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心中无鬼,为何拒绝姻亲张家的儿郎去军营历练?”
赵锦锋被他噎了一下,许尚书道:“韦大人这话是从何处得知呢?”
“犬子尚武又与张家兄弟交好,闲谈时曾问过张家公子因何不去凉州从军建功立业,张家公子便将被被萧王拒绝的事说了。”韦尚书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同为武将出身,微臣犬子也曾想去军营历练,奈何萧王不收。”
有几个武将附和道:“微臣也被萧王拒绝过。”
景睿帝问定国公道:“可有此事?”
定国公拱手道:“微臣不敢隐瞒圣上,确有此事。”
赵瑾瑜冷漠的看着底下众人,原本是治军严明,不私自收权贵家公子进军营混军功,这时竟成了错。
他们若想去军营历为何要走后门,不去从小兵做起!
“儿臣以为这恰巧说明了萧王治军严明,并无不妥之处。”赵瑾瑜道。
赵锦锋亦道:“此事并不能算作萧王有异动的证据,只能说明萧王为人严苛,待诸位大人一视同仁。”
韦尚书被赵瑾瑜二人合伙噎了一句,顿时有些无语,他俩都与萧王无姻亲关系了,一个两个都被萧王家的姑娘折磨过,不同他一起踩萧王,还替他辩驳,简直昏庸。
郭御史见韦尚书被噎住,出列道:“前太府寺卿项珐亮指控萧王父女通敌叛国,他临终前留下一封遗书给微臣,指控陈青岩父女搅乱京都物价,与蒙军打假仗消耗朝廷粮草,疯狂敛财。”
赵锦锋眉头紧锁,凌厉的目光扫向他,郭御史并不看他,垂首而立在紫宸殿正中,从袖中掏出一张厚厚的纸高举在众人面前。
紫宸殿安静了一瞬,立马有小内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上呈至御前。
景睿帝却并不接过,沉声问道:“为何早些时候不说。”
如今项珐亮已死,死无对证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郭御史道:“萧王之女五乐郡主乃是歪曲事实真相的各中高手,微臣没有证据不敢轻易弹劾。”
赵瑾瑜薄唇紧抿,冷声道:“项珐亮已伏诛,萧王父女皆不在京都,无人与之辩驳,郭御史此举不够光明磊落。”
三皇子质疑道:“太子殿下如此维护萧王父女,难道是他们许了殿下什么好处?”
宣平侯在一旁听的冷汗流直流,前几日还只是吵凉州万顷稻子绝收,今天忽然就变成了通敌,他蒙逼的站着一点应对措施都没有。
赵瑾瑜对景睿帝拱手道:“父皇明鉴,儿臣只不过不愿忠臣良将蒙冤,实在不敢当三皇兄诛心之言。”
景睿帝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接过常福递过来的指认状。
上面洋洋洒洒的写满了陈青岩的罪行,与蒙军打假仗向朝廷催发军饷,军饷下发之后便与蒙国停战,桩桩件件按时间顺序写的明明白白,以及他与蒙国如何取得联系。
而这些年蒙军与镇西军对抗,确实时常打这种莫名其妙的战役,一开始他们攻击很猛,都以为有大战,军饷粮草都运到了,蒙军就偃旗息鼓退兵了。
刻意被人点出来,确实很值得怀疑。
郭御史见景睿帝接了状纸,朗声道:“项珐亮指认袁承志乃蒙国细作,萧王与蒙国的消息传递皆由经他手,因项珐亮等人落网,陈青岩父女怕事情暴露,就先手杀死了袁承志等人。”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赵锦锋心里冰凉一片。
果不其然就听郭御史接着说道:“五乐郡主嫁宣平侯世子,乃是许贵妃精心策划,意图掌控户部,为萧王消耗国库敛财提供便利。”
赵锦锋气急,他直接说他许氏一族,与陈青岩和宣平侯一起通敌谋反得了。
他还未来得及出言呵斥,就听兵部尚书韦大人道:“户部尚书李大人对于凉州粮草拨款十分大方,从不曾哭穷拖欠。”
宣平侯无语,他大方了说他手不紧,他哭穷了说他小气。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凉州战事吃紧,粮草供应不足将士饿着肚子如何御敌,韦大人这话实在让人心寒。”宣平侯委屈巴巴的说道。
赵锦锋这会儿也算是想明白了,郭家这是打算将许家、陈家和李家绑在一起,一网打尽。
难怪陈琬琰临走时让自己看顾李家,想是猜到了三皇弟的谋划部署了,现在真真是荣损与共了。
郭御史道:“李大人与萧王乃是姻亲,李世子又曾与二殿下为连襟,李大人这般帮助萧王挖空国库,是何居心?”
赵锦锋气极,郭御史不如直接说他联合陈青岩与宣平侯通敌,盗取国库,打算谋权篡位得了。
赵瑾瑜冷声道:“郭御史此言差矣,李尚书拨发军饷都是按规定拨款到兵部,再由兵部发放至凉州兵营,从无夹带私情多发,何谈挖空国库。”
宣平侯感激的看了赵瑾瑜一眼,他做事向来有原则,萧王也曾同他说过只要不拖欠镇西军军饷便可,无需优待。
他亦是严格按照军营的将士数量与官职、马匹数量以及胜仗奖励,兵器装备消耗统计等等拨的款,他问心无愧!
况且他是把银钱拨发到兵部,再由兵部往下发放,而非直接发放给陈青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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