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天!”陈天回答的很干脆,不卑不亢!
张杰夫点了点头,“年纪轻轻,很有潜力。不过就是死脑筋,如果你在做事的时候知道变通,你能达到的成就绝对会比现在更高。”
先是夸了一句,不过随之话锋一转,又说了陈天一句死脑筋。话说到目前为止,他应该是第一个说陈天没脑子的。换做其他人,个个都说某货的脑袋远比他的功夫更妖孽。
陈天咧了咧嘴,“您说的不错,咱不但是个死脑筋,而且还有个驴脾气。要是认准了一件事,就是天上下刀子,也非要干到底儿不可。”
张杰夫突然哼了一声,“勇气可嘉,但不自量力。”
“鸡蛋碰石头的事儿,咱做多了。所以张叔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开门见山摊开了讲,讲完咱还得吃饭呢,饿一天了都!”陈天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张杰夫自然也懒得跟陈天啰嗦,于是道:“听说现在的滇云是你在管事?也是你下令要打掉滇云所有的毒贩?你这是断我生意。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不错的苗子,你今天不可能有机会坐在这,跟我一起吃饭。”
张杰夫的话很直接,简直太尼玛直接了。不过陈天听后倒是忍不住心里冷笑,看老子是个不错的苗子?老子又不是你的接班人,老子是好苗子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明说了,就是看老子不好欺负,所以才给老子来这么一招。
这话虽然有点不好听,但也的确这就是事实。假如陈天好欺负,他今天还真没机会坐在这。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而当他背后的实力,连“毒王”都得忌惮三分的时候,他才能有资格与“毒王”面对面。
“张叔您不也一样?湄公河最近可是真不太平啊。”陈天脸上依旧挂着笑,而以张杰夫的年纪,他喊一声“张叔”也不为过。谈判归谈判,应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而此话一出,张杰夫不由冷哼,“你能断了我生意,我自然也能断了湄公河。虽然你在湄公河上没生意,但依靠湄公河这条水路吃饭的人有多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而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
陈天挑了挑眼角,“如果不是因为湄公河,我今天也不会来这里。明说,我可以给你们放开滇云的市场,不过你首先要放开了湄公河。除此之外,我还能够让华夏不追究你这一次绑架华夏船员的事情。别说这事跟你没关系,因为我说有关系,就一定有关系。”
来之前,陈天已经想的很清楚。如果不答应“毒王”的条件,那么“毒王”便不可能停止对湄公河上华夏船只的出手。为了能让湄公河重新使用起来,陈天只能这么做。
当然,陈天虽说要放开滇云市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妥协了,从此以后就不禁毒了。事实上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心中早已有了相应的对策。
到时候滇云是放开了,可在滇云之外,陈天会更加大力度的禁毒,打击一切有关“毒”的活动。
滇云一共与青藏、蜀中、云贵、岭北四省接壤。其中青藏属于鹰王臧格戎的盘口,蜀中和云贵是元灵灵管着,只有岭北陈天还没有接触。而不管是鹰王臧格戎,还是元灵灵,只要陈天一句话,他们立刻就会配合陈天,大力整治青藏、蜀中、云贵三省的“毒贩”。那时陈天再联系岭北大佬,相信岭北大佬也会卖给天龙集团这个面子,也会如青藏、蜀中、云贵三省一样,禁止“毒”的流通。
如此一来,滇云四周的贩毒络全部被掐断。到时候滇云的毒贩,即便手中有毒品,却也没了销售出去的渠道,只能眼睁睁的把货压在自己手里。这种情况下,那些毒贩急也没有用,如果你敢顶风作案,跑到别的省份去卖毒,那再打掉你,即便毒王也不能说陈天有错。
简单的说,陈天就是要把滇云给彻彻底底的封死,把滇云四周打造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让滇云有毒也流通不出去。这么做的好处就是,首先可以保证毒品无法流通到华夏其他地方,其次久而久之,那些无法再依靠毒品赚钱的毒贩,也会无奈转行。
这虽然不是一个快速有效的办法,但好歹也算是曲线救国的策略,最重要的是能除根。公安部在滇云整治了那么多年,滇云的毒贩依旧层出不穷,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还有买家在,还有市场在。只要有人要货,那么那些毒贩即便冒再大的危险,也会一如既往的贩毒。
可现在,陈天要从这个买家市场下手,他要把买家市场给彻底切断。这样的话,没人需要毒品,哪怕就是有人需要,也没有地方去买。长而久之,或许会用一年、两年的时间,但问题必能迎刃而解。
至于滇云……陈天虽然不插手,但他可以让警方再加大力度。到时候整治一个滇云省的毒贩,总比整治一个华夏要来的轻松吧?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陈天同意放开滇云,可是听了他的话,张杰夫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我要你放开的不是滇云,而是华夏,整个华夏。”
整个华夏?陈天眼眸一紧,忍不住心中大骂:戳了个擦,你特娘的胃口还挺大,不仅仅要让老子放开滇云,还要整个华夏?你特么的逗老子玩呢?
