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
她不过是看到他了太激动,一时不知道想问他什么,又加上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的说话不大方便,就想着改日做好了准备再来。
担忧问他要地址他不愿给,想再找他就难了,这才偷偷的跟着,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警惕。
“你该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儿吧?”她忍不住问道。
唐远阴沉着脸没说话,一双鹰眸如同看猎物一般牢牢的锁住她,自从他到了京都,就总感觉有人盯着他,他曾以为是长清县的陈家。
但后来失踪不见的方芽跑到京都找他,说是长清县换了县太爷,陈家的事已经处理好了,陈家小姐订了亲,再也不会纠缠他了,他们就一起回了长清县老家,还成了亲。
也是前些日子方芽又失踪了,有人留书信让他来京都,便可见到方芽,他刚到京都安置好,不仅见到了方芽,还有人寻到他让他抄话本子。
方芽也不知道掳走她的人是谁,路上她一直被蒙着眼,等能看到东西就已经在京都了,那人告诉了方芽他的住处,还让方芽告诉他不许随意离开京都。
陈琬琰被他阴鸷的目光盯的全身发毛,开口说道:“我真的没有恶意。”
唐远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确定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问道:“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她想求证他到底是不是穿越来的,但话到嘴边对上唐远凶狠的眼神,她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唐远有些嬉皮笑脸的吊儿郎当,这人却给人感觉一身阴冷狠戾,这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人身上没有的。
“你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吗?”陈琬琰问道。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唐远没好气的说道,这些有钱人家的通病是不是都一样,都喜欢发问,不喜欢回答?
“我跟着你就为了问这个。”
“不是。”他又不是京都人士,当年若不是躲陈家,和找方芽他也不会跑到京都。
陈琬琰眼睛一亮,“那你是穿……”
越字在她口中打了个转,“穿短袖短裤来的吗?”
唐远感觉自己可能遇见了一个疯婆子,他根本不知道短袖短裤是什么东西,“你在装疯卖傻?”
“你快回答我的问题!”陈琬琰快急死了,她是六月穿来的,那会儿天已经很热了,若是他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带肉身穿来,肯定是穿的短袖短裤!
“不懂你在说什么。”唐远扭着她快步走到灶房,拿了块抹布塞在她嘴里,又按着她去柴房,找了根麻绳将她手脚都捆了,冷笑着将她推到一口水井边。
陈琬琰急的不停摆头,她虽然会游泳,可是她被绑了手脚,被扔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也不知那些暗卫是干什么吃的,她都被人绑成这样了,还不赶紧出来救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老实实的,你要敢喊,我就把你杀了。”
陈琬琰眼中含泪点了点头,忽然想到她今日要来外城,不想太招摇,就去马厩选了辆丫鬟出府采买用朴素马车,选完直接坐上出了府。
而她的马车就停在府门前,暗卫确定了她要出府,应当都提前藏在她的马车周围等她,没有跟着她进马厩,很可能她出府的事,暗卫根本就不知道!
“你是谁?”唐远问完,便取了她口中散发着油味儿的脏抹布。
“我是陈琬……”陈琬琰说着干呕了一下,那抹布实在味道太大了,还一股子霉味儿。
“陈婉婉?”难道是她从中作梗绑了方芽,又将自己骗来京都抄书?
陈琬琰头点如小鸡啄米,兴奋的问道:“是我!”
唐远目露凶光,嫌恶的将抹布塞回她口中,幽幽的说道:“你已经成亲了还来纠缠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陈琬琰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他堵住嘴,抱起扔到了井中。
幸好是个枯井!
陈琬琰摔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她仰头对些唐远唔唔叫。
唐远趴在井岩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中闪过无尽的嘲讽,她这样与他对视,感觉唐远就像是地狱爬出的邪祟,阴森又可怖。
目光所及只有唐远的一颗脑袋,这种感觉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冷颤。
唐远见她目露惧意似是十分满意,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了,等他再回来,手里多了一块比他头还大的石板。
陈琬琰惊恐万分的蜷缩着身子,望着那块悬在井口的石板,他想砸死她?
不不不!
她不能死!
她还要长命百岁呢!
她已经决定试着完全相信赵瑾瑜,她还要辅佐他坐稳太子之位,她跟着唐远也不是想问回去的事,她根本没想过回去。
她只是好奇,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唐远,顺便问问那话本子的事情,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问,她根本不想离开!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她已经不想回到她原本的世界了吗?
还在愣神唐远就松了手,石板砸在了她的大腿上,她疼的抽搐了一下,随后便像条离水的鱼一般,剧烈扭动的扭动着,再看到唐远手中又多了一块石板。
她吓得赶紧蜷缩起来抱住了头,冲唐远唔唔唔的喊。
唐远像是欣赏挣扎的猎物一般,眸中有着嗜血的快意,“你纠缠着我不放,我也不会让你那么便宜就死了,既然你不肯老老实实的呆在长清县,那你就把命留在京都吧。”
他将手中的石板扔下,砸在陈琬琰的胯上,疼的她眼泪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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