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老夫人安排人刺杀郡主(2 / 2)

“还是祖母想的周详,不过甄家丢了镇南军,怕是要转到朝堂来了。”

赵瑾瑜来信说,陆武和陆流在镇南军担任副将,把对甄家忠心不二的旧部都剔除干净了,彭都督赴任时,他们已经稳住了震南军,甄家重掌镇南军无望,重心便会放在朝堂。

那些人也会回京都继续跟着甄家,让她千万小心。

“甄家到底是世家大族,虽然在战场牺牲了一部分族人,但根基犹在,还有许家这门姻亲,想起来还是很快的。”

老夫人看的十分透彻,陈琬琰只有点头的份,若是别的家族遭遇这般打击,只怕是要没落,可人家甄家上头有人压根不是事儿。

从前人家重武抑文,族中鲜少有人充任文官,却不代表人家没有文学造诣。

因为国家动乱刚平息,朝廷十分缺人,今年秋闱过后,就会开明经等科以及贤才举荐入仕,不得不说甄家运气好。

丹云回来见她们二人说岭南的事,就默默的听着,有些心不在焉。

她们陪老夫人用过午食便告辞了,出了侯府陈琬琰才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失魂落魄的?”

丹云四下看了看,道:“方才周姨娘找到我,说是老夫人派人刺杀的小姐。”

陈琬琰挑了下眉,“上车说。”

她说完就踩着马凳上了车,彤霞搀扶着笨重的丹云上了马车,自己坐在车厢外头,丹云的丫鬟乘坐着孙府的马车在后头跟着。

“小姐,周姨娘说是老夫人让人刺杀您,还找了两个证人。”

“那你觉得呢?”

丹云犹疑不定的说:“我觉得她那话有几分真,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是如何说的,你说来听听。”

丹云当即便一字不落的说了,说完还问:“小姐,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琬琰轻笑,“半真半假,洗三的时候她刚生产完,如何去得老夫人的院子?洗三礼都是在产房外厅办的,她去老夫人院里干嘛?”

“对!我就说哪里怪怪的!”丹云恍然大悟。

陈琬琰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今儿天气不错,她带着丹云去复兴街看望了静荷,见她过的不错,就去了怀王府,喊来医女来给她看诊。

“你给看看她身体健康状况怎么样。”

陈琬琰实在是感觉丹云这肚子长的太快了,很怕她得三高。

医女还以为丹云快临盆了,赶紧替她诊了诊脉,一摸才发现才刚刚七个月,

“她身体怎么样?”

医女实话实说,“孙夫人肝阳亢盛,阴虚消渴,脉如细弦端直以长,如张弓弦,按之不移,不宜再食大补之物。”

陈琬琰就知道她补的太过,阳亢阴虚说的就是血压和糖高。

丹云神色凝重,手不自觉的摸向腹部,她前两个月起就开始急躁易怒,心火旺盛还口渴,她婆母说这是正常的,看了郎中也说是孕妇正常反应。

“您能给看看孩子胎位正吗?”丹云问道。

医女将手放在她肚子上感受了一会儿,道:“胎位是正的。”

陈琬琰让彤霞领了医女出去,严肃的对丹云说道:“你回去必须少吃多餐多锻炼,进补太过你身体消化不了,不过你也不用紧张,不是什么大事。”

丹云乖巧的点了点头,贾医女也是这般说的,之前她一想起来活动,她婆母就宝啊祖宗的喊着不让她动,说要替孙涪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磕了碰了。

她还感动了好几日。

“小姐,我腹中的孩子没事吧?”

“没事的,你要小心着你那婆母,女子生产时最脆弱,但凡身边人有个坏心眼,你都不好过。”

丹云恨恨的说:“我那婆母果然是没安好心,她昨日带了个稳婆来替我看胎像,那婆子说我胎位不正要替我正胎,手在我肚子上转了几下,我觉着不舒服,就没让她摸了。”

她又不傻,昭和长公主生产时都能被人害,更何况是她呢!

陈琬琰因为昭和长公主的事,对生产之事十分敏感,今日肯说这么多,也是担心有人趁她虚弱时对她动手。

“这人真是作的一手好死,我一会儿就让人将她腿打折了,看她还怎么去折腾你。”

陈琬琰让彤霞去给丹云婆母安排断腿,怕丹云心情抑郁,又宽慰了她一会儿,俩人才散了。

彤云抱着胖团儿从外面走了进来,“郡主,您瞧胖团儿是不是吃的太胖了。”

胖团儿懒洋洋的窝在彤云怀里打了个哈欠。

“它怎么也跟个球似的?”陈琬琰有些无语,才一个月没见,她感觉胖团儿又大了一圈,一脸横肉看起来十分油腻。

“谁说不是呢,府里的母猫都不爱理它了,就小白球还跟它玩。”

自打陈琬琰受伤后,彤云说什么都不去庄子了,但她又跟不进宫,就留在了王府待命,整日里除了逗猫就是收集情报。

陈琬琰一言难尽的扯了扯胖团儿鼓鼓的腮帮子,“好儿子,就你这体型能给你爹压断气。”

她接过胖团儿,戳了戳他身上的肉,叫了几声小白球,小白球姿态优雅的坐在门口,十分高冷的看着外面,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小白球果然是殿下抱来的,高冷。”陈琬琰笑着撸胖团儿的猫头,“你是我儿子,跟我像。”

彤云十分认同的点点头,可不就是么,胖团儿成天追着小白球喵喵叫,小白球现在除了搭理胖团儿,对谁都是一副高冷样。

陈琬琰逗了胖团儿一会儿,又去看了看它和小白球领回来的子子孙孙,就回宫了。

果然不出赵瑾瑜所料,第二日早朝,二皇子一系就以甄远等人战死边疆,提议安抚甄家后人,景睿帝因最近独宠许贵妃,夜夜听她的枕边风,很爽快的答应了。

甄家的三老爷甄越顺利的进了户部,任户部侍郎,甄远的第六子甄泯进了兵部任郎中,甄远的长孙甄义然进了刑部员外郎。

任三皇子的人指责甄远监管镇南军不利,使得岭南暴乱,应当究其责任,景睿帝就是一副昏君做派充耳不闻。

镇南军回来投靠甄家的将领,大加指责镇东军刻意拖延战局,不肯与他们合力围攻叛军,各打各的不说,每每冲锋陷阵都躲镇南军后头。

甄远将军就是被从后面射来的流箭射杀而亡,怀疑是镇东军将领所为。

两方人马在朝堂吵的不可开交。

景睿帝听的烦了就问一句,“你们数月未平息的战乱,被怀王几日就平了判,是镇东军和镇南军无能,还是怀王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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