你有师傅拿命去救你吗?
年轻人,年轻气盛可不是什么好事,记住了,听人劝,吃饱饭。”
那个年轻人听了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柳清宴开口了,“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自己走,至于死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柳清宴是不愿意听他们继续废话了,他的任务是把货带回去,至于人,带不回去的他也没办法。
听到柳清宴的话,那个年轻人果断闭上嘴,这一路走来,他也知道柳清宴是个有本事的人,就连杨镖头也敬他三分的。
再说了,他也就是一时嘴快,迷终岭的传说他也是有听说过的,能活着出去,他干嘛要去找死。
……
“怎么就杨镖头你们回来了,柳清宴人呢?”李绥然看着眼前的人,皱眉问道。
按理来说,柳清宴是不应该会出事的,几年前就是他把自己从迷终岭带回来的,又怎么可能会折在迷终岭呢?
但是这回来的人里面,居然没有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兄弟他回家去了,说是离家太久了,想念的紧,得回去看看,让我跟你说一声,钱他过几天再来拿。”杨镖头回道。
“这样啊!”李绥然顿了顿说道:“这次辛苦你们了,万福先带他们下去休息一下。”
“李公子,不必了,我们拿了钱回去休息就好了。”杨镖头说道。
李绥然点点头,“既然如此,就由着你们吧!万福带他们去拿他们应得的钱。”
杨镖头看了眼李绥然,心中感慨不已,这废命的买卖的还是少接点为妙。
“李公子,那些个……”杨镖头打算问问李绥然,怎么处理没活着回来的哪些人。
“你是想说那些死了的人吗?”李绥然沉声说道。
“是!”杨镖头点点头。
“放心吧!他们的家人我让人会安置妥当的,这是当初你们出发前就说好的。”李绥然说道。
杨镖头:“那我替他们谢过李公子了。”
“不必客气,这原本就是说好了的,没什么可谢的。
当然,我更希望是多少人去,就多少人回来的。”李绥然叹息一声道。
他原本以为,这次有柳清宴跟着,就应该都能活着回来了的,没想到……
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迷终岭的威力,还有里面藏着的那些匪徒了,这次居然还是折了一小半的人。
不过,这已经算是很好了,毕竟几年前自己去的那一次,除了自己,都全部阵亡了,那还是因为遇到了柳清宴。
后来虽然也有所准备,派去的都是身手不错的人,可惜依然是没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有时候连货物也要丢失一大半的。
果然,这迷终岭要是没点本事,还是不能轻易去的。
奈何月灵族地势险峻,山峦重叠,这迷终岭已经算是最安全的一条路。
这还真如传闻一般,想要和月灵族做交易,那可是得拿命去换的!
偏偏只有月灵族善于调色,且月灵族的香料也是一绝,哪怕是番邦来的货也比不上。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要让人冒险去月灵族采购色粉和香料了,又贵又废命的。
可正因如此,这也成了他们李氏商行的一种优势。
毕竟,不是谁都愿意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做一件很有可能会亏本的事。
他不是没想过去破解月灵族的秘方,可秘方之所以是秘方,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外人破解呢?
他也不是没试过去收买月灵族的人,很可惜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差点把命搭在那里了。
也不知道月灵族为什么不肯出山,明明都愿意以物换物的,要是他们能派人下山做交易就好了。
……
“宴哥,你回来了!”舒玲玲一脸兴欣的看着柳清宴。
唉……果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当初明明说的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的,结果一走就是一个半月。
哼!这个大反派多少有点说话不算数了。
不过,之前没见到人的时候,舒玲玲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这突然一下看到人回来,她居然还有点抑制不住的想哭的冲动了。
话说,她对柳清宴的感情已经这么深厚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都没发现啊?
“嗯,我回来了。”柳清宴看着舒玲玲,微笑着回答。
这一个半月没见到舒玲玲,他还是很想舒玲玲的。
毕竟,身边突然少了一个又皮又怂的丫头,他多少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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