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当真在意夫人,就不该将她气跑了还怀疑她,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合,夫妻二人在床上打一架,啥事都没有了。”
他说完暧昧的冲他眨眨眼,咧着嘴巴笑道:“实在不行就打两架,当然这只是小人的一点小建议。”
赵瑾瑜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他自然是听得懂在床上打一架的意思。
“我并未怀疑她。”他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呐呐的解释了一句。
店小二不信的说道:“公子若不是疑心夫人,为何还出来打听她的行踪?”
赵瑾瑜吁嗟,陈琬琰失踪的事儿绝不能乱传,事关女子名节,若是闹的人尽皆知,她日后又要被人指指点点。
“两日未见她,想知道她今日过的好不好,都做了什么。”
店小二啧啧了声,大户人家就是房子大,像他们小门小户就没这个烦恼,媳妇根本躲不开他,这么一想他就有些同情眼前这俊俏公子。
“夫人似乎对今日先生说的书很感兴趣,托小人询问了是何人写的话本子。”
赵瑾瑜眸中精光一闪而过,问道:“她去找了写话本的人?”
店小二有一瞬的茫然,“您夫人问完就走了,我也不知她找没找。”
“我夫人素来喜好看话本,不知小哥儿可否带我去寻那写话本的人。”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锣声,这是在提醒街上的人速回家去,再有一刻钟便要敲宵禁鼓了。
店小二有些为难,“要不公子明日再来,这会儿就是带着您去了,也寻不到人。”
赵瑾瑜沉吟片刻,向店小二询问了说书先生的地址,和那写话本子人的摊子,将手里的银葫芦还给他,又让人赏了他一小锭银子,对方才拦着店小二的侍卫道:“你去送送他。”
店小二笑眯了眼,他今儿个真不知烧了什么高香,遇见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白捡了二十两银子,回家他得好好跟他媳妇炫耀炫耀。
他喜笑颜开的道:“不劳烦大人送了,小的自个儿走。”
侍卫道:“快宵禁了,我送你。”
小二一听快宵禁了也有些急,接过东西,道了谢就赶紧往家跑,生怕跑的慢了进不去坊里,犯夜被巡街使捉住可得笞二十。
赵瑾瑜带着人往那店小二说的地方去了,街上已无行人,店小二说的地方放着一张破桌子,赵瑾瑜走过去神色未明的站着。
陆机在他身后迟疑着道:“殿下,要宵禁了。”
他们这样的王公贵族对宵禁最为敏感,大半夜不睡在街上晃,若是被人栽赃个谋逆造反,可是说不清。
是以那些王公大臣人家是对宵禁最遵守的,在家随便折腾,宵禁时间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更不要说太子手中有几万兵,还有二位虎视眈眈的兄长盯着他,他实在不该在外面晃悠。
“先交给他们查吧,殿下。”
赵瑾瑜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如何了,他如何能放心。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那小二也不知写话本子的人住在何处,去寻说书先生的侍卫还未回来,他如何能回去。
“殿下,郡主也不一定就是寻这写话本子的人了,您就先回吧。”
宵禁鼓一敲,全城的金吾卫就要出动巡逻,前一个时辰是查的最严的,京都的边边角角都要查个遍,子时末刻,人处于困顿状态巡视才会松懈,他们都是那个时间出来办事。
赵瑾瑜沉默了一会儿,才带着人往最近的一处落脚点去了。
他刚进宅子就响起了宵禁的鼓声,他站在庭院中心烦气躁,若是她未去找那写书的人,她会去哪里,人海茫茫何处寻?
听贾见春与冬花的意思,她并没有任何异常,她已经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妥当,就等着出发去皇陵了。
就他对陈琬琰的了解,她不是个做事半途而废的人,她就算想走也会将她自己的人安排好,她只做了八月和九月上旬的安排,甚至还与永嘉郡王世子达成了长期合作的协议。
她一走永嘉郡王世子就不会再管她的生意,那她手里的生意就会全面停止。
她不会突然跑路。
况且那长清县她也不是没让人去查过,本就没什么不寻常的。
唐远和方芽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如果不是她自己要跑,就是被人掳走。
是仇人,还是有人见她出手大方将她绑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她现在都不会好过。
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殿下,您先进屋歇一会儿吧,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来。”陆机道。
这会儿外头查的正严,纵使暗卫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十步一岗,密如蛛网的金吾卫巡防。
只能等过这一个时辰,他们分派成三岗轮流巡逻,各街道坊市巡逻的金吾卫少了才会回来。
赵瑾瑜置若罔闻,他如何能坐的住,如今能守在这里等着,已经是他在忍耐的极限了。
陆机自知劝说不动,也就不再多言,默默的守护在赵瑾瑜的身后。
这若是白日还能同街上的小商贩打听,可这大晚上的,线索断在这里,去何处寻呢。
陈琬琰窝在井底,一边把唐远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暗恼自己作死。
宵禁时间到了,想是不会有人来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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