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躲过层层守卫进来,是不是也能带人进来,甚至带可以伤人的物品进来,或者直接让人伤害赵瑾瑜。
“你要干什么?”沈璎见她能使唤动东宫的侍卫,顿时慌乱的大声喊了起来。
她也只是收买了宫人和内侍,东宫的侍卫连沈家人都收买不了!竟然会听她的指挥?
祥姑姑带着几个宫人赶来,看到沈璎俱是一怔,也只是一瞬她便收敛了神色,问道:“郡主有何吩咐?”
“把她带去皇城住一晚。”陈琬琰揉了揉眉心,“找个离东宫远点的住所。”
幸亏现在关的只是出皇城的大门,再过半个时辰宫城的大门一闭,连东宫都出不去了。
“别碰我!谁敢动我一下试试!”沈璎拔下头上的金簪,抵住自己的脖子,威胁道。
她今天一定要住在东宫!
“都愣着干什么,堵住她的嘴给我拖出去!”陈琬琰一身戾气,怒道。
“这,若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办?毕竟是沈家的小姐。”
“在宫中自戕乃是牵连家族的重罪,沈小姐行事前且要思量清楚了。”
沈璎被她威胁的手一抖,就被个眼疾手快的侍卫一脚踢在了胳膊肘,金簪登时跌落在了地上。
祥姑姑上前一步道:“沈六小姐得罪了。”
说完取了帕子将她的嘴堵上,带一群宫人侍卫将沈璎围在中间,强行将人带离了东宫。
陈琬琰回了丽正殿,委实想不明白沈璎这般举动是为何,就算是想和赵瑾瑜有些什么,也不该在东宫行事,正思忖间有福多来报,说如姑姑在丽正殿外求见。
“不见。”她烦躁的说道。
今日虽然出了东宫,但一直和赵瑾瑜粘在一起,根本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她压根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是出了什么事,让沈璎如此疯狂?
“郡主守门的侍卫都到了。”福多道。
陈琬琰收回思绪,起身去了偏殿,负责守四道门的侍卫听说沈璎藏在东宫,都有些懵逼。
“参见郡主!”等陈琬琰落座,众人抱拳施礼。
陈琬琰沉着脸问道:“沈六小姐是如何进的东宫?”
众人面面相觑,全然答不出她的问题。
一道宫门内外都有四十人分站两侧驻守,围墙四周每隔一丈便站一人,宫墙二三十米高,人是翻不进去的。
四道门,一共三百多名守门卫,其中还有一座太子接见臣子幕僚,举行活动的正殿,伺候的宫人内侍,巡逻侍卫没有三千也有两千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侍卫从懵逼中回神,茫然的说道:“回郡主,我们今日确实未见沈六小姐进门,倒是沈国公家来了几位公子小姐。”
另外个侍卫也跟着说道:“还有粱家的几个公子小姐,一行十七个人,我们也都登记了。”
他们这一开口,众人立马就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他们进来十七人,虽不是一起离开的,但也是十七人。”
众人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沈六小姐怎么就凭空出现在东宫了。
陈琬琰凝神沉思,沈家就是再有本事,可以收买侍卫,但是同时收买几百个人他们也没那个本事,若是有那个能耐,他们也不会被景睿帝打压这么久了。
“你们先下去吧。”她想了想,说道。
关闭宫门的鼓声响起,赵瑾瑜今日要在福宁殿侍疾,铁定是不会回来了。
祥姑姑等人压着沈璎去皇城夜宿,以防再出乱子,也不会再回东宫了。
她起身出了偏殿,打算去崇仁殿去看看,他们是赵瑾瑜最亲近的人,那是东宫前庭的东大殿,他们来东宫多是在那里。
她刚迈出丽正殿,就瞧见如姑姑跪在地上,这两日都没在东宫见到她,整个人看着憔悴了许多。
“奴婢见过郡主,奴婢是来给郡主认错的,奴婢有眼无珠犯下大错,请郡主责罚。”如姑姑结结实实的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陈琬琰听着都觉得疼,然而她却生不出同情,“姑姑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她是赵瑾瑜信任的人,她该对他忠诚,无论他身边有多亲密的人,她都要以赵瑾瑜的心思为主去做事,而不是替别人向赵瑾瑜邀宠。
一旦她们习惯了这样,潜移默化下就会改变自己的心性,也会忘记忠心为何。
“奴婢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再也不会做对不起您和殿下的事,您受伤的事,是奴婢欺瞒了殿下,殿下已经处罚过奴婢,奴婢今日是来求您降罪的。”
陈琬琰怔愣的看着如姑姑,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如姑姑继续道:“是奴婢鬼迷了心窍,那日殿下和陆大人不在,奴婢收到您受伤的消息,以为您是装病,便压下了消息,殿下并不知晓。”
陈琬琰只觉得脑子轰隆隆的响,她醒来对他的无视又恼又恨,现在告诉她,赵瑾瑜根本不知情?
那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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