实际上,身为“毒王”,他又怎么可能看不透陈天的那点心思。另外一点,张杰夫之所以提出这么个狮子大开口的要求,要怪就只能怪如今天龙集团在华夏势力太大,旗下的盘口太多。毫不夸张的说,华夏一大半的地下版图都是属于天龙集团的,而偏偏凡是天龙集团旗下的盘口,都严禁毒品流通。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大半个华夏,都实施了禁毒。这种情况下,“毒王”在华夏的生意自然大大受到了影响,而单是一个滇云更不可能满足“毒王”的要求。因为哪怕陈天同意放开了滇云,但其他地方不能贩毒,滇云的那些毒贩,把毒卖给谁去?
没有买家,滇云这个源头还有个毛用?让陈天放开滇云的要求还有个毛用?一点意义都没有。这一点,张杰夫看的很透彻,很明白。是以他要的也不仅仅只是滇云,而是整个华夏。
陈天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他愿意放开滇云,已经是深思熟虑后的极限了。如今张杰夫要他把整个华夏都拿出来,绝不可能。且不说他陈天没有那个全力替华夏亿万人民做决定,即便是有,他陈天也断然不会同意。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说出来。不同意是不同意,但一下子拒绝了张杰夫,这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尤其是现在还在张杰夫的地盘上。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逞一时之勇的才叫大智慧!是以,陈天没有说话。而张杰夫似乎也不急着要答案,接着说:“这事你不必急着回答,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只要你愿意住在这地方,想考虑多久都没问题。”
这话是什么意思?很显然,如果陈天不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张杰夫是不可能让他离开的。
“来人,把那丫头带上来,算是助助酒兴!”张杰夫又说。
话音落下,两个原本站在门口的保镖立刻出去了。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浑身湿透,蓬头垢面的女人被带了过来。随之两个保镖随手一推,那女人噗通一声栽在了这大厅的地面上。
灯光下,陈天能亲眼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陈天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下午他刚来之时,在那地下水牢中看到的众多犯人里其中的一个。
当时这女人是被单独关押在了一个水牢中,其他人则多是四五个,五六个一起。由于这点不同寻常,陈天也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记住了这张惨白惨白的脸。
女人的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三十岁左右,她的身材很瘦,瘦到了惊人的地步。很显然,在水牢那种地方,除了河里的脏水,她什么都不可能吃上。这种情况下,想不瘦都难。
除此之外,女人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长时间被水泡过没有丝毫血色的白,而跟像是天生的。在她的后背上,几道深深的鞭痕抽烂了她的衣服,以至于露出了下面的皮肤和一道道紫到发青的鞭痕。
也幸好鞭痕没有变成伤口,否则在水中泡那么长时间,恐怕早已经发炎化脓了!
“这女人是……”陈天忍不住问。
张杰夫哼了一声,道:“警察,卧底。不自量力想在我身边刺探情报,哼!”
警察?陈天不由一震。不过可以看得出她应该不是华夏的警察,而很可能是泰邦的。然而即便这样,张杰夫也真够胆大妄为的了。不但公然囚禁泰邦警察,更是严刑逼供……换做任何地方,任何国家,这都绝对是触及一个国家底线的事情,是会迎来灭顶之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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