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咱再出去走走?”彤霞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不行了,我走不动了,你去再给我煮碗消食汤。”陈琬琰摸着肚皮难受的不行。
赵锦锡动作还是很快的,不过三天就从常家找到了她让人临摹的伪正本,并且爽快同意了她提出的要求,已经在给她腾位置了。
她冷笑着进了宫,见了陈青岩,将她威胁三皇子的事说了。
陈青岩高兴的直夸她,“爹的好乖宝真厉害。”
“爹,您有人选推荐吗?”陈琬琰问道。
“这事儿和太子殿下商议吧,咱是臣,办到这一步足够了。”贪权是没有好下场的。
陈琬琰点了点头,将羽绒分红的帐本拿出来,道:“这批羽绒棉衣和被子做了活动,羽绒的单价是二两七钱,我留了七钱的人工成本,先给爹结一笔帐,您让人算好自己的人力支出,剩下的再给凉州将士家属算年节补贴吧。”
“一斤羽绒这么贵?”陈青岩蹙眉。
“羽绒保暖性好,填充的不如木棉多,所以价格也略贵了些。”
陈青岩倒是没接触过羽绒被,但他知道木棉的价格,沉吟道:“你一斤羽绒给爹一两七钱,自己留一两。”
她想着顾着镇西军,也不能让她舍利补贴。
羽绒的收购报价必然不会是二两七钱,顶多一两七钱。
他拿这一两七钱,除去自己的人力物力成本,补贴将士家属,剩下的做军需。
陈琬琰就知道他爹不会要,还想再劝,就听陈青岩道:“养殖的事是陛下同意的,羽绒能卖钱,这笔帐也要上报陛下,你将自己该得的拿走。”
人心是养不足的,她心是好的,就是有点傻。
“想给将士们做实事,就把你那种子给爹留点儿。”
陈琬琰啊了一声,“爹,你放心吧,我摆弄那种子就是为了提高产量,肯定会给你留的。”
就是江南如今的情况很不好,也不知道她爷爷还能抽出空闲研究种子不。
陈青岩对她满意的不得了,想起陈明玄这几日对他的抱怨,心里就烦。
这性子与他和妻子完全不像,阴晴不定的,前些日子他因还乐滋滋的夸奖陈琬琰,刚出了点儿事,他就滔滔不绝的数落陈琬琰是个搅家精。
难道一家人就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
遇事不想着去解决,只会数落亲人,一点担当也没有。
“爹,你在想什么呀?”陈琬琰摇了摇陈青岩。
“爹在想着,爹的乖宝儿怎么这么善良呀。”
陈琬琰被他夸的不好意思,“都是我爹教的好。”
“爹要去鸿胪寺,你去找你太子哥哥吧。”
知道陈青岩有正事要忙,她也没再缠着,听话的去了东宫。
刚一进东宫,她就感觉气氛怪怪的,如姑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见她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姑姑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没再找她的茬了吗?
难道她又做了什么惹恼赵瑾瑜的事?
“郡主,您可算是来了,您快去劝劝殿下吧,”如姑姑说着竟然红了眼眶,抓着她的手力气也越来越大。
“他怎么了?”被小宫女强了?
“殿下,要请辞太子之位。”如姑姑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是太子殿下,若是被废了,谁人能容他。”
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陈琬琰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没摔倒在地,“他……他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保地位稳定还来不及,他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的决定?
“这些时日,朝中都在弹劾殿下有不臣之心,殿下为了自证清白,不得已请辞。”
陈琬琰吞咽了下口水,“在朝堂上?”
“是,当着百官请辞,陛下,陛下收下了殿下的请辞奏疏。”如姑姑忍不住呜咽,陛下收了他的请辞,只怕也是起了废太子的心思。
难怪她觉得东宫怪怪的,全然不复前些时日的热闹,又变的冷冷清清。
“殿下在哪里?”陈琬琰问道。
难怪她那日来东宫没见到赵瑾瑜,想必是他忽然请辞,导致太多人来堵他,赵锦锡那日会在皇城等她,只怕也是这个原因。
她就说赵锦锡为何那么爽快的就将两千万给了她,还答应她要舒州都督和转运使的要求,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要扫平脚下的障碍物了。
“在崇文馆,林太傅正在劝殿下。”如姑姑擦了擦眼泪,说道。
“我去看看。”
陈琬琰疾步往崇文馆的方向走去,刚好碰到送林太傅父女出来的赵瑾瑜。
林太傅道:“既然殿下还有客,老臣就和小女先走了。”
赵瑾瑜对他行了个师徒礼,对如姑姑道:“姑姑去送送太傅和林小姐。”
陈琬琰打量了眼林家姑娘,她在东宫见过她两回,模样不算多出挑,胜在气质温婉,谈吐举止大方,除了看赵瑾瑜时目光狂热,其他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
等人走了,陈琬琰要去拉赵瑾瑜的手,却被他冷冷避开,越过她往丽正殿的方向走去。
陈琬琰低头看了眼落空的手,转头看着他的背影,难道他不愿意当太子,是因为别人说他将来会当傀儡皇帝?
还是因为她强迫了他,他觉得恶心,所以宁愿不做太子,也要远离她?
她咬了咬下唇,小跑着追了过去。
“殿下,你为什么……”
“与你有关吗?”
“我做错了,可以向你道歉,你理智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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