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不就一个小山头,也值得你笑成这样。”景睿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是把山给了她,只是不收租子,无限期的租赁罢了。
“儿臣日后也能当个山庄主了,可不高兴吗!”当地官府只能做主小荒土坡的买卖,大一点的荒山只允许租赁不得出售,她想买个山头太难了!
但凡有小山坡的庄园,头上都顶着一个皇字,京都之外的不是王府就是皇帝的行宫,她可不得高兴吗!
赵瑾瑜抿唇轻笑,“你可注意好规制,圈起来的大小不得逾制。”
各地王府的圈地大小都有规定,她那庄园肯定是不能超王府的规格建造。
“谢殿下提醒,臣女肯定会按规矩办事的。”
赵瑾瑜听着她愉悦的音尾上扬,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亲王府的南北墙不得过二百三十三丈(一丈十尺,一尺三十厘米。)东西墙不得超二百丈,他替她选的那处圈起来南北墙不超一百五十丈,东西墙不超一百一十丈,既达不到亲王的规制,又比郡王的规制高了些。
“朕听闻你让人在蜀国境内寻找一种可以保暖的花?”景睿帝问。
陈琬琰挠了挠头,“儿臣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儿臣也不敢保证能找到。”
“那花真能保暖?”
“真的,花心就和木棉差不多,还可以纺布。”那东西找起来肯定有难度,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飘渺的事情上。
凉州山羊多,她打算弄点山羊的绒毛试试纺毛线,不过山羊的绒毛略短,成功的几率应当不是很高,不过纺不成功还能吃。
这里也有羊毛、牦牛毛、驼毛和兔毛等做的毡毯,厚的毡毯织物还是要用绵羊毛,蒙国天寒地冻的便靠此保暖,所以他们国家的百姓喜养绵羊,也更擅长用各种毛绒做织物。
景睿帝目光忽然变的悠远起来,语气中也有了几分惆怅,“若是有生之年能让百姓都能吃饱穿暖,朕也算是个好皇帝了。”
“父皇你别急啊,我再想想办法!”陈琬琰憨憨的扯了扯垂落在额角的碎发。
景睿帝被她逗笑了,问道:“你那小山准备做什么用?”
“回父皇,儿臣想养羊和兔子。”
赵瑾瑜无奈,“你就跟父皇把你的打算说说吧。”
陈琬琰冲他撅撅嘴,“儿臣想纺毛线,那个线比较粗,做成衣物也能保暖,原是打算成功了再给您个惊喜的,还没开始呢,要是失败了儿臣多丢人啊!”
景睿帝难得觉得有几分欢畅,“你且去折腾,父皇给你保密,需要织娘父皇让人去江北给你找,父皇认为你会成功。”
蒙国擅长用动物的毛做抗寒的织物,他们赵国也可以,他们赵国的军帐便是用的棉羊毛做的厚毡,他相信陈琬琰的想法能成功,他赵国的织娘能纺各种布,心灵手巧这方面肯定不输蒙国。
“那儿臣就借父皇吉言啦,要是做成功,儿臣第一个拿给您看。”
“咳咳。”赵瑾瑜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她昨日在床上可不是这般说的。
陈琬琰被他一提醒,立马红着脸不说话了,她昨日说成功了让他第一个穿上她亲手织的背心。
景睿帝瞧他俩这般直接挥了挥手,“今日上元节,父皇也不拘着你们,出去玩吧,多带些侍卫。”
今年因着赵瑾瑜的事,宫里没开宫宴的打算,他们二人尽可以出去玩。
等他们二人走了,景睿帝才拆开陈青岩寄来的密信,他已秘密去了陇右军镇,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他下令便可以攻打季从之了。
景睿帝给了他回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去了陇右。
陈琬琰跟赵瑾瑜回了东宫,她便不满的抱住他,“你嫌弃我还是怎么着,我给你的铭佩你为何不要?”
赵瑾瑜无奈的将她抱离地面,拖着她的腰让她半趴在自己肩膀上,往丽正殿走,“铭佩带来了吗?”
陈琬琰搂着他的脖子,在袖中摸索了一会儿,“带来了。”
“你就没对着光看过这玉佩?”赵瑾瑜问道。
“对着光能看出花吗?”她疑惑的高举着铭佩,对着天空看了会儿,“里面好像真的有花。”
“看着平平无奇,表面就一株兰花,里面竟然大有乾坤。”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里面刻了个什么,“你说这玉佩是不是做了机关,里面藏了一副藏宝图?”
赵瑾瑜被她的脑洞逗笑了,如姑姑瞧见赵瑾瑜托着她来了,刚想问安便被无声制止了,识趣的带着宫婢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赵瑾瑜将她放在丽正殿的软榻上,寻了一柄没有开过刃的短剑,拿过她手里的铭佩,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正面的蜡刮了下来,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便露了出来。
陈琬琰讶异的看着上面的凤凰,“这是凤佩。”
赵瑾瑜拿帕子将凤佩擦干净,递回她手中,“这是母后给你的订亲信物,你还给我,是不打算要我了?”
昨夜看到那株兰花,他一眼便认出这是他母后的东西。
“我哪里会不要你呀,我不知道这是信物,我以为这个能救命呢。”陈琬琰急忙解释。
原主也没说这东西是皇后娘娘给的啊!只说能保命,她哪里知道是什么东西!
“正面应当是你父王让人封起来的,你刚到京都的时候,确实能保命。”
在她闹着嫁李珩丢尽他颜面的时候,面对不知情而盛怒的父皇、母后和他,这凤佩确实能保她的命。
“这兰花图案是背面吗?”她一直以为是正面,“这凤佩现在还能保命吗?”
赵瑾瑜摇了摇头,他母后已经去世二十八个月,他也不会要她的命,至于母后的遗物还能不能让他父皇动容,他也不知。
“你好生放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陈琬琰点了点头贴身收好,蹭到赵瑾瑜身边求抱抱。
“又想了?”赵瑾瑜揶揄的问道。
陈琬琰:“……”她就想单纯的抱抱!
赵瑾瑜闷笑着抱她去内殿,将人放在床上,“你今儿个赶早进宫肯定没睡饱,我陪你睡个回笼觉。”
陈琬琰笑嘻嘻的缩在他怀里,“运动有助睡眠。”
赵瑾瑜按住她乱动的手,“你若再不老实,我们今日怕是吃不上午膳了。”
陈琬琰就是和他闹着玩,昨夜折腾了那么久,今日又起了个大早,她哪里有那么好的体力和他打架。
跟他唇舌嬉戏了一会儿,便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赵瑾瑜却是被她弄的心猿意马,这种事真是让人上瘾,不过是被她亲了亲,便没了自制力。
也幸亏从前没让宫人破了身子,要不然他食髓知味,哪里能扛得住她的勾引。
二人睡到午时,起床吃了午膳,便离了宫。
“我们和侯府的人一起去花灯会玩吗?”陈琬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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