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脸一红,“没、没尝出来呢。”
“明日若是退了热,让府中的膳房给你做全肉宴。”赵瑾瑜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
“我等不急啦!”她说着就抱住赵瑾瑜亲了上去。
等她亲满意了才放开赵瑾瑜,但见他桃花眼泛着迷离的水光,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眸中看到沉醉享受之色,虽他只是被动防守,她仍是满足的很。
“殿下好吃。”她评价道。
赵瑾瑜柔声问道:“满意了?”
“吃到肉末,勉强满意吧。”虽然没入腹,但也满足了。
“困不困?”
陈琬琰摇了摇头,“那话本子找到了吗?”
“还未。”赵瑾瑜看着与她十指交握的手,问道,“可是有人引你去的茶馆?”
“我自己在街上闲逛,口渴脚累进的茶馆。”
赵瑾瑜垂眸沉思,那就是她误打误撞化解了危机,她也没有找对卖书的摊子,看来一切真的就是意外。
那故事写的直白却没有大肆印刷,只是让人口口相传,虽然被她搅了局,没有闹的人尽皆知,如果没有她临时掺合一脚,八月份这故事一定会被传进父皇的耳朵里。
或许等他们九月回京都,京都就变天了。
宣平侯受影响,将军府无人在京都,势必要……召陈青岩回京!
他神情倏然严肃,脑海里浮现了四个字,有去无回!
“你把在将军府抓的人都关在哪里?”赵瑾瑜问道。
陈琬琰愣愣的,“怎么了?”
“关他们的地方可能暴露了。”他必须尽快将那些人全部处理掉。
“怎么可能……”她一直很小心,也只去过一次,那别庄无人知道的。
“你和顾家母女相见那日,都有谁在还记得吗?”
“我……我记不清了。”陈琬琰忽然有点心慌,当时屋里人很多,李家几房的女眷几乎都在,就连得宠的姨娘和小姐都在,她们还带了不少的丫鬟。
“那屋里可是……”
“那屋子里的人有问题。”赵瑾瑜说的笃定。
陈琬琰面色发白,她当时听到那说书的讲故事,她也是这般想的,才想去找写书的人,她被扔在井里一夜,倒是把正事忘了。
“我……”她唇上血色尽失,她当时挑衅顾盼姿,她说她挖了新地牢。
地牢……
那就是有人去寻着她去过的地方,拉网式排查找地牢了。
“那些人关在……”
赵瑾瑜捂住她的嘴,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陈琬琰杏眼轻眨,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这书的内容应当是从宣平侯府传出来的。”
“那都是侯府的核心人物……”她还是有些不相信,无论是主子还是丫鬟,在侯府都是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也有可能是顾家母女和潜藏的细作搞的鬼。”
她更愿意相信是顾家母女弄出来的。
“若是她们,这本书的内容,应当会在朝廷调控制粮价时就传播开了。”而且会印成书册配合流言一起大肆传播,不会以这种缓慢的方式进行。
那时候父皇处于暴怒状态,极容易被书册的内容影响,处置宣平侯与陈家,边疆与京都一起乱岂不是更好。
现在粮价已经控制住了一月有余,他父皇也已经拿出了陈青岩数月前的密报,再来搬弄是非有些晚了吧。
而且搬弄是非的人,好像有些怕和陈琬琰直接对上,与蕃蒙两国的行事作风不太像。
“可我想不通,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就算换掉户部尚书,他们能确保换上一个自己人吗?”
许家掌管着吏部,但户部尚书的位置吏部纵然有话语权,但最后拍板定案的还是景睿帝。
“你知道那话本子的结局吗?”赵瑾瑜淡淡的问道。
陈琬琰迷惑不解,不是在说细作的事,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不知。”她当时急着找写话本的人,哪里还有功夫管那劳什子结局。
“话本的结局是朝廷拿不出粮草供给凉州,陈将军战死沙场,河西破,京都乱。”
“什么?”陈琬琰心猛的一沉,他们化解了朝廷拿不出粮草的危机,那话本子的结局就不存在了。
可若是宣平侯被扣上与人勾结掏空国库的罪名,凉州小战争不断一直在消耗国库,陈家跑的了吗?
她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人想……要我父亲的命!”如果宣平侯之事是猜测,圣上也许会召父皇回来询问边境之事,如果那些正在审问的细作暴露了,那么那些细作,就是……咬死陈家的铁证。
尤其是那几个牙公,如果他们反咬是她父亲往各府送了眼线,这污蔑很难洗清。
赵瑾瑜微微颔首,户部尚书换成谁的人,策划这件事的人或许并不在意,弄不乱京都,弄死陈青岩也是一样,凉州突换将领那些将士怎会服从,凉州乱和京都乱本质上是一样的。
河西若是自守,给蕃蒙两国大开方便之门,仅靠山南西道和关内道京畿的兵力,迎战会很吃力。
或许自从季从之去了剑南道,防御蕃国的剑南道就变得不是那么的安全了,剑南道很可能会就此反叛。
他猜测,策划这件事的人与策划京都粮价上涨的不是一伙人,但与那些奸细也脱不了干系就是了。
“我要将此事告知父亲,让他有个准备。”陈琬琰说着就要下床。
赵瑾瑜按住她,“别急,父皇不会对王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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