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万岁山达成了协议,还按照之前合作恭桶的模式,他缴纳一大笔加盟费做独家代理,过完年他在舒州会和陈琬琰同步做活动。
宣平侯吞咽了下口水,“这也要户部出银子补?”
那可不行,万一卖出去几百万条,户部得被她掏空了,这钱绝对不能出。
“不用,商人自己补。”她干脆的答道。
她已经把自己搞活动的盈利模式,大致和万岁山讲了一遍,也不知道他听懂了几分,只说配合她在当地的铺子一起做活动,她以低于市场五钱的价格供应羽绒被给他,卖两条就有一两银子的赚头。
他也就是补贴个抽奖的礼品,多销售点羽绒被就赚回来了。
宣平侯看陈琬琰的眼神都变了,“还有商人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她自己疯就算了,还有人跟着她疯?
“不赚钱,不等于赔钱呀。”
老百姓的布料和木棉都是市场价购入的,而他们都是自己的材料,这些东西刨除人工和运输成本,一条被子的售价,只要高于所有用料的进价就是赚了。
配合了年货卖,因为要凑单,就变相带动了其他物品的销售量,那些东西利润大就行了呗。
宣平侯怀疑的问道:“你整那活动赚了?”
“赚了呀。”那么多百姓来凑单,可不赚大了么,“月底了,东市这三个月的商税应该已经报过了吧?”
宣平侯没好气的呷了口茶水,她本本份份的做生意,户部补贴的银子,最后又变成商税缴回了户部。
害得他日日不能按时下值。
景睿帝动不动就让他去汇报工作,计算给她的补贴和她纳的商税哪个多,他在旁人眼里都成陛下的宠臣了。
“还没呢。”他生无可恋的说道,明日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户部最近各富商那里催商税和收粮税,整个朝廷就他们最忙。
“哦……”难怪他刚才问羽绒被的数量盘完了没,应当是刘扉那边忙的不可开交了。
宣平侯颓了一瞬,又问道:“你拿到的补贴多,还是缴的商税多?”
陈琬琰微微一笑,景睿帝私库的补贴就那么一次,当然是她给国库交的多啊,不过因为养殖场算皇家的生意,那边收的羽绒免税。
“这个户部最清楚嘛,我没算过呀。”她估摸着应当是她商税纳的多吧。
毕竟户部和义县的大小官员,都没去她的商会哭穷。
宣平侯十分无语,他就不知道陈琬琰的脑瓜子是怎么长的,做个生意能让皇帝给她贴银子就算了,偏她做的还是对民有利的好事,帝王也不忌惮她。
陈琬琰对彤霞招了招手,彤霞从小丫鬟手中接过装银子的箱子放在桌上,又从袖中掏出账本,说道:“我之前从各位庄子赊的绒毛,今儿个给大家把欠款补上哈。”
二房的夫人笑着问道:“那羽毛郡主日后还要吗?”
“要的,二婶。”陈琬琰道,“不过,您最好是让庄子将毛清洗的再干净些哈,一斤收购价多十文钱。”
她有心带李家人致富,但他们庄子养殖的鸡鸭鹅有限,都是供自己食用或是卖给酒楼食肆,不过她老早就让他们攒毛了,这一大家子人倒也攒了不少。
李家人一开始也没指望着那毛能卖多少银钱,不过是她说了,攒就攒了呗,也就是庄子上的人废点事,他们就贡献点毛就有钱赚还想啥呢。
她把账本递给彤霞,上面详细记录了从各人那里收来绒毛的数量。
“因为是没有处理过的羽毛,我给大家的收购价钱是一斤五钱,如果各位叔婶没有意见,就让丫鬟小厮去彤霞那里领银子哈。”
有个族亲问道:“我听闻羽绒市场上的售价在一两七钱。”
陈琬琰耐心的解释道:“是呀,不过庄子送来的羽绒只做了简单的清洗,我们还要再次清洗分拣,大的羽毛是不能用的,绒毛我们也要进行粹取,绒毛轻处理时还有高耗损的问题,所以定了五钱的收购价。”
收购与零售价本就差距大,她怕那些人心有芥蒂,就对彤霞打了个手势,彤霞就将装有细绒的盒子打开给众人看。
“这是我们处理好的细绒,如果你们卖的也是这种,你们也可以一两七钱出售。”不过她是不会收的。
她也是商人,要赚钱。
宣平侯看彤霞不过是走了一圈,盒子里的绒毛就飞走了一大半,说道:“五钱不少了,都是扔的东西。”
他说完就吩咐自己的贴身小厮,一会儿跟着彤霞去领钱,这钱都是各人的私产是不入公账的,还想啥呢。
三房的夫人道:“梅姨娘一会儿让丫鬟去领银钱的时候,把我那份也领回来吧,我的丫鬟回娘家还没回来。”
梅姨娘垂眸应了声是,李泽知道陈琬琰要倒腾羽毛,就在他相熟的同僚和友人那里打了招呼。
三文一斤收了好多的羽毛,又也让她在她唯一的小庄子里养了大量的鸡鸭鹅,是以他们母子也没少攒毛。
陈琬琰冲梅姨娘笑了笑,三房夫人的意思就是想占了她的银钱,她早就把李泽的银钱结了,又把梅姨娘的收入提前给了他一部分,是以账面上并没有太多。
梅姨娘见她笑的和善,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后院最忌讳妾室超过正室,无论是哪方面。
“府里公中庄子的收入,我另外结算了。”陈琬琰将记录收购数量的小本子掏出来,递给老夫人,“祖母您让府里的账房对对,没问题的话明日我给公中结银钱。”
老夫人慈爱的笑道:“你做事自是出不了错的。”
老夫人自己庄子的产出,她昨日已经结过的,老夫人不免又唏嘘了一番,原想着她瞎捣鼓,没想到竟是让她卖出了天价。
事情说完,老夫人就让人摆了饭,王嫣然的事李珩都跟她说了,她的命有三皇子护着,爷们的事儿她管不了。
陈琬琰也一门心思的忙自己事儿,这几日钻在屋子里算盘打得啪啪响,压根不管李珩。
众人吃了饭,又聚在一处说了会儿话就散了。
李佳柳乐呵呵的贴着陈琬琰,大嫂大嫂的叫,“大嫂,我听说你认了个兄长?”
“是呀。”自家兄长不行,她可不就自己认个顺眼的吗?
“大嫂,我听说大姐夫这回因着送文洙公主去复兴街,陛下要给他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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