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锋道:“九皇弟这是做甚,大家都是手足理应友爱,你这般可不招人待见。”
陈琬琰叉腰,“那她就招人待见了吗?说的都是什么鬼话,明日我就进宫去问问魏昭仪,是是怎么教育公主的。”
想升妃,想想吧。
汝阳公主的母妃是许贵妃一系的人,提携她的母妃,肯定为了帮许贵妃压制郭贤妃的,这打得什么主意谁不清楚?
赵锦锋语气不善的说道:“你又想闹事?”
“谁招惹我,我搞谁。”她趾高气扬的看着汝阳公主,“外面桃花树上绑的绢花挺好看的。”
景睿帝都为钱发愁死了,她还搞这乌七八糟的宴会,就为了嘲讽赵瑾瑜,请这么多人来看赵瑾瑜的笑话,不搞死汝阳公主为他出气,她就再不睡赵瑾瑜!
三皇子从外面走进来就听见她在叫嚣,心情十分的畅快,“这是谁又招惹我们小郡主生气了,九皇弟是护不住你了吗?”
三皇子乐得陈琬琰去搅二皇兄的局,低声嘱咐淳安公主先出去避一避,以免让陈琬琰揪住找她麻烦。
“他护不住我,我就不能护他吗,轮得到你吃瓜?”陈琬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哪里有瓜哪里就有他,他是有多喜欢吃瓜。
月山县主跟在三皇子一群人后面险些笑出声,这里贵人多,还轮不到她说话。
赵瑾瑜轻轻勾了勾唇,“谁说孤护不住你了。”
他从袖中掏出一块二寸大的金牌递给陈琬琰,“父皇赏你的,能打二十个人。”
多出来的十九次是他替她求来的,不等她打完二十个人,他应当就能接她去封地了。
陈琬琰伸手接过,上面还刻了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她简直要笑死了,景睿帝为了避免有人跟他告状,直接给刻了这四个大字,就跟使臣出使持的那根节杖代表帝王一样,节杖所在如朕亲临。
众人一见金牌上的四个大字,纷纷跪地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可是这个世界第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陈琬琰忍不住摸了摸,还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镀金的。
“别咬了,是金的。”赵瑾瑜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想法。
陈琬琰讪讪的将金牌收好,这么金贵的东西,要是有个牙印好像也不太好,她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发现金牌雕龙纹的那一面,好像还刻了个造型花里胡哨的数字。
“贰?”
壹呢?
赵瑾瑜从袖中又摸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牌子,“这儿呢。”
陈琬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又看了看赵瑾瑜手里的,景睿帝准备搞批发了?
赵瑾瑜才不说父皇得到她的启发,自己也占了她的光,拿到了一块。
赵锦锋眯了眯眼,陈琬琰这么荒唐的人怎么会运气这么好,连带着赵瑾瑜都跟着沾光?
赵锦锡也想不透她哪来的好运气,这要被她暴打一顿,不但不能还手还没处告状,太憋屈了。
“免礼吧。”赵瑾瑜肃着脸道。
他们真以为自己是来接受嘲讽的?
他是来给陈琬琰发金牌,顺便跟二皇兄谈条件的。
“孤有几句话要同二皇兄单独说。”赵瑾瑜捏了捏呆头鹅似的陈琬琰,“你在这里等着。”
等赵瑾瑜出了暖房,陈琬琰才扬眉吐气的对汝阳公主说:“少整那些没用的,你企图败坏我和太子殿下的名声,又当众让踩踏我们侯府的脸面,这事儿我和你没完,明日我便去找魏昭仪讨个说法。”
赵锦锋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赵锦锡心里乐开了花,添油加醋的说:“需要本殿下去给你做个见证吗?”
许颜若开口劝她,“琰儿妹妹咱们都是一家人,汝阳心直口快失了分寸,让殿下处置她便是,闹到宫里头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
清河公主也很着劝,“有什么事咱们私下里解决,总不好搅了大家玩乐的兴致。”
张若菁是来攻略许家的公子的,一见许颜若站出来了,唯恐陈琬琰下了她的面子,赶紧来劝陈琬琰刷好感。
拉着她的袖子说:“郡主别恼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皇子妃娘娘都发话了,二殿下肯定会给您做主的。”
陈琬琰不想放过汝阳公主,但也不想让三皇子渔翁得利,她也打算给张若菁涨涨脸面,好助她在抱大腿的路上畅通无阻,“那便如此吧。”
陈琬琰平日里得理不饶人惯了,她一顺坡下,众人的脸色便都精彩了起来。
看张若菁的目光也变了,本就有传言说陈青岩要利用姻亲张家站队,这会儿见陈琬琰这般听她的劝,心里便有数了。
“汝阳公主为大家准备了全鱼宴和美酒,咱们这局便以鱼和酒为题如何?”有位二十六七岁的公子提议道。
“好,好。”众人纷纷附和。
“不如就由五乐郡主开头,咱们也讨个好彩头。”许家十一公子许承明说道。
陈琬琰被他逗笑了,知道这人是出来打圆场的,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子,这小公子好玩的很,听赵瑾瑜说他见张若菁落水,他非但不救人,还逃也似的跑了就想笑。
许承明见她笑了,这才接过侍女手里的端着的酒壶,递给陈琬琰,“之前听闻百姓向郡主求解厄水,我也想请郡主赐个好运,就是不知谁有好运能喝到郡主倒的好运酒。”
他们坐的顺序都是抽签决定的,定了题目决定参与的人才会上前抽签,然后对号入坐。
陈琬琰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许承明一提起前年上元节的事,便多了好些公子跃跃欲试,火速去抽了签到各自的位置坐好。
陈琬琰接过了他递来的酒壶,走到上游,将酒水倒入木托盘上的三只羽觞里,念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于心而寓之酒也。”
念完将酒壶置于托盘上,侍女扶着托盘的手松开,倒水的小厮往水渠倒了一瓢水,托盘便顺着水流,越过前面几人流到了严六公子面前。
严六公子起身冲众人拱拱手,道:“严某不才,接不上郡主的好词,便饮了这三觞好运酒。”
“严六郎,你这是耍赖!”有位公子笑骂他。
“严六郎,你这可不厚道,郡主的词是好,但多少也给兄弟们留两觞,有福共享知不知道!”
严六公子三杯酒水下肚,冲众人拱手,“严某今儿就盼望着郡主这三觞好运酒能给我带来好运呢,好兄弟且饶我这一回。”
严六公子将酒盏放回托盘上,立马就有小丫鬟换上了新的羽觞,上游的小厮不停的往水渠灌水,托盘又在水渠里转了起来。
陈琬琰被他们恭维高兴了,这才偷眼看了向脸色不太好的三皇子,月山县主跟个鹌鹑似的站在他身后,严侧妃手抚在肚子,上不知道在跟三皇子说些什么。
陈琬琰蓦地想起静荷说,怀孕的女人都有抚摸肚子的习惯,她沉思片刻就往外走去,静荷和李佳柳姐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大一会儿没见到了。
月山县主见她出了暖房,跟严家的小姐低语了几句就追了出来,“郡主,郡主等等我!”
“怎么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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